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托倫斯城時,才知道我的事實離開,不過是前幾年的事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時空,在東西兩個宇宙位面中的,一個時間上的時間錯位。
回到西部宇宙世界,其實我是回到了我們人類的明天。
所以我看起來虛耗了幾十近百年,再次位移回來時,不過是區區幾年的光景。
但是此刻的托倫斯世界,它亦有了新的變化。
自由人處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他們掌控了此前很多不曾觸摸的高物質消費等級,並沒有變得勤奮和善於思考與開拓,相反,他們變得生活更奢侈與慵懶。
更多的人在高物質消費的社會背景下,不再從事此前的工作,也不再去學新的技能,而是變成了在高物質消費的背景下,一群只懂得消費,而不懂得人生體現價值的人群。
換一句話說,它們從此前的為了智能機械的物質產出而工作,變成了智能機械生產機構,為這群不勞而獲的人在生產基礎物質的形式。
怎麼會是這樣?
至少我和普通人一樣,走進一家餐廳,只是點了一杯純水時,身邊很多桌上擺滿酒水和菜式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在他們看來,街頭隨處可見的飲料販賣機隨時可以免費提供一瓶純淨水而不收費。
為何來這餐館,坐一個客位,正而八經的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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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是這群人的浪費,它們把很多沒有吃的食物就擱置在餐桌上,然後就離開了。
幾個菜甚至於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就變成了食物垃圾。
點燃一支很屁的煙,我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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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一個女士看著我,很不客氣的說了一句「這裡不允許抽菸,要抽菸請去洗手間裡的吸菸室」。
我看了看幾個桌子剩餘的很多炒菜,這些沒有誰去管,但是我故意的抽了一支煙,迎來了一大群人的嫌棄。
這會是一個什麼社會人群結構?
一時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其實我坐在窗邊,並沒有影響這些人的正常呼吸。
有人報警,讓街口的機械戰警進來驅趕我。
一台重裝機器端著機槍走進來,它在幾十個餐廳客人的注視下,直接走向我。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
我抬頭看看它的眼瞳,掃描了它的電子識別碼。
然後它立刻死機,關閉了電源,像是一尊雕像立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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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這人太奇怪了?」
身邊的人有的感覺到了恐懼,拿了自己的衣服和包,立刻走出餐廳。
我還是坐在窗邊抽我的煙,喝著自己一小瓶純水。
然後連接上了洛亞智能。
「洛亞,取消公民日常過剩消費的定律,只要浪費一切物質資源的,以百分之三百的收取材料費和加工費,取消不工作人員的低保金,即使沒工作的,也需要去按照要求做社會公益,失業人群,它們只能獲得最低的生活套餐,沒有權利消費更多的物資。」
我坐在那裡對著虛空這樣說著。
然後整個托倫斯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此前,社會保障體系,給予不勞動和不工作人群的社會福利和待遇過於優厚。
人類此刻有45的不工作和故意失業的人群,每個月拿著很不錯的一份薪酬在城市裡消費高檔商品。它們吃東西還有剩餘而不打包的習慣。
所以,我得改變這個慵懶社群,一切坐著等吃飯人類的一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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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此前的托倫斯,根本沒有把人當人看。
而徹底的釋放人權後,這些不工作,在這裡每天享受社會物質資源的人群,相反還把自己當成了爺。
這是一個人應該去工作的時間,應該去做點有價值和意義的時間,但是他們在餐廳三五成群喝得爛醉。
然後成群結隊的去找地方消磨時光。
這是我所料未及的一個事實。
它們還很恪守規矩的要求一個人不要在公眾場合吸菸,看起來它們極其富有社會責任感一樣。
我於是很惱怒,把這個規則做了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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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希望每個月可以拿到正常工作者一半薪酬的低保人員,一分錢都領取不到了。
它們會回到每天一份早餐配餐,此後配發兩頓盒飯的時空。
需要就醫可以去社區醫院,沒有基礎生活物品購買力,可以去物資保障局刷臉,領取牙膏肥皂這些很基礎的東西。
而不會是坐在餐廳吃大餐,然後對別人評頭論足。
這是一群活得沒心沒肺還假裝有修養的人群。
所以,這種人,應該對自己有一個重新認知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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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倫斯的智能機械帝國,所掌控下的,是一群成天勞累得沒有辦法說辛苦的人類。
我此後養的,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流。
因此,我看到這個現實,我確是有點傷感。
此刻東部星域來了強大的蟲群。
他們還有空在這裡盡情消費,和對別人平頭論足。
其實我應該讓他們穿著機甲,端著機槍,去防禦戰地去抵禦蟲群。
讓他們的屍體,血肉模糊的堆積在黑暗幽靈星的血肉戰場上。
他們就不會有機會說「公眾場合,你不應該吸菸。」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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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這裡,繼續點燃一支煙,面前已經站著六台t-1000c型機器戰警。
最終,餐廳的人都看著自己的智慧型手機的提示,然後抱怨了一句「居然下一個月不再發放低保救濟金?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慌亂的起身,去附近的民政部門去問是怎麼回事。
而不是有閒心在這裡高端消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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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十分令人討厭的人麼?
還是這個世界,一個人和一類習慣性生活的人群,有一種認知上的根本隔閡?
這世界,還需不要人類的勞動與創新?
這才是我們人類社會體制,最終需要考慮的根本性社會問題。
我們是為了消費得更好而活著,還是為了發展文明科技而有價值的存在,這是很多人,一時難以接受的客觀、現實問題。
一種過渡安逸的保障,只會養出更多的閒人和懶人。
人類自身需要的,不僅僅是物質消費,還缺乏一種鞭策。
有人,因為父輩積蓄的所謂資產而不勞動了,他還在引領人群,還在無止境的鋪張消費,這叫不叫合理?
什麼樣科學的人類勞動創造體制,可以展現一種社群動力,這才是我們需要重新去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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