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蕊雪想申辯,卻發現自己竟一個有用的字也找不到。 :efefd
「現在,你們三個只剩下你一人了,你是逃也罷,打算一個人繼續為完成任務而努力也好,我都會幫你。但,奉勸你一句,不要傻傻的去上孝王的當、白白犧牲就好。」
葉離枝緩下語氣,柔聲勸說。
可蕊雪明顯不相信她的好心。
秋月早早走了,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和春花向來自成一派,哪怕和葉離枝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也一句話都不同她說,將她完全排斥在她們的世界之外。
一個被她們冷落了這麼些天的人,會有那麼好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她嗎
蕊雪滿臉的不信任之色,突地,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隱隱的慘叫,聽起來像是女子發出的。
蕊雪一個激靈,再聽不下去葉離枝說的話,扭頭撞開了門,飛奔而去。
「餵」這次葉離枝沒有來得及拉住她,只好也跟著追了過去。
傻姑娘,孝王挖了一個坑,放了一個誘餌,你就迫不及待的往裡跳了。
看來梁王培養你們,盡去培養身手之類的了,智商上還是半點長進沒有
等葉離枝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蕊雪已經在抱著孝王的大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孝王放了抓到的那個人了。
葉離枝環顧一周,發現被抓到的人此時已然被裝在了麻袋裡,高高的吊起掛在了一根粗壯的樹幹上。
孝王正手執一根長長木棍,略微急促的微微喘息著,任由身旁的美貌婢女拿著帕子給他擦額上的熱汗。
這個養尊處優久了的沒用東西,大概只打了沒幾下,就把自己累成了這副熊樣。
葉離枝仔細的將那隻正在慢悠悠旋轉中的麻袋左右看了看,發現裡面的人應該傷得不重,只在麻袋上染紅了一小片,顏色很淺,看來傷口出血不多。
她微微鬆了口氣,不管裡面裝的是誰,總歸是一條人命。
那邊廂,蕊雪還在聲淚俱下的連聲哀求著:
「王爺,求您放了她吧她、她只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才一時起了反叛王爺的心,求王爺再給她一次機會,小女可以保證,下次絕不會讓她再犯了不沒有下次」
孝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一側的嘴角微微挑起,似有諷笑:
「你可知她犯下了什麼錯」
「她她不該對王爺的東西有所覬覦」蕊雪膽戰心驚的應。
「哦看來你對她犯下的罪行很清楚嘛,難不成你們是一夥兒的」
孝王用木棍的一端挑起蕊雪的下巴,笑眯眯的問。
「不」蕊雪還不算笨到姥姥家,下意識的搖頭否認。
「既然不是一夥兒的,那本王便殺了她吧,反正留著也是禍患。」
孝王作勢要將手中木棍遞給身旁那條膘肥體壯的漢子。
「不」蕊雪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木棍,對著孝王淚如雨下的道:「王爺若是要罰的話便罰我吧。」
「你不是說你們不是一夥兒的麼」孝王故作疑惑的問。
「我、我」蕊雪眼珠急轉,終於還算是想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我與她終究算是姐妹一場,總、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她去死」
「姐妹」
周遭不少人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葉離枝暗叫不好
果然,孝王接下來便用開玩笑的口吻問:「那本王要你代她去死,你也去死麼」
「是」蕊雪堅定點頭。
同時,也變相的告訴了孝王,她與春花絕對是一夥兒的
葉離枝用力得閉上了眼睛。
「好,那本王就遂了你的意吧。」
孝王招手,拉住繩子另一端的人立刻鬆手,被高高吊起的麻袋立即掉了下來,濺起一地泥濘。
袋口打開,在蕊雪撲過去之前,露出的卻是一張尖酸刻薄的老太婆臉。
蕊雪的動作當即僵在了原地
「怎、怎麼會是她」
孝王假作不解的挑挑眉:「不然是誰」
「春」
蕊雪剛想問一句春花呢,卻在吐出一個字後,便立即警覺的閉上了嘴
這下,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有人說奸細被抓,她巴巴的就跑了過來,想要救下那個下人們口中的奸細,這不就赤果果的證明了,她和姦細是一夥兒的麼
孝王假裝好意的答應了她代為受過的條件,結果打開袋子一看,卻並非是她想的那個人足以證明,她想要救下的人,並非眼前這個人,而她想救的人,卻也是個真正的奸細
蕊雪一臉灰敗的跌坐在地。
她還是太嫩了,根本鬥不過這個看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卻奸詐狡猾無比的孝王爺
她現在只有滿心的懊悔懊悔當初為什麼不聽葉離枝的話,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這下可好,因為她一個人的大意,同時暴露了她與春花兩個人的細作身份
來時四個人,如今,只剩下了葉離枝葉姑娘一個
蕊雪在被人架起拖下去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站在下人之中,神色惋惜的葉離枝,居然還有心情的揣測著,她,究竟是誰派來的人
而與此同時,與她的想法一樣的孝王,亦正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葉離枝
這個歷經重重考驗,既沒有被收服,也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人要用什麼方式對付她,才比較好呢 大焱,白雪皚皚的皇城內。
只著一件如雪的單薄長衫的男人盤腿端坐在寬大的龍案後,衣領與袖口處皆有銀線繡成的龍形暗紋,一舉一動間,皆是風雅而華貴。
而與此毫不相稱的是,他的懷中還仰面橫躺著一個口水橫流的粉團似的小娃娃。
小娃娃正手捧布老虎,心無旁騖地啃得津津有味。
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柔軟的絲帕,輕輕將娃娃泛濫成災的口水抹去,這才看向面前躬身而立的小太監:
「夏國」
「是,」小太監忙解釋道:「夏國遣人送來帖子,說是邀所有倖存國主前去一聚,共同商討討伐衛羽國的那位惡魔國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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