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鳴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算什麼東西。★筆神閣
.daoyouge.com★本官早就解釋清楚,張國公是兵丁誤抓,至於那個摺子,非本官所寫,豈能作為證據!」
張國紀在下面看著,心裡卻冷笑,顯然張鶴鳴早已經內外勾結,準備好了說辭,估計最後的罪名都已經定好,只等糊弄著他們走上這一遭了。
不過不論他們怎麼設計,張鶴鳴這次休想輕易脫身,因為皇上,皇后心裡都有了數,他的罪輕不了。
那刑部員外郎又瞧了朱栩一眼,沉聲道:「那兵部倉庫里,那些財務作何解釋?」
張鶴鳴神色淡淡,道:「衙役清繳剛收回來,還未來得及統計,待統計好,自然會上報內閣,繳入國庫,以你的官銜,還不夠資格審問本官!」
刑部員外郎似怔了怔,轉身向朱栩抬手道:「殿下,下官位卑,還需殿下親自審問。」
朱栩睜大眼,道:「那怎麼審?」
「哈哈……」
堂外哄堂大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一大批老百姓。都在看著刑部大堂,這難得的滑稽的一幕。
這刑部員外郎神色尷尬,走近一步,道:「殿下,應當遣人拿都察院御史來對質,同時查封財物,找到當時扣押張國公的衙役,以便取證。★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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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看著他,很是高興的道「好,說的好,你叫什麼名字?」
那刑部員外郎躬身道「下官,廖天勇。」
「廖天勇,你不錯。」朱栩很是滿意,然後一拍驚堂木,大聲道:「來人,按照廖天勇說的做!」
「是殿下!」
曹文詔答應一聲,帶著大內侍衛氣勢凜凜的匆匆離去。
廖天勇一怔,道「殿下,不用刑部衙門的人嗎?」
「用不了那麼多人。」朱栩一揮手說道。
廖天勇想想也是,惠王殿下帶了一百大內侍衛,查封兵部的財物是足夠了。
實則,在刑部不遠處,士氣高昂的大內侍衛與衣甲鮮明的錦衣衛聚集在一起,曹文詔與駱養性立在前面,曹文詔神色凜然的道:「駱大人,末將前往順天府,大理寺,右衛衙門,其他五部就交給大人了。」
駱養性已經得到了朱栩的吩咐,目光一定,道:「好,絕不會誤了殿下的大事!」
沒多久,京城的的條條大街上,都能看到騎著馬,帶著錦衣衛或者大內侍衛的人,急匆匆的奔赴著一個地方。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工部!」
「讓開,錦衣衛辦事,誰敢阻攔,就地正法!」
「混賬,即便是錦衣衛沒有旨意也不能擅闖,啊……」
「奉惠王殿下之命,查封工部府庫,膽敢阻攔,一律就地格殺!」
錦衣衛刀光森寒,沖入工部大門,直奔倉庫,一些人拼命阻攔,被砍殺兩個之後,立即變得暢通無阻。&筆神閣
。
「何人敢闖我大理寺!」大理寺丞大步從內院走出來,向著衝進來的大內侍衛喝道。
「大內侍衛奉旨辦差,旦有阻攔,一律按抗旨處置!」領頭的侍衛不由分說,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理寺丞神色蒼白,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旨意何在?」
「哼,」領頭侍衛一腳將他踹倒一邊,沉聲道:「你要是懷疑,讓你們家大人進宮見皇上問,本將沒空給你廢話,查封府庫,若有圖謀不軌者立即上報,本將將調集禁軍平叛!」
這一句落下,本來還蠢蠢欲動的大理寺士兵衙役紛紛膽寒,大內侍衛已經殺人不眨眼,若是調集禁軍來,說不得不但自己沒命,還要連累家人了。
順天府,大理寺,右衛衙門,戶部,工部,禮部,吏部,包括朱栩所在刑部都無一逃過,所有參與這場『搶劫』行動的衙門的府庫都被查抄了。
在衙門的,不在衙門的,在京的不在京的,各個衙門的頭頭都快瘋了。
而朱栩坐在刑部大堂上,還等著人來回報,陪著他的,還有刑部的員外郎廖天勇以及大理寺那位主薄,包括張國紀張國公。到現在,他們還都不知道朱栩的行動目的,只以為他是派人去拿都察院寫摺子的人,以及查封兵部的府庫。
「我們要見惠王殿下,讓開,讓開!」
忽然間,堂外有人向裡面硬闖,一身官府,神情急躁,大喊大叫。
朱栩自然知道是什麼人,對著馮祝使了眼色,馮祝一點頭,轉身向外尖聲喝道:「惠王殿下奉旨審案,誰都不得擅闖,來人,壓到偏房去!」
「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是戶部侍郎!」
馮祝一聽就知道要壞事,疾步向外面走去,同時喝叫道:「喊什麼,壓到一邊,本公公親自審!」
「放開我,我要見惠王殿下,唔……」
很快,這個人就被大內侍衛捂著嘴,押向了偏房。
但這裡誰都不傻,相反精明的很,刑部員外郎廖昌永,大理寺主薄都用一臉狐疑的表情的看向朱栩。
張國紀從頭到尾都知道朱栩在裝傻充愣,本以為他是不想再惹火燒身,一看剛才那人就心裡一沉,他認識,確實是戶部侍郎。
他想著皇后娘娘派人的再三囑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站起來走到案桌之後,低聲問道:「殿下,您究竟在做什麼,可否透露一二?」
朱栩仰著白淨小臉,笑嘻嘻的道:「公爺,我都是按照那位廖大人說的做的。」
張國紀看著朱栩模樣,心裡越發的不安,想了想,還是勸道:「殿下,娘娘千叮萬囑,希望您別再惹出事來了。」
「好說好說。」朱栩連連點頭。
張國紀眉頭皺了下,想起皇后娘娘的話,這位殿下小小年紀聰慧的很,如今聽著他的話滴水不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種要天塌地陷的感覺。
廖天勇看著張國紀,又看看朱栩,忽然心裡一動,對著不遠處的一個衙役使了個顏色。
那衙役一點頭,乘著人不在意,悄悄溜了出去。
那位大理寺主薄,也是差不多的行為。
一切都落在朱栩眼底,卻笑眯眯的什麼話也不說,與大家一起等待著。
那兩個衙役剛出去沒多遠,幾個大內侍衛也悄悄跟了出去。
「唔,你們要幹什麼……」
「惠王殿下要問話,老實點!」
兩個衙役很快就被弄暈,悄無聲息的被押了回去。
張鶴鳴一直在大堂中央,他是久經宦海的老江湖,雖然看不起小屁孩朱栩,但隱約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