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歡打車去了九龍灣,下車後給厲司衍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到了。
她走進厲司衍公寓所在的那一幢,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
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打開,她正要進去,當看到電梯裡的男人,不由詫異地叫了他一聲,「厲總?」
厲司衍長腿一邁,走出電梯後,順手拉起她大步往外頭走。
楚顏歡怔了怔,茶色墨鏡後的眉頭皺了皺,「厲總,不是說裝修有問題嗎?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兒?」
厲司衍側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到飯點了,我們找家餐廳邊吃邊聊。」
他步子邁得大,楚顏歡腳上還踩著高跟鞋,這麼跟著他有點吃力。
「厲總,你能不能走慢一點?」
厲司衍放慢腳步,垂眸往她腳踝處掃了一眼,「昨天崴傷了腳,這麼快就穿高跟鞋沒問題嗎?」
「啊、?」楚顏歡不由一怔,漂亮的眼眸里浮起一抹疑惑,「我腳崴了?」
「你不記得了?」厲司衍漆黑的眸子隔著墨鏡與她對視著,語氣淡淡的,「昨天你去完洗手間後是光腳回包廂的,說是崴了腳。」
「噢——我想起來了!」楚顏歡愣了兩三秒鐘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當時去洗手間走得太急,不小心崴了腳,不過昨晚熱敷過已經沒事了。」
厲司衍眸色黯了黯,看向她的神色帶著意味深長,「哦,是嗎?」
楚顏歡的記憶停留在進洗手間,至於出來後幹了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此時,聽男人提到昨天的事,她挺心虛的,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回道,「是啊,高跟鞋對我們女藝人來說就是戰靴,哪怕腳受傷了,一旦有任何通告,依然得穿著它上戰場。」
「看來你們當藝人的,也很不容易。」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容易的職業。」楚顏歡望著男人的側臉,在心裡斟酌著字詞,遲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氣追問,「厲總,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第二人格占用她身體的那段時間,其實她也能跟『他』有一定的共識。
就像昨天有好幾次,第二人格也能看到楚顏歡大腦里那些模糊的畫面一樣。
厲司衍眉梢一挑,唇角帶著幾分似笑非笑,「怎麼,你昨天幹了什麼沒印象?」
楚顏歡扯起嘴角,表情尷尬,「其實,我酒品特別差,喝醉酒之後經常做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而且我只要一沾酒,第二天肯定斷片!那個、我昨天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喝醉?
她昨天在洗手間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對他下手,那樣的身手完全不是醉酒之人應該有的水準。
厲司衍聽完她的解釋,蓄著笑的眼眸直視著她,仿佛要把她看透,不過語氣自然,聽不出任何端倪,「我也沒想到你喝醉後力氣那麼大,在廁所里鬧了半天,還把我推倒磕了後腦勺,昏迷近一個小時才醒。我醒來後聽服務生說,你已經走了。」
聞言,楚顏歡心底鬆了一口氣,臉上卻展露出歉意的神色,「厲總,你頭撞的不嚴重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喝多了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下手也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