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今晚過去。」
「不要,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兒?」
蕭讓對卿以尋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詫異,但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答應下來:「在中心公園,你能過來嗎?你的腳……」
「沒事,去見你當然能。」
「……」
纏著蕭讓說了半天話,直到他不耐煩了卿以尋才掛斷,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她迅速在心裡策划起今晚的見面。
她想從蕭讓口中套話,看看華辰還準備讓蕭讓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以便告訴穆思行,讓他加以阻止。
畢竟蕭讓最近做的事都是針對身邊的人,太過天怒人怨,即使他是有苦衷的,以後回來也難免遭人詬病,她不想蕭讓變成那樣。
晚上,卿以尋特地空了一整天肚子,製造出蒼白虛弱的感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腳踝處還是有些疼,她叫了出租車,往中心公園駛去。
她和蕭讓約好的時間是八點,現在才六點半她就到了,她希望能在蕭讓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她。
到了中心公園,卿以尋站在約定好的位置——一個顯眼的雕塑下面等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長久站立的姿勢讓卿以尋很不舒服,她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可以歇腳的地方,只好在原地坐下來,抱著膝蓋等蕭讓來。
八點鐘很快就到了,可蕭讓並沒出現。
八點半,九點鐘,十點鐘,十一點,十二點……
卿以尋在雕塑下面幾乎坐成了另一尊雕塑。
抱著膝蓋,看著公園裡的人漸漸減少,夜風吹動她的頭髮,她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一點鐘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是在空曠的廣場上,但卿以尋心裡還是有些發毛,就在她思忖著要不要回去的時候,不遠處跑來一個人。
卿以尋眯起眼睛看去,等到確定那個人就是蕭讓後,等了幾個小時的幽怨一掃而光,她幾乎立刻就蹦了起來,但在地上坐了太久,半個身體都麻了,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地上跌去。
於是,在蕭讓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卿以尋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摔了個四腳朝天。
蕭讓一愣,立刻加快速度跑到她身邊,利落的把她扶起來,心疼的說:「摔哪兒了?疼嗎?」
這一下算是摔了個結實,卿以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淚眼汪汪的看著蕭讓,委屈的點點頭:「疼。」
說完一頭鑽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不肯鬆手。
蕭讓:「……」
午夜一點鐘的廣場,夜風微涼,兩人就這麼相擁在空曠的廣場下,那一刻,卿以尋心跳得格外快。
蕭讓喘勻了氣,低頭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恩?」
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卿以尋終於捨得從他懷裡鑽出來了,抬起頭,把自己蒼白的臉色暴露在他視線里:「沒事,就是想你了。」
蕭讓哭笑不得。
「你不相信?」卿以尋不滿了,以往蕭讓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可他現在這個表情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