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
邢母伸手在指著房門,冷冰冰地問她:「你如果不走的話,是不是要讓我趕你走。」
「阿姨,不是的,我只是,我……」
「你不肯走,是嗎?」邢母瞪著子汐,衝著她吼:「既然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來人,給我將這個女人轟出去。」
雖然在這個家裡面,平時都是一派和睦的氛圍,家裡面的傭人也是挺聽子汐話的,但是這些人都是邢母找來照顧邢狂的。
她的權威在這裡還是不容小覷,邢母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兩個傭人往子汐的方向走了過來。
子汐抱在手中的文件哐當一聲掉落到了地上,她往後退縮著,動作迅速地退縮。
她不要放棄,如果要放棄的話,她早就已經放棄了,那又何必要堅持到現在?
子汐搖晃著腦袋,衝著靠近她的傭人喊:「別過來,你們不准給我過來,你們……」
邢狂本邢母強行命令,一定要在臥床休養,他是個大男人,臉上的傷雖然痛,但也不至於那麼地嬌氣。
但是當他沖邢母反駁的時候,邢母的臉上是憤怒之色,見邢母生氣,邢狂也就沒有再堅持。
他躺下,本來是想要睡一個回籠覺的
可還麼有睡著,就聽見了樓下的動靜,雖然沒有聽清楚是在鬧騰些什麼,但是聲音挺大的。
邢狂支撐起身體,往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後立馬就覺得糟糕了,現在,邢母來了,子汐如果也從公司回來的話,那不就是撞著了嗎?
邢母對子汐的不待見,邢狂是很明白的。
雖然他覺得,有朝一日,他和子汐一定會得到祝福,一定會被祝福的,但是他也十分地明白,現在的邢母,對他們是不會那麼客氣寬容的。
他迅速地打開房門,準備下去看看是出什麼事情了,卻被門口的兩個傭人給攔住。
傭人客氣地道:「少爺,夫人說了,要你好好休息,不准亂跑。」
邢狂沒有搭理門口的傭人,往前走,卻被傭人給伸手攔住了去路。
「讓開。」邢狂冷著聲音冷冷地命令,這裡是他的家,什麼時候,輪著別人來說些什麼了?
「對不起,少爺。」傭人衝著他抱歉,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邢狂蹙了下眉頭,問;「你們是伺候我的,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這個月的工資不要了嗎?」
傭人剛剛都還乾脆的架勢,立馬就頹然了幾分,趁著這個機會,邢狂動作迅速地闖了過去,用最快的速度往樓下奔跑。
對於邢狂來說,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簡直就是無能。
這樣的男人,他瞧不上,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這樣的男人。
一方面是他的母親,一方面是他心愛的女人,兩個他非要較量一番,讓夾雜在他當中的他,確實是很為難。
他從樓上奔跑下去的時候,子汐正在被兩個傭人往門口拖拽,邢母惡狠狠地命令:「以後,不准讓這個女人再踏進這裡一步,她要是敢來,就打斷她的腿。」
邢狂看著這樣的一幕,心中如同是刀在扎一般,很痛很痛,真的很痛,那可是他最愛的女人呀,可不是什麼壞人。
他大聲地喊:「你們在做什麼?」
被拖拽到了門口的子汐回頭看她,這樣的時刻,子汐很是掙扎,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該對邢狂求救。
她不想讓他為難,畢竟,他要對抗的人是他的母親,但是她也不想離開他。
在這兩難下,她什麼都沒有做。
邢母看了一眼邢狂,淡淡地道:「這個女人,很不懂事兒,我正要趕走她,你來得正好,既然你們相愛一場,那麼,你就送她出去吧。」
在邢母的示意下,拖拽著子汐的傭人放開了她的手,她站直身體,緩緩地望向邢狂,邢狂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子汐,你還好吧?」他擔憂地看著她。
子汐沖他笑笑:「我還好。」
「邢狂,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你要還是我的兒子,那麼,你趕走這個女人,否則的話,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邢母怒氣沖沖的,憤怒地望著邢狂,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不肯給。
邢狂望向邢母,傷心地問:「媽,你非要這麼鬧騰嗎?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好好的在一塊兒不好嗎?非要選擇嗎?你和子汐,都是我的家人,對於我來說,缺一不少。」
「那是對你。」邢母沒有一點兒要讓步的意思,目光冰冷,衝著邢狂惡狠狠地道:「在我和這個女人之間,你必須要選擇一個,你自己看著吧。」
「可是,媽,我……」
「別給我可是不可是的,做選擇吧,是要這個女人,還是要我這個媽?」
邢母的言語咄咄逼人,子汐望向邢狂,他蹙著眉頭,臉色蒼白,她知道,這是一個很不好做抉擇的問題,被問著的他,一定很是不好受。
「阿姨,你別逼邢狂,我走,我走總行了吧。」
她在這個時候妥協,並不一定代表她就是放棄了,並不一定代表,她就是輸了,她想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在一塊兒的。
子汐懷揣著這樣的自信,邢狂卻焦急了。
他衝著她搖晃著腦袋,焦急地阻止:「不要,不要走,我不會放棄你的。」
「邢狂,我……」
子汐還沒有說完,就被邢母阻止。
「邢狂,你剛剛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邢母沒有想到,她養育了邢狂這麼多年,卻抵不上,一個他認識了不到兩年的女人。
她想不明白,到底木子汐有什麼魅力,會讓她的兒子,做這樣的抉擇。
邢狂的話,如同是針在扎著邢母的心一般,她很痛很痛,痛得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邢狂緩緩地轉身,對邢母說:「媽,我說了,你和子汐都是我家人,我是不會做選擇的,如果你非要逼迫我,非要讓我給出一個答案的話,那麼,這就是我的答案。」
邢狂很是堅定,這樣的局面,他想誰也不想看到的,他希望,邢母能夠妥協。
邢母詫異地看著邢狂,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許久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