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搶毛峰手上的剪刀,看見了毛峰的肚子也是驚呆了:「這個,這個……」陳彪呆呆的說不出話。陳彪的語氣怪怪的,我被嚇了一跳。毛峰刷了一臉發白,兩眼發直,看上去像中邪了一樣。
我眼睛瞪了溜圓溜圓的:「你們倆怎麼了?」
陳彪顫抖的把剪刀遞給我,看完一愣,看不懂,又遞給陳妙計了。陳妙計看完,頭皮一緊,嘆息了一聲。
「什麼情況?你說話啊?」我站在旁邊干著急。轉頭無意間看見毛峰臉上流入出悲傷。這一瞬間,時間像是停止了。
「不理我了是吧?」我命令式的口吻看著陳妙計。
陳妙計知道自己接下來有的忙了。
「我就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抓鬼永遠比我重要。沒關係啊,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
屋裡的其他人看艾小曼這架勢,立馬開溜,免得引火上身。
「哼。」我生氣了。
陳妙計緊緊的抱著我,我偷偷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們去吃魷魚好不好?」陳妙計哄到。
「不夠!」
陳妙計把他僅有的零花錢都塞給我了:「還欠你一塊。」
我躍起,跳到陳妙計面前,「就當剛剛的話我沒說。」說著偷瞄一眼陳妙計。兩個人在一起,必須有一個人是屈服的,願意屈服的,相處的時候,必須有一個隨時變成一個傻瓜。就是護短,一正一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大的事情都不值得去破壞。如此寵我的一個人,我怎能不愛呢!
下午拉著毛峰去給陳妙計買件新衣服。
晚上,各自回家。
毛峰肚裡的懷的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
時鐘咔嚓咔嚓咔嚓的走著。陳妙計剛想睡一會兒的時候,感覺有人偷偷爬到自己的床上。陳妙計知道,靠近自己的這個人是艾小曼。陳妙計故意翻了個身口氣無比淒涼的說:「毛峰懷裡的是只蟲。」
我咧嘴僵住:「蟲子?它不是精靈嗎?怎麼會懷了蟲子?哦~」我張大瞳孔,天真的看著陳妙計:「它的丈夫是毛毛蟲,對不對?」
「服了你了……你還是快點到我懷裡來,我要睡一會兒!」陳妙計一把抱住我。
12月7號晚上。
幾個殺手在屋檐上對著劉銘傳虎視眈眈的,殺手們已經埋藏很久了。這時候,突然雷雨交加,一道閃電閃過,天時地利人和。殺手們很快找到了時機下去廝殺。走在走廊上的劉銘傳一轉身看見窗戶外突然出現的幾張人臉。劉銘傳先是一驚,連忙加快腳步,但是黑衣殺手好像也加快了腳步,死死跟著他。
「殺~」殺手紛紛將刀舉的高高的,向劉銘傳跑了過去。劉銘傳三兩下就把幾個殺手解決了。「匹夫之勇!」
隨從蔡尚傑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
「想殺老子?知道老子是什麼命嗎?貓命,有九條呢~」劉銘傳掃了掃肩膀上的灰塵。
「就算是貓有九條命,也逃不過第十回!」屋檐上的一個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
清晨。我聽見一聲一聲的哭泣聲,想起來去看看,身子卻被陳妙計緊緊的鉗住。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非常委屈的看著他。他一把把我的頭又摁在他的懷裡:「一直盯著我看幹嘛?我也會害羞的嘛~」
「你給我起來~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快點給我起來。我聽是毛峰在哭~」我掙扎著:「你給我起來。」我出了陳妙計的房間,外面的那一間算是客廳,另外一個門裡面的房間是毛峰住的房間。(陳妙計的房間算是兩房一廳那種,還帶個獨立衛生間。)
「大早上的你鬼嚎鬼嚎的幹嘛呀?」我好奇的向毛峰走近。
「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毛峰轉過身,接著哭。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安慰道:「沒事的,大不了你在多生幾個不就可以了嘛~」
毛峰一聽,哭的更傷心了。
「哎呀哎呀……你別哭了行不行啊~我不會安慰人啊。要不,我給你講鬼故事吧~」我認真的站在毛峰面前。「鬼壓床聽過沒有,不知道你有沒有經歷過啊。我給你講鬼壓床吧!鬼壓床呢,其實就是在你已經熟睡的時候,感覺一下子清醒過來,好像有人不斷的靠近自己,可是自己卻動不了。想喊又喊不出來,就像被固定了一樣,很無助很恐怖。非常可怕呢~」
「你這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嚇唬他?」陳妙計一邊穿外套一邊走過來。
我被陳妙計嚇了一跳,驚嚇過後對著陳妙計說:「你把我嚇了一跳。我也不知道該講什麼,平時經歷最多的事情就是有關於鬼的事情。我都習慣了。對吧,毛峰。」說著,用胳膊肘捅了捅毛峰。
毛峰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我可以鄙視你嗎?」
「鄙視我幹嘛?」我在客廳的桌子上拿了個蘋果遞給陳妙計。陳妙計很感動。我盯了他一會兒說:「看什麼?不是給你吃的。我讓你給我削皮的!」
「我也鄙視你!」陳妙計用嘴巴把皮都啃了一遍,不對,應該說吃了一遍。我拿到手的蘋果的肉已經剩不了多少了。我氣的追著陳妙計要打他。毛峰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個人無語了:「請尊重一下旁邊還有個孕婦好嗎?」
