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拿了手錶,卻沒有給他,而是舉著他的手錶,沖他問:「邢狂,你要去見誰?」
一聽她問話的口吻,邢狂就知道她的情緒不好。
「一個客戶。」他不想對她撒謊的,但是更不能夠告訴她事實,如果告訴她說,他要去見的人是宋子郁的話,邢狂想想,那樣的結果可真的是讓人覺得抓狂。
子汐繼續問他:「客戶,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
「真的?」
「當然。」
邢狂走了過來,想要將她手中的手錶給搶走,被她往後躲了一下,順利躲過。
「子汐,你別鬧了,我約了時間的,不能夠遲到。」
看邢狂焦急的樣子,子汐哼了一聲,她將手錶緊緊地拽在手中,沖他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就帶上我,要麼,你就別去了。」
「子汐,你別鬧了,好不好?」
子汐實在是覺得擔心,所以不放心,她的不放心,讓她變得有點兒無理取鬧,她自己都知道。
但是她就是不肯妥協,冷著臉,沖邢狂道:「你是覺得,是辦不到嗎?」
「子汐,你……」
「答應我,帶我一塊兒去,好嗎?」她換了一種口吻,柔柔的聲音裡面滿是委屈,衝著他懇求。
看她很是堅定的樣子,邢狂真是有點兒抓狂,他約的人,可是宋子郁呀,真的要帶上她的話,那可真是讓人覺得頭痛。
光是想想那樣的畫面,邢狂就有點兒崩潰。
他在子汐面前的沙發上坐下,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子汐,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裏面,一直都是一個懂事兒善良的女人,尤其是你的懂事兒,讓我很省心,我要去見的,可是我的客戶,你該知道的,我的客戶每一個都不是等閒,我不能夠怠慢,你就別任性了,好嗎?」
他一臉的誠懇模樣,讓子汐有點兒堅持不下去。
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去見客戶的。
子汐嘆了口氣,將手錶遞給他,然後問他:「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再過些日子吧。」邢狂邊戴表邊道:「你放心,我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怎麼有著一種,她的心思都被他給全然了解的感覺,子汐的臉色立馬就紅了起來。
那是一種羞愧之色,邢狂走了過來,抱了抱她,然後道:「好了,在家和張媽好好學習煮燕窩,我媽最喜歡的就是燕窩,她會因此喜歡上你的。」
「好吧。」
跟著邢狂的腳步乖乖下樓,子汐還是覺得有點兒心神不寧的。
張媽看她一副緊張過度的樣子,打趣道:「夫人,你看看你,心都跟著少爺走了,放心吧,他晚上要回來的,你們不過是分開幾個小時而已。」
子汐伸手揉了揉臉頰,沖張媽問:「張媽,你告訴我,我真的會成為邢狂的老婆,嗎?」
她可是記得,張媽對她並不怎麼放心的。
沖張媽這麼問的時候,心裏面都有點兒怪怪的。
但張媽卻對她很嚴肅地道:「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能夠從張媽的口中聽見這樣的評價,那算是高的了,子汐看著張媽,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笑容。
「那我得加油了,張媽,你說吧,燕窩要怎麼樣弄……」
如果可以,邢狂一輩子都不要見宋子郁,但他還是坐在了宋子郁的對面。
對面的宋子郁似乎很怕他似的,低著頭,小聲地問他:「邢總,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邢狂盯著宋子郁擰了下眉頭,他沖宋子郁命令:「把頭抬起來。」
聽著他的命令宋子郁緩緩地抬起了頭來,邢狂看著他的臉色不好,整個人顯得很是憔悴的樣子。
「宋子郁,你是遇見什麼傷心事兒了嗎?」
他並不喜歡八卦,只是想起子汐說宋子郁很可憐,就不由地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姚晶晶的秘密。
「邢總,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宋子郁很不喜歡這樣和邢狂的相處方式,他懇求:「邢總,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邢狂沒有再說什麼,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西裝口袋裡拿了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宋子郁道:「你看看吧。」
宋子郁看著那個牛皮紙信封,一臉的奇怪,他們之間的這種畫面,就好像是僱主和私家偵探見面一般。
宋子郁很是奇怪,那牛皮紙信封裡面會裝著些什麼,懷揣著這種奇怪的心情,他拿過信封打開。
然後瞬間石化,照片上,他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畫面,真是在扎得他渾身難受。
他對姚晶晶那麼好,姚晶晶要什麼,他都儘量滿足。
在來這裡之前,他才花了所有的錢,給她買了一個包,他以為他全身心地對她好,他們就會幸福的。
可是,可是他看到的這些照片,是什麼呢?
不,不是,是假的,這些一定是假的。
宋子郁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沖邢狂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冤枉晶晶,她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不會的,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對不對?」
看著宋子郁幾乎崩潰的樣子,邢狂不由地就覺得解氣。
惡人自有惡報,在他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宋子郁咎由自取,是他活該。
要不是子汐說他可憐的話,這樣的破事兒他才不會管。
他這麼做,雖然有點兒殘忍了,但也是為了讓宋子郁認清楚現實,儘早地不讓子汐覺得他可憐。
但看樣子,他的這份兒好意,宋子郁並不領情。
竟然說是假的,邢狂乾笑了兩聲,他問宋子郁:「你說這些是假的,那麼,宋子郁,我想要問你,當初姚晶晶是怎麼和你在一塊兒的?」
邢狂的一句話,立馬就讓宋子郁陷入到了絕境。
當初,他們在一塊兒,並不是機緣巧合,而是姚晶晶的別有用心。
但是,這一切他還是不相信。
他驚恐地將手中的照片丟在桌上,沖邢狂道:「不,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邢狂,邢狂,是你作假的,對不對?」
邢狂不由覺得好笑,他有必要作假嗎?他何必作假?
看著情緒激動的宋子郁,邢狂輕輕地道:「是不是假的,你找人鑑定一下就會知道了,宋子郁,我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做這些事兒,你喜歡的是怎樣的一女人,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