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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下了飛機,打了幾次南初的電話都聯繫不上人,他的臉色已經越發的陰沉,但是,晚宴的時間又迫在眉睫,陸驍不得不去。
徐銘小心翼翼的跟在陸驍的身旁,深怕陸驍一個不高興,就這麼轉身走人。
今晚的晚宴,陸驍可不能缺席。
一直陸驍開口:「去悅榕莊。」
徐銘這才鬆了口氣,立刻讓司機開車,車子緩緩的朝著悅榕莊的方向開去。
——
南初在沈灃邊上的時候,從來都是安靜不說話的。
沈灃平日也不怎麼搭理南初,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公事。
所以,她和沈灃就是,在一輛車上,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開口說話,一頓飯下來,不會交談超過幾句話,吃完飯,沈灃就會讓司機送南初回去。
每一次都是這樣。
結果這次,沈灃卻連筆記本都沒開,就這么半笑不笑的看著南初。
南初被看的不自在,指尖就這麼摳著真皮座椅的邊緣,也不說話。
打破沉默的人,是沈灃:「很緊張?」
「有嗎?」南初反問。
沈灃點頭:「你認為沒有就沒有吧。」說著,他頓了頓,「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嗎?」
南初楞了下,搖頭。
「不怕我賣了你?」沈灃繼續問。
南初:「」
她看著沈灃,總覺得沈灃話裡有話,但是這人又不肯明說,就這麼看著自己,看的南初渾身不自在。
「陸驍知道你今晚和我來嗎?」忽然沈灃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南初楞了一下,搖頭:「不知道。」
沈灃挑眉:「他不喜歡你和我來往?」
「正常男人都不喜歡自己老婆和解釋不清關係的男人來往吧。」南初想了想,才說著。
沈灃低低的笑出聲,看著南初,更是多了幾分的興味。
南初輕咳一聲,乾脆不理睬沈灃。
沈灃又說:「沈南初,我覺得,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
南初是真的錯愕了,完全不明就裡的看著沈灃,那震驚的模樣,最終把沈灃逗笑了。
「認祖歸宗,難道還姓南。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沈灃淡淡的解釋,「還是說,你想就這樣,在陸驍面前,一輩子和我的關係不明不白的?」
南初:「」
「找個時間,對外公開你的身份。」沈灃淡淡的,「你覺得呢?」
南初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沈灃似乎也不介意,若有所思的低斂下眉眼,才繼續說著:「沈家人的身份會好用很多。你和陸驍之間,只要你是沈家人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壓到你的頭上。」
反之,如果南初還是南初,那麼,沈灃只會選擇視而不見。
不干涉,但是也不會開口多說一句話。
許久,南初才問著:「為什麼?」
沈灃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南初的話,然後說著:「大概是因為心情好?」
南初:「」
然後南初不說話了,沈灃也不開口,就這麼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南初安安靜靜的在位置上坐著,也不再說話。
一直到車子緩緩的停靠在悅榕莊酒店的門口,沈灃才睜眼。
而安寧已經下了車,給沈灃開了車門:「沈少,已經到了。」
沈灃下了車,很紳士的把手伸給南初,南初把手交到沈灃的掌心,就這麼被沈灃帶著,朝著宴會的現場走去。
等南初抵達宴會現場的時候,就忽然明白了沈灃之前沒頭沒腦的問「陸驍知道不知道」的原因是什麼了。
因為,陸驍根本就在這一場宴會裡。
——
「你是故意的。」南初說的直接。
沈灃不置可否:「你不在江城的這五年,陸驍從來不出現在這個宴會裡。最多也就是露個面就走了,誰都以為陸驍不會來的。」
南初:「」
「所以,我也這樣認為的。」沈灃很無辜。
屁——
南初根本不信。
沈灃是什麼人,宴會裡來了誰,沈灃怎麼會不知道。如果說小心翼翼,那麼沈灃是一個比陸驍還小心的人。
絕對不允許自己暴露在不知名的環境裡。
能出現在這裡,沈灃自然調查過來這裡的每個人,才會出現。
所以,沈灃怎麼可能不知道陸驍來。而之前沈灃也從來不需要自己配他出席任何的就會,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但是,南初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拿沈灃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南初和沈灃在進門的時候,南初雖然聽不見那些議論,但是,在這些人幾乎是曖昧和不解的眼神里,南初的頭皮都跟著發麻。
