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不忍心吵醒他,給小傢伙簡單地洗漱,把小傢伙放到床~上,讓他繼續睡。
安排好了小傢伙,上官御才抱著方楚楚進浴室。
她腳上有傷,這段時間都是上官御在照顧。
洗完澡,換好衣服,上官御把人抱到床~上,準備給方楚楚的腳擦藥。
剛打開蓋子,手裡的藥就被拿走。
方楚楚輕推了他一下,「先去洗澡,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一會兒感冒了,記得把頭髮吹乾了再出來。」
上官御輕輕地嗯了聲,轉身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看到方楚楚坐在床~上發呆,手裡捏著滿是皺褶的dna鑑定單。
上官御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坐到床~上,拿了藥幫她揉腳,「會痛的話說話。」
安靜的臥室,上官御的聲音顯得比平時要低沉許多,帶著魅惑。
平時他要是用這種口氣說話,方楚楚一定會靠過去。
今天她卻沒有什麼心思,甚至連應都沒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dna鑑定報告上,翻來覆去地看,好像這樣就能夠找出點差錯似的。
上官御抬眸看了她一眼,輕笑,「不用看了,再看也不會出錯,那的確是你和湛叔的dna鑑定報告。」
<></> 方楚楚沉默了好幾秒,才抬起頭來,看著專心替她揉腳的男人,「你一點都不覺得很不可思議麼?」
她居然是易雅嫻和赫連湛天的女兒……這樣的事,方楚楚以前連想都沒有想過。
上官御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揉著她微腫的腳。
「上官御,你倒是說句話啊,沉默是什麼意思?」方楚楚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在這裡苦惱震驚,他卻什麼反應也沒有,一點也不公平。
抽回腳,輕輕地朝他踢去。
還沒碰到,就已經被握住,「別鬧,二次弄傷很麻煩。」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啊,對於我的身世,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驚訝?為什麼你知道這件事後還能這麼鎮定?」
上官御沒說話。
他不是不驚訝,也不是鎮定。
他只是……還沒有消化完這個消息。
「上官御?」
「驚訝又如何,不驚訝又如何?」上官御低低地說著,傾過身來,吻了吻她的額頭,低頭繼續替她揉腳,「事實不都擺在那裡了麼?驚訝了還能改變結果不成?」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
方楚楚咬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總覺得是醫院方面弄錯了,我跟赫連湛天他們一點也沒有交集,怎麼可能……」
「你忘了易雅嫻和方海聆當年同一個醫院生產、接生的醫生也是同一個的事了?」上官御打斷,仔細檢查了下,確定藥已經揉均勻,「感覺怎麼樣?」
不同於先前,她腳踝上的紅腫已經差不多都消褪,只有關節處還有一點淤青。
「還有一點疼,不過沒什麼大礙了,再過幾天應該就能自己走了。」方楚楚動了動腳,她本來就不嚴重,只是簡單的肌肉扭到,是上官御大題小作,非得讓她纏寬膠布,出門還要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