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咬了咬唇,眼神幽怨地看了他眼,猶猶豫豫地在鈴聲斷掉之前,把電話接了起來,「喂,哥---」
「我現在在你們小區樓下呢,你嫂子讓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你是不是還在睡懶覺呢,趕緊起來,一會兒給我開門!洽」
「嘟---」
江湛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那端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江盼別的沒聽清楚,倒是聽到了
江湛說
他、在、小、區、樓、下!!!
臥槽!
一瞬間,江盼腦海里飄閃而過的,是電視上倫理劇里最常上演的那一幕幕捉/奸戲碼!
季晨看她的臉色由青轉黑又轉成白,眉峰微擰了擰,他起身,掌心在江盼柔順的髮絲上揉了一下,「怎麼了,阿湛說什麼了?鈐」
江盼這才急的跳起來,「他說他在小區樓下,很快就上來了,完了完了,你說他是不是來棒打鴛鴦的?」
「」
季晨眉心沉沉地看她,「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情?還是你覺得我見不得人?」
江盼急的手足無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呃我們交往才第二天呢,要是讓我哥知道了哎呀,總之是會很麻煩的。」
季晨不說話了,就這麼拿那雙男妖精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她。
時間快來不及了,江盼急切間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本『萬受無疆』,塞給季晨,一邊推著他往臥室里走去,一邊安撫他,「乖哈,你先在裡面躲一會兒,等我哥走了我就放你出來哈。」
「砰!」季晨甚至無比清晰地聽見了她從外面上鎖的聲音。
俊美的臉色,一下黑得徹底。
這個死丫頭,難不成她還怕他會突然從臥室里跑出去?
江盼剛剛把臥室門從外面鎖好,門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她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氣,竭力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
過去開門的時候看見鞋架上白色的男士鞋子,她連忙抓起來,一把塞進了旁邊的小柜子里。
開門的時候江湛兩隻手裡一共提了四五個袋子,嘟嘟囔囔地抱怨她,「你怎麼這麼久才給我開門?」
江盼隨口扯道「我剛剛在搞衛生呢。」
她看一眼那幾個裝的滿滿當當的袋子,問道「哥,你怎麼給我拿這麼多東西過來啊?」
她隨手撥了一下,裡面裝的都是些進口的餅乾點心還有一些乾果之類的。
「你嫂子的同學給她從國外寄過來的,寄了好幾大箱子,她吃不完,所以讓我給你送點過來。」
江湛提了一堆的東西上來,累的氣喘吁吁的,自顧自地進廚房倒水喝,江盼因為臥室里「藏」了個男人,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於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討好地給江湛倒了水,「那你回去替我謝謝嫂子啊,等下個禮拜我再去你那兒看她還有我小侄子。」
「她這陣子害喜害得厲害,心情也不大好,你有時間就多跟她聊聊天。」
自從上次動了胎氣住院後,盛瑩對他的態度就變了許多,每天看見他不是冷冷淡淡的就是乾脆視而不見。
江湛一個大男人,哄了她好些天都沒用,漸漸地,都氣餒了。
直到前兩天盛瑩去醫院產檢,他堅持跟著去,醫生囉囉嗦嗦地叮囑了一大堆,他怕自己記不住,乾脆都把那些注意事項寫到了本子上。
檢查完從醫院出來,又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著盛瑩逛了半天的街,買了一堆東西。盛瑩看他鞍前馬後小心翼翼的,這才氣消了一些。
於是趁著今天周末,江湛就被打發過來給江盼送東西了。
江湛喝了水之後就要走了。
家裡的保姆今天請假,盛瑩一個孕婦自己在家他也不大放心。
只是剛轉個身,眼角瞥見廚房裡明顯被使用過了的鍋具,而且旁邊的水槽里還放了一些剩下的蔥花和生薑之類的,還有一包開封過的紅棗。
江湛眼神古怪地看她「你中午自己做飯了?」
江盼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對、對啊,最近我腸胃不太舒服,所以自己煮了兩個清淡的菜啊。」
她真怕江湛狐疑之下會發覺出什麼來,於是推著他出了廚房,「哎呀,你出來這麼久嫂子自己一個人在家不好啦,你趕緊回去吧。」
江湛本來就不放心盛瑩一個人在家,於是拿了車鑰匙剛要走。
江盼剛要不動聲色地舒一口氣,結果就見剛走了兩步的江湛轉頭,「我怎麼感覺你在趕我走一樣?」
「」
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錯覺,我只是擔心嫂子一個人在家而已。」
江盼聳聳肩,不敢再表現出一副巴不得他趕緊走的樣子了,裝模作樣地道,「那要不然,我去給你洗點水果,你休息會兒再回去?」
江湛「算了,我還是先回去,你下個周末記得過來吃飯。」
江盼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知道了知道了。」
門關上,她猶自不放心,又等了好幾分鐘,直到確定江湛真的走了,她才渾身放鬆下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趕緊把臥室的門給打開。
結果看見---
臥室里,季晨半躺在她鋪著粉色床單的大床上,一米八的大床他躺在上面,長腿微微彎著,立刻就顯得她的大床短小了起來。
他的手上,那本『萬受無疆』翻到了中間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