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要她不僅把這個色狼收為自己人。.v.o
還要安放在身邊,常、伴、左、右?
她是還嫌被這個混蛋非禮的不夠多嗎?
似乎是察覺出了她的猶疑不定。
熟知蛇的七寸在哪裡的獵人拉長了聲音開口道:
「夫人,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個鬼啊!
照你這麼說,青樓里的恩客們豈不是都是恩人?
唔……
青樓里的女子的確是靠恩客們吃飯,其實這麼說也沒錯啦……
……等等,打住!
葉離枝勒住了脫韁的思緒。
她現在要決定的是要不要將這頭色狼留在身邊。
……她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但人家救了她一命也是事實。
否則的話,沒有他的出現,她和鳳情說不定已經雙雙歸西了。
嗯,不管怎麼說,這份恩情總是要還的。
她是個很不喜歡欠人家人情的人。
於是,葉離枝只好勉強道:
「好吧……暫且收下你了。」要是你以後還想對我不軌的話,我可就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但是,鋒利而充滿威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著如此鮮活而生動的葉離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安如晦突然間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現在,他只求的是,能陪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好好的,就好。
至於其他的……隨機應變吧。
只有先搞明白葉離枝變成這樣的癥結在哪裡,他才能想出相關的對策,順利的將她帶回到自己的王國里去。
既然葉離枝沒有意見。
鳳情也勉為其難的手下了這個『崇拜者』。
反正他放在葉離枝身邊的侍衛不止一個,就算這個新加入的有異心,想做點兒什麼犯上作亂的事。
也得提前考慮一下後果才行。
而放在葉離枝身邊負責保護她的人,無論多多少,鳳情都不覺得多。
雙方談妥之後,鳳情就打算離開了。
而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岑寂,也早已經被他們家的主子忘到了九霄雲外。
安如晦就這麼的,跟著葉離枝走了。
回到了王府之後,安如晦需要去登記名冊、領侍衛服,以及接受上崗前的培訓。
看著葉離枝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受傷的鳳情的背影。
安如晦宛若食物被奪得雄獅一般在心裡齜了呲獠牙,滿心不甘的跟著侍衛長走了。
所幸,安如晦的及時出現解了鳳情的圍。
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可怖,其實都是些皮肉傷。
御醫趕過來查看後,說是敷了止血療傷的藥,好好的養一養,也就沒事了。
身上纏滿了繃帶的鳳情靠坐在床頭的軟枕上,對著單膝跪在床邊的芣苢問:
「那些刺客,可有捉到?」
芣苢恭敬的道:
「回王爺,刺客們死的死,逃的逃,受了傷無法行動的也都自盡了,屬下無能,沒有一個活口捉到。」
鳳情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鳳揚王的地界內,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刺鳳揚王,。
這幕後的主使,要麼是個外來戶不懂行情,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給鳳國換個主子了。
鳳情語調陰冷的道:
「屍體可都帶回來了?」
芣苢低頭應道:「是。」
鳳情冷哼:「給我搜!仔細的搜!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芣苢道:「是。」頓了頓,又道:「王爺,依屬下看,今日刺客們的目標,似乎是葉姑娘才對。而他們對付王爺您,恐怕……也只是因為您擋了他們刺殺葉姑娘的路啊。」
一聽這話,陪坐在床邊的葉離枝眨巴了眨巴眼睛,突然就想起了還在客棧里時,那些黑衣刺客臨走前,所提過的『大小姐』。
難道,真的是她惹了什麼人,連累了鳳情不成?
鳳情不以為意的勾唇一笑:
「葉姑娘是我的人,他們想殺她,跟想殺我,有什麼區別?」
芣苢無言以對,領命退下。
接到王爺受傷的消息後,王府中的女眷們爭先恐後的往鳳情的院子裡趕。
沈糖心裡裝著事兒,不知不覺間就走在了最後。
最會來事兒的淑貞當仁不讓的搶在了最前頭。
剛一見到鳳情,淑貞就一下撲到了床前,占據了離鳳情最近的最佳地理位置後,便開始哀聲的啜泣了起來:
「我的王爺喲!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成了這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傷害我們家的王爺!」
她一邊用帕子摁著眼角,一邊用質疑而尖刻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葉離枝。
葉離枝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不說話。
鳳情卻聽不下去了,他探手抓過葉離枝的小手握在掌心,保護的姿態不言而喻,對著淑貞戲謔道:
「本王還沒死呢!你那套上墳用的表情還是留著吧!」
淑貞卻一句人話也不聽,繼續旁敲側擊道:
「妾身聽說,王爺今日,是和葉姑娘一起出去的,怎麼跟其他人出去就沒事兒,跟葉姑娘出去,偏偏就出了這碼子事兒呢?」
聞言,幾個女人都將責備的眼神投向了葉離枝。
葉離枝也覺得這件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因此在愧疚之下,就顯得更加心虛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說。
這是實話。不光是她,連鳳情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因何而起。
但這底氣不足的姿態,讓淑貞看向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兇手!
或者用『災星』來形容,更加貼切一些。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拉著王爺一起出去陪你逛街?你自己倒霉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牽連上王爺?你這個……」
越發讓人難堪的話還沒有說完,鳳情便劈口打斷道:
「你在本王后院裡到處放火的大業是不是以為本王不知道?陪她出去逛街又不是她逼本王的,你卻將過錯一股腦的全部都推到她的頭上,存心和本王過不去是不是?」
淑貞委屈臉:「王爺,妾身是在替您說話啊,您怎麼還責怪起妾身來了?」
鳳情冷冷道:「那本王是不是還要說謝謝你啊。」
淑貞謙虛道:「妾身不敢。」
鳳情把玩著掌心中的小手,大拇指在羊脂玉般光潔細膩的手背上來回的摩挲著,看似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一個字都不敢讓人掉以輕心:
「刺客來刺殺本王,你卻將過錯全都推到她的身上,這是不是就間接的表明,刺客和你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繫啊?否則的話,你又怎麼會在這裡混淆視聽,企圖讓本王忽視刺客殺本王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