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的洛雲心裏面特別地不是滋味兒,揚起手來,將手中的文件重重地衝著辦公桌上砸落了下去。
她對著蘇里,衝著他大聲地吼:「你說,你說,我現在不適合工作,那你說,我到底適合做什麼」
蘇里對上她的目光,神色開始變得溫柔。
他的聲調柔和,他說:「子汐,我知道你難受,要不,你哭一下吧,我把肩膀借給你。」
蘇里那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子汐給嚇了一跳,她現在真的適合哭一場嗎
她不知道,但是心裏面確實挺難受的。
將丟在桌子上的文件一本一本地放端正了之後,子汐對蘇里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回家休息下。」
「恩。」蘇里問她:「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都說了,她要自己回去,但是蘇里就是不放心,硬是將她給送到了樓下。
她攔車,然後回去。
一進屋子就上了樓,去了自己的房間,她趴在窗口,看著邢狂家的別墅。
離著明明就那麼近,下樓衝過去的話,五分鐘都不到。
只要她願意,她可以衝過去,給他道歉,她可以給他將一切都給說明白,事情不是他想像當中的那個樣子,沒有那麼惡劣,她雖然和蘇里住在一起,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
子汐用手撐著下巴,想要這麼去做的想法越來越澎湃,她的心情就越來越是糟糕。
真的要這麼去做嗎這麼去做,真的好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突然就很想要看看邢狂的房間,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不會在家裡,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但是想要去看他的那種心情還是那麼地迫切強烈著。
秦心一進屋子,邢母就伸手將她的手給握住,噓寒問暖:「秦心,秦心,你怎麼樣了外面風大,有沒有吹著」
秦心搖晃著腦袋,對邢母道:「阿姨,我沒事兒,今天下午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提前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邢母溫和地笑著:「我怎麼會介意呢都要成為一家人了,你這麼早過來,我自然是開心的。」
秦心微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道:「阿姨,給你買了些水果。」
「秦心,你太客氣了。」
和邢母聊天的時候,秦心的目光到處亂晃著,邢母一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是在找尋些什麼。
邢母對秦心伸手往樓上的方向指了指,壓低聲音道:「你想要見的人,在樓上。」
「阿姨。」秦心害羞地紅了下臉,然後問:「阿姨,邢狂他今天沒有上班嗎」
「沒有,現在在樓上休息啦,你要不要去看看」
雖然紅著臉,但是秦心沒有片刻的猶豫,她沖邢母點頭。
然後就問:「阿姨,那我就上去了哦。」
邢母道:「好的。」
秦心邁動著腳步迅速地往樓上奔跑了去,邊跑邊道:「阿姨,那個,晚飯你讓阿姨別做,我待會兒下來給你們做,好嗎」
邢母點頭,開心道:「那太好了,阿姨特想吃你做的飯,好久沒吃了,可真是有點兒想。」
秦心在邢母的面前,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她和邢母真的像是一家人似得,但是和邢狂之間,卻不那麼親近。
總覺得邢狂和她之間,有著一堵厚厚的牆壁,那牆壁阻擋著他們,讓他們誰也都往著誰的方向靠近不了。
這樣的狀態,讓秦心覺得難受。
她刷白著臉,重重地嘆了口氣。
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會瘋掉的。
所以,她想要主動往邢狂的方向靠近一些,既然牆壁厚重,那她就用力鑿開,雖然一時之間是不會有什麼成效的,但是秦心想,只要意志堅定,總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邢狂的房間,秦心很容易就找到了。
輕輕地推開,還沒有走進去,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就像是要從嘴巴裡面蹦躂出來一般。
她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讓自己沉默了幾秒,才用盡所有的勇氣衝著他的房間走進去。
邢狂在睡覺,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秦心走到他的床邊,他都沒有發現。
秦心站在邢狂的床邊,看著安然熟睡的邢狂,腦子裡面突然就有了一個念頭,那念頭是那麼地澎湃而有突兀,那麼突然竄了出來,讓她被嚇了一大跳。
子汐握緊望遠鏡,她已經盯著邢狂的房間看了許久了,卻什麼動靜都沒有。
怎麼這下子,闖進來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她熟悉的女人。
秦心,那個女人怎麼會走進邢狂的房間看見她出現在邢狂房間的時候,子汐很是驚恐。
她真相,打個電話給邢狂,告訴邢狂他的房間闖進了外人。
可是就在她拿著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去打那個電話的資格。
這個時候的邢狂,一定是討厭她地要命,又怎麼會接聽她的電話呢他不打她都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子汐忍住了要給邢狂打電話的想法,握緊她的望遠鏡,繼續衝著對面那棟樓觀察著。
秦心慢慢地蹲下身來,往邢狂的臉上湊近著,她的唇一點點地靠近邢狂的臉,一點點地靠近,馬上就要湊過去,就要湊過去了。
就在她要成功親吻邢狂的時候,突然就頓住了。
她沒有想到,她只是想要衝邢狂索取一個吻而已,竟然都會這麼這麼地難。
事情一點兒都不如她想像當中的一樣,只是索取一個吻,竟然都這麼難,邢狂睜大了眼睛盯著她,讓她被嚇得一下子就往後退縮好幾步,速度太快,然後整個人重重地摔了過去。
秦心驚恐地看著邢狂,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潛入別人家人的小偷,被邢狂不偏不倚地給抓了個正著,她驚恐地盯著邢狂,腦子很亂。
擔心著邢狂會不會將她給抓進警察局,邢狂瞪著她,一個字兒都不說,這個樣子,讓秦心更加地緊張了。
她問邢狂:「那個,我我剛剛,我」
秦心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在她無措惶恐的時候,邢狂竟然平靜地掀開被子,站起身來。
他逼近她,里著她越來越近,讓她越來越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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