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倫當時可是所有學姐學妹們的男神啊,季冉對他當時頂多也就是抱著欣賞的態度而已,哪裡想到,他竟然
文溪也感覺到了她的尷尬,乾咳一聲,說道「當時班長大學畢業就跟家裡人一塊兒出國去了,所以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雖然都知道,但是怕他難過,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沒跟他說。」
季冉:「那這次聚會?」
文溪嘆了一口氣,「班長提議的,他前幾天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一定讓我通知到你。洽」
季冉不知該說什麼了,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被一群男同學包圍住的李碩倫,剛好看到他也在看著這邊的方向。
季冉頓時又尷尬地移開了眼睛。
文溪拍拍她的肩膀,轉身去跟另一個女同學說話去了。
鈐
大家熱熱鬧鬧地玩到了快晚上十點鐘,顧邵庭的電話打了過來。
應該是過來接季冉了。
季冉看了一圈包廂里還玩得很嗨的同學,自從文溪跟她說了李碩倫的事情之後,她便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總有一種坐不安穩的感覺。
趁著顧邵庭的電話過來,她便拿了包,趕緊起身跟同學告辭了。
「時間還早呢,這就走啦?」
「再玩會兒吧。」
「對啊,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說好了待會兒還要去吃夜宵呢。」
「」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挽留,季冉笑了笑,婉拒,「不了,我老公過來接我了,再說家裡還有兩個孩子,不方便太晚回去,還是下次有時間再聚吧。」
她說完,剛剛還挺熱鬧的包廂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人目露同情地看著李碩倫。
沉默了一下,李碩倫站起身,淡淡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呃,這個」
季冉為難了,主要是怕一會兒顧邵庭看見他會亂想。
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行得正坐的端,憑什麼怕他亂想了?
想了想也不好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拒絕李碩倫,於是點點頭,「好,那麻煩班長了。」
會所外面的停車場。
顧邵庭穿著線條流暢的黑色西褲搭配白色襯衣,襯衣袖口挽起,銀色的袖扣在夜色里泛著璀璨的光芒。
他倚在黑色的賓利車門邊,187的身高和身上沉穩矜貴的氣質無形中就已經把180的李碩倫給壓了下去。
「那就是你丈夫?」
李碩倫站在季冉的旁邊,看著那夜色里倚在車門邊的高大男人,氣質華貴而清冷,口腔里慢慢溢上了抹苦澀的味道。
季冉點頭「對啊。」她禮貌而疏離地笑了笑,「謝謝你送我出來,快進去吧,別讓大家等急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率先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李碩倫在後面失神地看著她的背影。
那邊,顧邵庭一眼瞟過來,季冉頓時就覺得自己不爭氣地心虛了起來。
顧邵庭拉開車後座的門,從裡面拿了一束心型的香檳玫瑰出來,語氣有些不大自然,「來的路上看到有花店沒關門所以順便買的。」
季冉呆了一下,伸手把花接過來,低頭聞了一下,味道清香馥郁,香氣縈繞。
直到捧著這一大束花坐進副駕駛的時候,季冉才想起來轉頭往會所門口的方向看去。
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碩倫已經不在了。
顧邵庭聲音極清淡地哼了一句,「怎麼,還捨不得走?」
季冉聽著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翻了翻白眼,不過看在花的份上,沒跟他過多地計較。
她不說話,顧邵庭反倒是越發覺得這小女人是在心虛了,「怎麼不說話?」
季冉「說什麼?」
「剛剛那個送你出來的男人是誰?」
「以前大學時候我們班裡的班長啊。」
「人家看著對你有意思吧?」
「」
季冉心裡臥槽了一聲,心說他怎麼知道的?
顧邵庭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沉默地開著車,不說話了。
車子停在院子裡。
這個時候家裡人都睡下了。
顧邵庭下了車也沒等季冉,顧自邁著一雙長腿往屋裡走去。
季冉小跑了幾步才跟上他,拿手指頭戳了戳顧邵庭的後腰,「喂,這麼點小事你就跟我生氣,那你瞞著我那一大堆破事我不是要跟你生一輩子的氣了?」
他說著,眉心壓了壓,乾脆俯身連人帶花地抱進懷裡,直接抱著她上樓去了。
季冉被他抱著,淘氣地伸手去捏男人堅毅的下巴,嘟囔了一句「醋罈子。」
時間過得飛快,季冉肚子裡的小豆芽戰戰兢兢地渡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之後,終於沒什麼大的問題了。
七月底的a城還是炎熱得如同火爐一般。
在兩家長輩的一番挑挑揀揀下,顧邵庭和季冉的婚禮定在了八月六號那天。
季冉現在的孕期才三個多月,婚紗的尺寸又給她改大了一下,她身量纖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懷有身孕的。
兩家人都樂呵呵地期盼著婚禮那天的到來,只有季冉自己一個人躲在臥室里唉聲嘆氣的。
人家穿婚紗的時候都是美美的,為什麼她就得挺著一個孕肚來穿婚紗?
想著想著,又有些哀怨地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隆起來的小腹,寶寶啊寶寶,你就不能晚幾個月再來麼。
晚上,顧邵庭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束花回來,這次是香水百合。
從那次季冉跟同學聚餐之後,他就每天不間斷地給她送一束花,都是不同的品種。
雖然送花有些老套,但想到顧邵庭這顆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總算開了點竅,季冉多少還是覺得很安慰的。
「怎麼又買花了?」
她的語氣微微嬌嗔,但還是很欣喜地把花接了過來,習慣性地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顧邵庭大約也知道她這幾天心情可能會不好,於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餘生的每一天,我都會送你一束花,直到送不動了為止。」
季冉聽著,覺得心裡有點甜,但又忍不住哼道「要是你每天都送一束品種不一樣的,哪有那麼多來送啊,頂多明年我就沒有來收了。」
顧邵庭把花放到花瓶里插好,褲帶里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季冉剛剛進去洗澡,於是拿了手機去陽台那邊接聽。
季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邵庭正半靠在床上翻著一本財經雜誌。
季冉叫了他一聲,「先去洗澡吧。」
顧邵庭沒動,朝她勾勾手,季冉老老實實地走過去,一下就被他抱進了懷裡去。
「幹嘛呢。」季冉拿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顧邵庭勾唇,突然捧著她一張精緻的小臉直勾勾地問「三個月過去好幾天了吧?」
「嗯?」季冉眨著眼睛,佯裝不懂他話里的意思,語氣很無辜地問「什麼過去好幾天了?」
顧邵庭大手在她臀上拍了兩下,又捏了捏,「你說呢?」
季冉扭捏了一下,想從他懷裡出來。
顧邵庭一個翻身,就把她給虛壓在了身下,嗓音沙啞,「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只要房事小心一點,不會有問題的。」
季冉臉紅,嗓音嬌嬌軟軟的,「你也好意思去問醫生這種事。」
顧邵庭嗤了一聲,「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這可是關乎我們的性/福大事。」
還性/福大事?
季冉被他的話語惹的臉上更燙了,唇色也艷艷的,像潤了甘甜的山泉水似的。
顧邵庭被她這小眼神看得心癢難耐,低頭,準確地含住了那兩片甘甘甜甜的唇瓣。
季冉剛開始還矜持地推了他兩下,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在老男人的吻勢下軟成了一汪春水,任由他擺弄了。
夜色沉沉,臥室里情動的聲音讓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覺地也羞地躲進了雲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