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怎麼想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明明也去了,而且什麼都沒有求到,但是阿音好像很容易的就把這件事搞定了!
當阿音把方法轉訴給家主,家主愣了半天。他雖然在修仙小家族,但也算一個小家族裡見多識廣的。這樣的符籙手法,他曾經也只是聽說,但是是宗門不外傳之秘密,看來阿音確實是向那位女仙討教到了沒錯。
這到底是為什麼?家主愣了。為什麼那位女仙要把這麼機密的東西教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反而不傳授給他?
因緣這兩字,確實不是幾句話說得清楚的。
當比試完畢,段家順利獲得冠軍,得到了額外的兩個名額。可是對著阿音,家主又煩惱了起來。
真的要把這麼珍貴的名額,給一個外人?
當然,此時的家主早就忘記了,當初的名額,是阿音賺回來的。
他只是在竭盡腦汁,想一個方法如何回絕掉給阿音的承諾。
他把阿音叫道了身邊來:「關於上靈隱派的事情,因為你不會法術,所以我和幾個長老商量決定,還是讓你做段凌的丫鬟,一起去靈隱派。」
阿音一聽,怔住了。段家為了一個名額,如此過河拆橋,也是大出她的意料。
本來上靈隱派的人,確實可以隨身帶一個丫鬟沒錯,在主人修煉的時候,幫著處理許多雜役。時間就是修煉者的生命。
&來我確實不想這麼決定,可是我作為一個家主,許多長老都覺得讓你去不合適,一直來我書房鬧鬧鬧。如果我不同意,段家也整日不得安寧。我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當然了,我也早就跟段凌說好了,你只是名義上作為她的丫鬟而去。到了靈隱派,你還是你,不用幫她做雜役的。」
阿音明白過來,這話中的事實就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並且決定好了,不用問她的意見?所以一直蒙在鼓裡,最後一刻才知道的,就只有她本人?
阿音不用思考,當然是一百個反對的了。
可是段家,畢竟是家主說了算的。
&來這一次,你是不得不將這個名額,讓出來了。」家主的言下之意,就是沒得商量了。
阿音悻悻然回到了房間。
在段家的最後一段日子,阿音每次走到空曠的院子裡,倒是回想起以前在這裡做雜役的時候。
大約是六七歲的樣子,這裡曾經晾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符紙,曬著好多藥材。因為這個,阿音還挨過不少打。
那一陣子她身上時常帶著傷。還是姐姐看不過眼,每次都幫她出頭。可是段家對她的苛刻越演越烈,於是姐姐帶她搬了出來,移居到天獄山腳下。
可是望著這院子,卻有一種蒼涼的物是人非之嘆。
阿音來到姐姐的墳墓前,在石碑前一個靜坐,便是整整一天。想到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再能再回來,心裡翻起一陣陣鬱結。
等到幾天之後,阿音收拾完了行裝,跟著段家投師到靈隱派的大部隊,一起出發。
在路上,阿音遇到了許多同行的人,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紀,去靈隱派拜師學藝的,來自修仙小世家的子弟。
&瞧那邊!」隊伍里,有人發出驚訝的呼聲。
靈隱派坐落在靈隱峰上。高聳入雲的山巒,根本看不到盡頭。
一旦上到雲層中,又是別樣景象。山間有種奇特的霞光,非修仙宗門,並不能幻化出如此奇幻的景象。
&好漂亮!」
&然是靈武國第一門派!」
阿音一路上心情平靜,沒有多少波瀾。對於那些修仙小世家弟子談論的話題,也一概充耳不聞。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對討論靈隱派有多少歷史的沉澱,根本沒有興趣。那些在四國史上,她早就能倒背如流,沒有必要再聽人重複一遍。
到了靈隱派的門口,有兩位身著青色道袍的少年來迎接他們,領著他們朝考試的地方而去。
繞過正門,一座三人之高的人形石像,就來到靈隱派的首座大堂,單狐堂。
靈隱派的少年一邊走一邊對他們介紹道:「靈隱派,一共有二十五峰,單狐峰居首。其餘各峰共綿延五千四百九十里,是靈武國目前最大的宗門。」
一邊說著,一邊聽聞下面還未算真正入門的弟子們讚嘆。
&隱派門內,分為四個宗室,每一個宗室側重的修行方法不同。你們來靈隱派的第一關,除了測靈根之外,還要分各自進入哪一個宗室。」
在等待段凌測試的時候,阿音就在單狐堂附近的地方隨便逛逛,熟悉這裡的環境。
忽然,一個身影直接閃現在她面前,驚得她幾乎驚呼。
辨清了來人,阿音差點狂叫靈隱派的人來。可是對方一道法術擊中,她就再也發不了聲。
阿音怒目瞪視他。
看到她如此表情,晴輕描淡寫地問道:「還在怪我差點殺了你?」
阿音不能說話,但搖了搖頭。
&是?」晴疑惑了一下,「算了,我沒興趣猜。你來這裡為了修行?可是你的身體,似乎不合適這裡的法術啊。」
阿音愣住,有點不明白晴來找她是為了什麼。
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有目的。何況冒著危險,出現在這個名門正宗的修士堆起來,一人吐口口水就能淹死他的地方。
阿音依舊死性不改地瞪著他。
&不用說話,也不用指望我解開你的法術。總之,如果你想修行,去涿光峰找一個石洞。石洞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阿音一愣。
她很想問,何故晴要告訴她這些。
但是晴沒有多留,只是解開了她的封印,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音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也看不清他的影子,只知道瞬息間就沒了人影了。
她本來想叫喊的,可是她立馬發現,這時候再叫也沒任何用處了。
許多個疑惑留在阿音的腦海里。為什麼晴來幫自己?
難道是他殺了姐姐,終於有點愧疚的感覺?想要找自己彌補?然而。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真的有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