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就著他的手掌心蹭了蹭:「誰叫你寵我呢。」
蕭讓去做爆魚面了,卿以尋洗漱過後陷在柔軟的沙發里,出神的盯著眼前的液晶大屏幕發呆。
很空虛……
她很清楚自己又忘了什麼。
但是她並不慌張,只是那種記憶從她腦袋裡抽絲剝繭般流逝掉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這種症狀持續下去,她會不會把爸爸媽媽和卿以行給忘掉?
有可能。
卿以尋低下頭,垂下眼睫,有些無奈的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該怎麼辦?
蕭讓很快就回來了,端了兩碗面,看得出來是他親手做的,卿以尋好奇的看著他:「你在酒店借了廚房?」
蕭讓把筷子上的水擦乾淨遞給她:「不然呢。」
「以後是不是我想吃什麼你都能給我弄到?」
「理論上來說是。」
卿以尋皺眉:「什麼叫理論上來說是?」
「理論上來說,只要你想吃的不是千奇百怪的東西,而是尋常百姓人家餐桌上能看到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弄到。」
對於他這個回答,卿以尋很不滿意,用筷子把面戳來戳去,嘟著嘴說:「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哄我一下嗎?」
「好,哄你一下。」蕭讓笑了:「快點吃,吃完帶你出去走走。」
「去哪兒?」卿以尋下意識的看向落地窗外,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城市距離北方已經很近了,雖然還不至於冷到下雪,但是一出門,寒風席捲的滋味簡直讓人醉了,她輕易不敢出門。
蕭讓看了她一眼:「你不能天天待在酒店裡,要多出去走走,不走遠,對面有個公園,到公園裡轉一圈就行。」
「哎……」卿以尋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太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說什麼呢你!」蕭讓把一塊炸的金黃酥脆的魚肉夾到她碗裡:「快點吃,面很快就涼了。」
吃完面,蕭讓把卿以尋用羽絨服和毛線帽子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戴上口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兩人一起出了門。
走出酒店,蕭讓一直抓著她的手,慢吞吞的過了馬路,往對面的公園走去。
天氣太冷,又不是周末,這個時間點公園裡的人很少,兩個人慢慢走著,卿以尋突然問:「這幾天好像沒看見夏俊了。」
蕭讓立刻瞪她:「你想他了?」
「才沒有。」卿以尋翻了個白眼:「前面那麼多場簽售他都來了,突然不見,我在想你是不是找人把他揍得下不來床了。」
「我是那麼沒品的人?」蕭讓斜了他一眼:「那種小嘍囉,我才懶得對付他。」
「是,你逼格最高了。」卿以尋往手心裡呵了一口氣,跺腳道:「好冷。」
蕭讓抓過她的手搓了起來:「再轉幾圈就回去。」
「好。」
正說著話,蕭讓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卿以尋別開臉,不想去看他的來電顯示。
蕭讓卻主動把手機塞到她手裡:「貝佳佳的,你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