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充斥在子汐的心中,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突然就泄氣了,什麼都不想再去爭取。
她拖拽著無力的身體跌倒在沙發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她懷揣著喜悅灑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
此時,看著那象徵著美好和浪漫的玫瑰花瓣,子汐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扎眼。
半個小時之後,刑狂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渾身濕漉漉的,光著膀子,看到子汐的時候,他一臉的歉意:「子汐,對不起,我不能……」
子汐搖晃著腦袋,沖邢狂道:「不用說了,我知道。」
對於她來說,這一次的行動很失敗,失敗到了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份愛情。
「我頭有些暈,我睡了,晚安。」
邢狂狀態很是不好,他忍受著難受滋味兒給子汐道晚安,不等子汐回答就自己進了臥室。
子汐在沙發上呆坐著,她在很認真地審視他們的愛情。
愛情最美好,大概就是兩廂情願吧,她愛邢狂,邢狂愛她,這本來是最好的結果,可是此時的子汐卻在想,他們真的是兩廂情願的嗎?
她茫然,覺得,和邢狂在一起是因為孩子的緣故,而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所以,他們的這份愛情,很不純粹。
邢狂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頭有些痛,伸手揉了揉頭之後,他一下子就呆楞住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一般,畫面不停地在他的腦海當中打轉轉。
他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他很是不能夠理解,作為孕婦的子汐怎麼可以需求那麼強烈竟然給他下藥。
擰了下眉頭,邢狂起身,邁動著腳步往門口走了去,一開臥室的房門,就看到了在客廳端坐著的子汐。
子汐的臉色很是不好,一看就知道是在生他的氣。
邢狂笑了笑,往子汐方向走了去,坐下之後,他試圖伸手去將她的手給握住。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著她的時候,她迅速地躲過。
子汐的臉色不好,冷著臉瞪了邢狂一眼,繼而將目光沖窗戶口落了過去,不肯看他一眼。
一看子汐這般模樣,邢狂就明白這丫頭是生氣了,都快要當媽的人了,怎麼就這麼地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呢?
邢狂坐到了對面的沙發,神色嚴肅地沖子汐教訓:「木子汐,你都多大的人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幸好我忍耐力強,不然萬一做了什麼,傷著你怎麼辦,傷著孩子怎麼辦?」
對於子汐來說,孩子簡直就是她心裏面的一根兒。
看邢狂那麼心疼的模樣,她只覺得難過。
「邢狂,如果在孩子和我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你選擇誰?」
這女人怎麼一懷孕就變得怪怪的呢?邢狂覺得子汐的問題完全就沒有必要問,他說過了,孩子和她一樣重要。
「子汐,你怎麼能夠因為我們的孩子吃醋呀?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都重要,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今日的子汐,非要得出一個結論來,她臉色十分不好,情緒也比較激動,沖邢狂吼了起來。
「你能不能夠不要逃避問題,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子汐再問了邢狂一遍:「你說,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孩子?」
邢狂很是不明白,為什麼她非要這麼較真。
「你和孩子,不都好好的嗎?幹嘛非要做一個比較?」
子汐最終無力地嘆了口氣,看來她真是將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她沉默著,不再說話。
大清早的天藍雲白,陽光正好,幹嘛要將氣氛搞得這麼差勁兒?
邢狂著實討厭他和子汐之間這麼沉默,他沖子汐微笑,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子汐。
「好了,老婆,不鬧脾氣了,餓了吧,我給你做早餐,怎麼樣?」
邢狂一臉期待地望著子汐,子汐沒有答話,他有些無趣。
「我做早餐去。」他起身徑直往廚房走,邊走邊在想要給子汐做點兒什麼。
身後傳來子汐偌大的喊聲:「邢狂,你過來,我有話要給你說。」
邢狂頓住腳步,轉身沖子汐笑著問:「親愛的老婆,你有什麼吩咐?」
聽邢狂一口一個老婆地喊,子汐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們就算再怎麼的親密也只是戀人,又沒有結婚,幹嘛喊這麼親密。
她想好了,她要坦白。
就算後果嚴重,她也義無反顧。
邢狂在子汐的身邊坐下,微笑地看著她。
他越是沖她笑,她就越是覺得心裡不舒坦,越是難受的時候,心裡的愧疚就越是重。
「邢狂我要給你說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好嗎?」
子汐很嚴肅,她能夠深切地感覺得到,她的話一出口之後,她和邢狂之間會裂開一道大口子。
邢狂看著她嚴肅,不由覺得擔心。
他輕輕問她:「怎麼了?」
目光望著邢狂,沉默了好幾分鐘之後,子汐才鼓起勇氣對他道:「我沒有懷孕。」
只是幾個字兒而已,說出口卻是這般讓人難受。
子汐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邢狂,她充滿了擔憂,真怕他會因為生氣而給她一巴掌。
他不說話,她就各種難受,渾身不自在,腦子嗡嗡作響,忍不住胡思亂想。
邢狂沉默著,周圍死一般的沉寂讓人感覺十分抓狂。
「你開玩笑的吧?」邢狂沖子汐問,臉上掛著笑容,只是他那笑容顯得很是僵硬。
一看他的表情就能夠覺察出來,邢狂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這是真的。」
子汐給予肯定答案,邢狂搖晃著腦袋,神色十分地不好。
「不,怎麼可能?」
子汐拔高了聲音沖他喊:「怎麼不可能,邢狂,我當時只是開玩笑而已,被你給當真了,是你覺得我懷孕了而已,但我沒有。」
邢狂沉默了起來,見他不說話,子汐重重嘆了口氣:「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去醫院,讓檢查報告來證明一切。」
死一般的沉寂,讓子汐覺得抓狂,沉默的邢狂,許久不說一句話,她急的都想要跳起來沖他叫板了。
好歹,這也是一件兒天大的事兒呀,他總該給個態度吧。
在她抓狂的時刻,邢狂開口:「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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