更不用說,陸驍始終安靜的站在原地,那眼神只是很淡的掃了南初一眼,幾乎是無動於衷。
但南初就只是在那短暫的眼神里,都可以感覺的到陸驍的陰沉。
越是無動於衷,她越是要面對狂風暴雨。
「放輕鬆。」沈灃倒是顯得老神在在的,「何況,陸驍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不也跟著一個貌美的秘書麼。」
南初:「」
「再說,你怕陸驍做什麼,我和你什麼關係,陸驍和秘書什麼關係,是不是?」順豐問的倒是自然。
南初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見南初這模樣,沈灃又笑了笑,那高大的身形忽然附身而下,就這麼貼著南初,似笑非笑的:「何況,你不是從來不願意和陸驍曝光在這樣的場合里?」
南初:「」
她忍了忍,是忍下了自己想罵人的衝動。
但是在看著沈灃這麼靠近自己的模樣,南初更多的是緊張。
因為,只要沈灃靠近一分,南初就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不遠處陸驍幾乎是灼熱的眼神,沉沉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南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陸驍誤會了。
她和沈灃,在沈灃不願意主動解釋之前,她是根本沒可能說得清自己和沈灃的關係。
「陪我去見幾個人。」沈灃倒是沒更進一步逗弄南初,很自然的摟著南初的腰身,就朝著不遠處的來賓走去。
這些人,南初或多或少認識的,都是江城商界的名人。
以前跟著陸驍,終究是見過的。
所以,現在被沈灃帶著的時候,南初總是多了幾分的不自在,特別是這些人和沈灃說話的時候,那有意無意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帶著探究和打量。
特別是,陸驍還在的時候。
「我——」南初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
沈灃感覺的出南初要逃,很淡的說著:「忍著。」
「沈灃!」
「跟我來了,你就要有始有終,嗯?」
「可是——」
「沒有可是。你如果拒絕我,我也不會勉強你,跟我來了,那就不能走。」
沈灃的話,帶著霸道,就這麼看著南初,完全不給南初任何逃脫的餘地,南初閉了閉眼,真的是覺得,今晚自己大限到了。
而兩人的交談,只有兩人聽得見,在外人的眼中,卻又顯得親昵無比。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沈總,真是大面子,能帶著南初小姐出來。」
沈灃遊刃有餘的應著:「嗯,那也要南初願意。」
南初聽著這些話,就差點沒翻白眼,但是在沈灃的禁錮里,她仍然要老老實實的陪著這人。
甚至,這偌大的宴會現場,每走一步,南初覺得步履薄冰,舉步維艱。
偏偏,沈灃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字裡行間都帶著曖昧,就好似和南初又言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甚至就這樣帶著南初,幾乎是轉遍了整個現場,一改往日低調的作風,唯恐天下不知道,今天他是帶著南初來的。
南初差點抑鬱而終。
——
而在安靜位置的陸驍,沉默的不發不一言,只是那眸光就這麼落在南初的身上,怎麼都沒收回。
南初走到哪裡,他看到哪裡。
任何要上來攀談的人,陸驍都直接拒絕。
他想著那天沈灃找自己談話的時候說的事,他拒絕了沈灃的要求,所以沈灃今兒是變著法子帶著南初,是為了刺激自己嗎?
陸驍的眸光漸沉,一言不發。
而南初竟然同意跟沈灃出來,卻不願意陪著自己出席宴會。
南初和沈灃到底是什麼關係?
任何一個想法,都足以讓陸驍白爪心撓,甚至恨不得顧不及顏面,就這麼衝上去,直接把人給帶走。
偏偏,南初看都沒看陸驍一眼。
陸驍周遭那樣陰鷙的氣氛,任人都可以感覺的清清楚楚。
但是,誰也不敢去打破這樣的氣氛,只能安安靜靜的站著。
何曼曼是差點被陸驍這樣的氣氛逼的走投無路了,聲音都跟著結巴起來:「陸總,我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何曼曼甚至不等陸驍的答覆,轉身就要逃。
結果,陸驍卻更快,直接牽住何曼曼的手,轉身就進了舞池,何曼曼瞠目結舌的看著陸驍,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然後何曼曼就明白了,因為沈灃已經帶著南初下了舞池,甚至,兩人跳著舞,還不時的交頭接耳的說上幾句,那模樣好不親密。
何曼曼再看著陸驍陰沉的臉,她冷汗涔涔的,甚至懷疑自己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好幾次,何曼曼看著徐銘,徐銘很被動的搖頭,一臉的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