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警備隊下達完下一步指令之後,戎溫言就去洗了個澡,從波士頓回來,他還沒有好好清潔一下身體。
泡個熱水澡,戎溫言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就像是自己穿越之後從那艘船上下來那一天一樣,他感覺離開不是什麼殖民船而是納垢的病毒地獄,而波士頓港口就是天堂。
不過等他走下樓梯時候,卻發現今天的驚喜不止於此。
格洛莉婭匆忙準備好了晚宴,歡迎戎溫言回來。
她知道自己愛人不喜歡那種上流社會的奢靡酒會,平時不喝酒也不會舞蹈。所以她精簡掉大部分歐洲宴會流程,讓這看上去更像是溫馨的家庭派對。
這場晚宴總共參加的人就四個,除開格洛莉婭和戎溫言的,其餘兩個就是老管家和紐莎。老管家算是格洛莉婭的家人,而紐莎作為新進成員這場宴會同樣是歡迎她的加入。
一剎那,戎溫言感覺自己是出差歸來的丈夫,家裡老婆和孩子正在等著他回家吃飯。
或許在未來某一天他會得到這樣一個溫馨的家庭。但是前提是他能戰勝英國人,爭取到美洲殖民地的獨立地位。
等他入座之後,本想直接宣布宴會開始。紐莎早就對餐桌上的烤乳豬垂涎欲滴了,手中刀叉互相摩擦著,只要宴會一開始她們就撲上去切下一大塊肉。
戎溫言作為男主人,本想跳過那些繁文縟節,直接宣布宴會開始。但今天格洛莉婭卻眼神示意不要直接開始吃飯。
她右手拿著香檳杯左手持餐叉,輕輕敲擊玻璃杯麵,示意她要為這場宴會發表祝酒詞。
「先生們,女士們,請允許我為這場宴會發表一點感言。」
伴隨著銀叉的脆響,所有目光此刻都放到了格洛莉婭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先不急著發表自己的演講。而是雙手按住輪椅扶手,依靠自己力量勉強站了起來。
老管家想要上去攙扶,但是戎溫言制止了她。
這個姑娘需要證明自己不是個不能自理的殘廢,她也能像正常人一樣做到一些事情。
勉強站起來之後,格洛莉婭雙腿就仿佛著了魔一樣,不自主的顫抖和彎曲,就像是颶風之中的樹苗隨時都有可能被颳倒。
但是她只是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核心力量去配合雙腿,從而達成一種脆弱的平衡能站在原地不至於倒下。
「咳咳,今天我們聚一塊兒,為了慶祝這個超開心的時候。我們要一起喝杯酒,用最誠懇的心愿,祝福彼此的幸福與成功!感謝各位朋友的光臨,你們的撐腰和伴著真的讓這個時刻更有味兒。希望我們的友誼能永久,共同創造出更棒的明天!」
這個祝酒詞讓在場眾人都充滿了疑惑,她們完全聽不懂格洛莉婭說了什麼。
因為格洛莉婭剛剛是用標準的中文發表了祝酒詞,在場除了戎溫言,其他人可能連中文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們最多就知道在遙遠東方好像存在拉丁語這類的奇怪語言,更不用說神秘的東方大國了。
作為聖女的學習能力,配合上戎溫言的教材,用一天時間學習,格洛莉婭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想想以前大學時候,戎溫言也在期末周創造了類似的奇蹟,。
戎溫言在此時鼓掌,為格洛莉婭剛剛的祝酒詞表示讚賞。
「雖然有些用詞錯誤,但是語法和發音已經很不錯了。這是你這幾周練習結果麼?作為初學者來說已經非常強了。」
得到愛人的讚賞,讓格洛莉婭情不自禁嘴角止不住上翹。不過她作為貴族女性的修養,讓她只是保持微笑,保持了淑女的優雅風範。
「咳咳,其實沒什麼值得誇讚的。我是聖女,學習一門語言對我來說並不難。我在大學除了數學還學習了一些法語。」
儘管嘴上還在承認和謙虛,可她緊張交握的小手出賣了她真實想法,她不像表面上那麼謙遜淡然,她想要獲得自己心上人更多的認可。
「不,中文是世界上公認最難學會的語言。它完全獨立於你們歐洲的語言體系,要學會中文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是其他歐洲語言幾十倍。」
戎溫言也沒有刻意恭維,這是一個事實。後世也普遍認為中文是世界上最難學會的語言。
隨著祝酒詞結束,宴會就正式宣布開始了。
在戎溫言這裡,不講究那些繁瑣的歐洲禮節,大家拿上餐具想吃什麼都可以。
好幾天沒吃上好飯的紐莎,此刻頗有餓虎撲食的風範,直接從烤乳豬身上切下幾塊肋排,又忙著從烤雞上扒下一條雞腿,最後在盛起一大塊玉米布丁到自己盤子裡。
但是奇怪的是她酒杯中既不是廉價的啤酒,也不是高雅的紅酒,而是和戎溫言一樣的普通茶水。
戎溫言想到的就是宴會上都是低度數酒精飲料,不可能滿足把伏特加當水喝的俄羅斯人胃口。而且就算是不是俄羅斯人,作為海員也應該嗜酒如命,畢竟船上的淡水...
光是回想起來,對於戎溫言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抱歉紐莎,我們這烈酒都拿去進一步蒸餾成藥物了,所以只有這些低度數的酒。」
可紐莎卻立刻開口否定。
「不,我不喝酒。船上必須有一個人24小時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我只喝茶不喝酒。」
「抱歉,我下意識以為你們俄羅斯人可能更喜歡喝伏特加還有魚子醬...」
沒想到戎溫言回答讓紐莎十分困惑。
這句話雖然是英語說的,而且也很好理解。但是其中有個單詞她無法理解。
「什麼是伏特加?」
剎那戎溫言意識到問題所在,伏特加要在19世紀才在俄羅斯普及開來,在此之前斯拉夫人的本命飲料是蜂蜜釀造的蜜酒和格瓦斯。
「咳咳,之後和你解釋這件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