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辰南目光望向跪伏在地,滿臉虔誠諂媚之色的青年。
那青年恭敬道:「屬下是金炎第五弟子,願意效忠城主,還請城主收留。」
辰南眯著眼睛著著那青年,「第五弟子?這麼說這女人算你的師娘了?」
「正是!」那青年再次跪伏,「城主有所不知,我這師娘能歌善舞,容貌不俗,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城主得了他,也算人生一樂趣,更能報復金炎,何樂而不為呢?」
辰南掃了眼冬子,「殺了。」
「城主我是真心投靠你,我這師娘真的是天生媚骨,她一定能把你伺候好的。」
「砰!」冬子一把將他抓過去,隨手拍成了血霧,「賣主求榮之輩留你何用?」
飛濺的血水濺到了婦人臉上,那婦人臉色蒼白,噗通又跪在了地上,「城主。曲玉雖為金炎妾氏,卻是真心伺候城主,絕無二心,還請城主收留,曲玉別無所求,只求城主放過我兒金晁,小玉願意暖床疊塌以報城主大恩。」
「母親,你不要求他,有本事就讓他殺了我,我金晁雖小又豈是怕死之人。」那孩子雖小,聲音卻是格外堅毅,表情猙獰的有些可怕。
「啪!」曲玉一巴掌打在小孩臉上,「你個孽子,給我跪下,我以後侍奉城主,你就是他的兒子,如何敢說大不敬的話?為娘都是城主的人,你也是。」
那婦人拖著孩子就把他摁在了地上,那小孩雖然雙腿繃直,強行不跪,可終究身小力單,滿臉不甘地被他母親強行摁跪在了地上。
「有意思!」辰南眯起了眼睛,他豈能不明白?這婦人寧可獻身,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住她的兒子罷了。
這種情況在他印象里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就象演義里的陸文龍,本是宋朝潞安州節度使陸登之子,陸文龍尚在襁褓中,金兀朮便攻陷了潞安州,陸登夫妻雙雙殉國。金兀朮將陸文龍和奶娘虜至金營,收為義子。陸文龍對自己的身世完全不知情,十六年後卻還是幫助岳飛大敗金兀朮。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美奈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後來不還是借他的力量幹掉了吉田直人?
不管別人怎麼搞,他可沒心情帶個仇人的兒子在身邊,他自問雖然不是君子,可也沒大義到幫仇人養兒子。對金炎的小妾,他同樣沒興趣,何況真想搞這個小妾,又何須留著個小崽子來礙眼。
「城主,求求你收下曲玉,曲玉真心愿意侍奉城主,我兒尚小,待玉兒好生教導,他定然不會再與城主為敵。」那少婦道,期期艾艾之態,猶如雨打的梨花,倒真是美的讓人心動。
「我對你不感興趣。」辰南揮了揮手。
「噗!」那婦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在她看來,辰南不要自己,那自己和兒子豈不是死定了?就在她絕望之際,卻聽辰南道:「帶著你的孩子離開吧。」
說完,辰南目光望向那小孩,「金晁是吧,我知道你將來有一天一定會來找我報仇,不過我給你這個機會,到時候你若是條漢子就來找我,我再殺了你,如果你不是,那就好生伺候你的母親,隱姓埋名過好下半生,是她給了你苟延殘喘的機會,知道吧?」
那孩子瞪著眼睛,似乎不相信辰南會放過自己。
那婦人片刻的震驚後,一下子匍匐在地,「城主,既然你不想殺我們,不如就把玉兒留在身邊侍奉你吧,至於金晁,你隨便把他送人吧,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回來報仇,只要他能活著玉兒就心滿意足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想用你的身體換你兒子的平安。」
「不不不,玉兒是真心想侍奉城主。」那少婦趕忙道。
辰南揮揮手,「別囉嗦了,趕緊滾,別等我改變主意。」
「南哥。」幾個兄弟同樣難以置信,蠍子道:「放這小崽子離開,無異於放虎歸山啊,他日後定然來報仇,南哥若是下不去手,不如由我來做了他,至於這個女人,姿色還是不錯的,就留在我身邊,那金炎不知好歹,我要玩死他的女人。」
「你們沒聽見嗎?我要讓她們離開,老子會怕他一個小崽子來報仇?他若想報仇,我等著他。」辰南揮了揮手,「趕緊滾。」
一股大力捲住了曲玉母子二人,待她們清醒過來,已經遠遠地離開了金龍山莊,直到此時她們才確信辰南真的放過了自己。
「哼,辰南,你有膽子,等我長大了一定來找你報仇,你有種,你給我等著,敢殺我父親,我讓你生不如死。」金晁恨恨道。
「啪!」曲玉甩手又給了他一巴掌,「我不准你來報仇,你爹他死有餘辜,是城主給了我們生的機會,你還想恩將仇報不成?」
曲玉就是被金炎搶來的,對金炎的死還真沒什麼同情。
小孩盯著曲玉,顯然沒想到母親會打他。
「孩子,還疼不疼了?」曲玉忽然一把又抱住了孩子。
「南哥,你還真放他們離開了?」黑熊詫異道,作為傭兵,他們怎麼可能留下仇人的兒子,殺個人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又何懼多殺兩個。
「殺孩子不是我的作風。」辰南笑了,他雖然與金炎有仇,卻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下手,何況那曲玉的舐犢之情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算賣這個母親一個面子。
就是一個孩子,眾人也不會真的當回事,一幫刀口舔血的傭兵還真的怕他來報仇不成,大家很快就忘記了,開始整頓金龍山莊,收拾戰利品,取走金龍山莊寶庫里的法寶、材料、靈石。
收服金龍山莊,戰艦開拔,眾人重新又返回狼牙之城。連續的戰鬥,狼牙之城損失也不小,不少人受傷,需要療傷,重新整頓人馬,同時也算是帶詩語回家,畢竟她還是第一次來到狼牙之城。
興峪山、神魔島、魔峰宗、金龍山莊被滅,南宮山莊被打的不敢冒頭,這幾件事很快在西元境引起軒然大波,大家都意識到西元境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