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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是林至雲的電話。
顧未眠微微挑了一記眉梢。
接起了電話,「什麼事?」
「你的簽證資料、航班資料被調過,現在可能已經在段西深的案頭了。」
顧未眠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可是我用的是……」
「是的,就是龐一沁的資料,段西深查詢過,你下機的地方,男人此刻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人。」
顧未眠聞言,臉色都緊繃了。
早就料到段西深盯著她,所以她特意輾轉用了龐一沁的身份。
沒想到男人這麼快就盯上了。
如果她過去,和安教授見面,那麼男人立刻就能從安教授的身上查到當年的實驗室!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程岩柏和寧瞿若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不走了?
……
酒店的房間裡,氣氛壓抑而又凝重。
現在這樣的情況……
段西深幾乎是將他們所有可行的後路都堵死了。
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
怎麼辦?
寧瞿若看著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的顧未眠,眉目越來越沉,「未眠,不如算了。」
「算?怎麼算,段西深會放過我們?」
仇人之子,從還未出娘胎,就像扼殺他們。
到生產以後,也不肯放過。
過了十多年,段西深就看開了?
決定不動他們了?
真看開的話……男人收購德昌,推白塔幹什麼?
真看開的話……男人收購四海山莊,拆那座房子幹什麼?
他心底恨著呢!
不過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等他將雲深深的痕跡都抹去了,就輪到他們了。
她輕笑了笑,唇瓣的顏色在外頭燈光的映襯下變得越發妖冶,「而且……我也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呢。」
追隨著雲深深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到了這裡。
她對段西深的感情,除非是段西深這樣的瞎子,才會視而不見。
雲深深的債,就這麼算了?
顧未眠嘴角的弧度越深,眸色卻越冷。
「可是現在怎麼辦?」
已經沒辦法了吧。
顧未眠凝眸,思索了片刻低聲道,「我去參加奧賽。」
程岩柏和葉雨萌幾人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幾分喜色。
「你準備參加了?」
寧瞿若卻皺起眉頭,「你怎麼又想參加了?不過參加比賽放鬆放鬆也好,這幾天你把自己崩的太緊了。」
程岩柏無奈到了極點。
什麼叫參加比賽放鬆放鬆也好。
這樣的話,在他們這幾個拼了老命準備比賽的人面前說出來,難道不會顯得太打擊人嗎?
顧未眠也是很無語,她抬手拍了拍寧瞿若的頭,
「這一次,奧數比賽燕京大學有特招名額嗎?」
寧瞿若愣了一下,眼眸忽然一亮。
「可是……即便被特招進去,正式開學也要到九月份以後。」
這麼長的時間,還不夠段西深查嗎?
顧未眠眸色深深,「既然是特招,總是要面談一下的吧。」
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合理接觸的機會而已。
眾人對視了一眼,眼底綻出一片亮光。
葉雨萌更是興奮地直接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