「停停~」我氣喘吁吁的一手叉腰,一手對著桌子另一邊的陳妙計說:「我要先回家了。不然家裡那個小老頭(小哥哥)要是發現我不在,又要說我了。」
毛峰看著艾小曼離開的背影說:「最近,小曼要是觸犯了家規,劉啟醇動不動的就要處罰她,你說是不是有毛病啊?之前不是這樣啊。我記得之前把小曼拱祖宗一樣拱著,如今這情勢,變化也太快了吧。不過這樣看起來更像親生的。」
「為什麼?」陳妙計問。
「只有親生的才動不動要打,你看看你阿瑪和你就知道了。」
「丟人!」羅思宇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掀翻了,指著汪洋破口大罵:「從之前那些失敗的事件到現在這個毫無武力匹夫之人都沒有辦法處理好?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成了別人的笑柄?我真是白養你們了。」羅思宇惱羞成怒在屋裡走來走去,大口喘著粗氣。「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臉不要臉,真是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老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全力去辦這件事。讓阻擋的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人間消失。」
「此事重大,給我慎重一點。我們必須利用巧力斬草除根,絕對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
「借力打力。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艾小曼,又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那邊還在昏迷不醒的劉啟醇。「你又想幹嘛?」
「噓!」說著,艾小曼把陳欣拉到門外。「我這是在幫你啊。你不是想得到裡面那個男人嗎?我在給你做策劃啊。」
「我是想讓他喜歡我,可我也沒有讓你綁了他呀!」陳欣不解。
「你聽我說。」艾小曼坐在地上。「你想想看,等下要是著火了,你衝進去救了他,那他是不是會感謝你啊?英雄救美多好的典故啊,是個人都喜歡。」
「你這是把我當男人使啊!」
「你不是嗎?」艾小曼奸笑著看著陳欣:「反正,只有他認定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接下來的事情不就好辦多了嘛~以身相許啊!」
陳欣一手比劃著『三條黑線』的動作:「你這是什麼思維?那可是你哥!」
「著火啦~」艾小曼說完就不見了。
陳欣四處瘋狂的張望:「小曼!小曼?」
房間的火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陳欣捂著口鼻,煙嗆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突然想起劉啟醇還在裡面。陳欣想也沒有想就往裡面沖,卻發現房間的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陳欣依稀聽見屋裡劉啟醇帶著嗆聲喊著救命,救命。陳欣隨手拿起什麼東西就往門上砸。心裡不斷的祈禱著:『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定要平安無事。』
毛峰躺在床上已經崩潰了。
陳彪看著毛峰的肚皮發現是只蛇,越看越不像毛毛蟲。陳彪發抖著手指著毛峰的肚子:「不是毛毛蟲嗎?怎麼變成蛇了?」
毛峰一聽掩面開始哭泣。
「不用擔心了,說不定生出來還是只毛毛蟲!」
聽陳彪這麼安慰,毛峰死的心都有了。「我突然不想見到你!」
「我又說錯了嗎?」陳彪撓撓頭,很無辜。
「沒事啦~等下大師哥他們也會知道的。」陳彪又安慰了一句:「放心,生出來的一定是只毛毛蟲!」
「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嗎?」
「我已經說的很好聽了,難不成想我再嗲一點嗎?」
「這不是你聲音的問題!」毛峰噴火:「你個笨蛋。」
邪靈艾小曼看著大火,火勢似乎不是她能控制的。還看見了黑衣人在搗亂。「不好~」邪靈艾小曼衝過去,拉住陳欣的手:「快走,火越來越大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不能放棄他。這樣對他來說很不公平。」陳欣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火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這是你布的陣?你也控制不了火勢嗎?」陳欣猛的回頭看著邪靈艾小曼。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火勢大的可以照亮整個天空。
「我也不知道,這後面一定有更厲害的人在操縱,我無能為力了。」
「那我也不能放棄,你自己先走吧。我還要去救我的男人。」陳欣的目光很堅定。
邪靈艾小曼看著陳欣進去,又著急又束手無策:「不管了。」邪靈艾小曼掉頭向其它方向。「我現在去叫人手,你們等著我啊。」
「劉啟醇~啟醇!」陳欣沖了進去。
(沒有你在身邊,我的心永遠都是孤單的,我的人生全部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