子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已經和邢狂結婚了,這樣的事實,很震懾,但是她也開始接受了。
可是已經升級為這棟別墅女主人的她,在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做錯事兒的小學生一般,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許久不敢動彈一下下。
邢母在沙發上坐著,翻看著雜誌,一句話也都不說。
邢母沒有讓子汐坐下,子汐也不敢擅自去坐下,她站了好久,覺得太過於無聊。
「阿姨,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水,好嗎?」子汐沖邢母輕輕詢問。
邢母冷著臉,衝著她惡狠狠地道:「木子汐,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面,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老實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住動彈。」
真的是將她給當成犯錯的小學生,在用這樣的方式衝著她罰站。
子汐哦了一聲,沒有反駁。
她不想和邢母吵架,只是期待著邢狂能夠趕快來,她很明白,邢狂是她的救命稻草,他來了之後,她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子汐穿的是九厘米的高跟鞋,站了快一個小時了,邢狂要是再不來的話,她真擔心,她的腳會廢掉。
各種不舒服,她不停地抬腳,試圖緩和一下腳上的酸澀感覺,左右交換了幾次,才發現邢母正在冷冷地盯著她看著。
邢狂還沒有來,看樣子,她不能夠這麼坐以待斃,子汐想要自己拯救一下自己。
她沖邢母微笑:「阿姨,我腳真的好痛,可以坐一會兒嗎?」
她詢問邢母,邢母冷冷地瞪著她問:「坐一會兒,木子汐,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你用什麼樣身份你要在這裡坐一會兒?」
被邢母那麼一番質問,子汐心裏面的滋味兒特別地複雜。
她真恨不得,告訴邢母,她和邢狂已經結婚了。
可是,對上邢母冷冷的目光,所有即將蹦出來的言語,都被她給一點點地吞咽進了肚子裡面。
「阿姨,我就坐一會兒,幾分鐘就好,可以嗎?」
她繼續懇求著,邢母冷冷地道:「不行,你給我好好站著,不准動。」
「可是,阿姨,再這麼站下去,我的腳會廢掉的,我……」子汐試圖告訴邢母,後果很嚴重,可是她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邢母給冷冷地打斷。
邢母沖她說:「你腳出什麼問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你就給我好好站著,不准動。」
命令完了之後,邢母重新拿起雜誌,盯著看著,沒有一丁點兒要搭理子汐的打算。
子汐只好忍受著腳痛的感覺,繼續站著。
剛剛明明只是覺得腳痛而已,怎麼現在,有點兒頭暈呢?
子汐伸手揉著額頭,眼睛也在開始發花,天啊,她不會是要暈過去吧她?
這想法,才剛剛從腦海當中蹦出來,她整個人就處於一種重心不穩的狀態,往後跌倒了過去。
子汐很是驚恐,真相找個什麼東西抓著,可是抓不住,她只能夠感受著自己往後跌倒。
想像著摔倒在地上的那種疼痛感覺遲遲沒有出現,她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關切地詢問她;「老婆,你還好嗎?」
是邢狂,子汐用力地睜著眼睛,衝著他笑,想要告訴他說,她很好,卻感覺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邢狂焦急地將她給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沙發上,然後衝著張媽大喊:「張媽,張媽,趕快找醫生,速度快一點兒。」
邢狂對木子汐的緊張,毫不掩飾,邢母冷冷地看著他對子汐的在意,臉色十分地不好。
張媽從廚房跑了出來,看了下邢狂,又望向邢母,遲遲沒有舉動。
邢狂衝著張媽喊:「愣著做什麼?你沒看到我老婆不舒服嗎?趕快打電話,叫醫生。」
「夫人,這……」張媽卻將詢問的目光望向了邢母。
邢母沖張媽揮舞了下手,然後道:「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
「是,夫人。」張媽動作迅速地退了下去。
邢狂憤怒的目光轉向邢母,衝著邢母焦急地喊:「媽,你沒有看見嗎?子汐很不舒服,你幹嘛不讓叫醫生?」
邢母冷冽著聲音質問邢狂:「我不過就是讓她站了會兒而已,用不著在我面前裝虛弱,我告訴你,邢狂,你也別給我維護她,你現在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兒?」
邢母一臉的火氣,冷冷地瞪著邢狂。
邢狂很是焦急,沒有搭理邢母,既然不叫醫生來,那他就自己帶子汐去醫院好了。
邢狂將子汐從沙發上攙扶起來,關切詢問:「感覺還好吧?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兒的。」
子汐抓著他的手臂,沖他搖晃著腦袋:「我沒事兒的,只是站久了而已,坐一會兒就好。」
「可是……」
「沒事兒的。」子汐沖邢狂微笑,他擔心的臉色稍微地平復了一下。
然後子汐望向邢母,沖邢母說:「阿姨,我和邢狂,我們好好的,你放心吧,我們會一直好下去的,我會對他好,一直都對他好。」
子汐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告訴邢母真相的時刻,畢竟她和邢狂沒有商量過。
但是有一點兒,她卻是必須要給邢母表明的。
那就是她對邢狂的態度,她很是堅定的言語,讓邢母特別地生氣。
邢母伸手指著邢狂問:「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你不是說了,你和木子汐已經分手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邢母生氣的樣子,邢狂真是頭痛。
他走了過去,輕輕地道:「媽,你先別激動,你聽我慢慢給你說。」
邢母冷著臉瞪著他,等待著他開口。
邢狂溫和的目光看了看子汐,忽然就沖子汐溫柔一笑。
邢狂那一抹笑,讓子汐莫名地就覺得有事兒要發生,而且還是很大的事情。
如同她料想當中的那樣,邢狂輕輕地對邢母說:「媽,我和子汐,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一點兒也都不掩飾,他很是直接。
但是聽見他這一番話的邢母,卻久久地接受不了,邢母詫異地看著邢狂,如同是看著一個怪物一般,許久才開口問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