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的追蹤,小輝的查訪,雙管齊下,我想背後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沒想到一次簡單的交易,就叫我和老三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雖然現在有點小錢了,五十萬傷不到體格,但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老三因為這件事已經一天多都沒有說話了,進入這一行是他騙我的,現在真的被人騙了,他非常過意不去,但是我知道它的心裡也不好受。
「老三,你不要那麼悲觀行不行,咱們現在的資產可是有三百多萬呢,少了五十萬算什麼呢,要不你拿錢去救濟一下瑟瑟發抖的美女吧。」
「我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情,要是找不回來錢,我就不舒服。」
「難怪你一碗麵條都能騙人家好幾次了,原來你氣量這么小呀,事情都發生了,張隊和小輝不都在幫我們嘛。」
「那倒也是,哎,我咋就沒看出來那兩個人是騙子呢。」
一向開朗的老三也有頹廢的時候,還要叫我這個沉悶的人來安慰他。
等了一上午,嘮了一上午,終於等來的消息,張偉那邊只是找到了屍體,貨和錢都不翼而飛了,小輝這裡效率就比較高了,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居然打聽到了背後指使的人是李天河。
我想不明白,李天河的份額那麼大,我又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拿我開刀呢?
小輝帶著人把我們約到了咖啡館,電話裡面事情總是表達不清楚的,來到裡面之後,就看到小輝的手下押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傢伙等在了包間之中。
「郭老弟,老三趕緊坐下。」
「嗯,輝哥,這個人是?」
「先喝東西,一會再聊。」
我和老三坐下之後,喝了一杯茶,把煙給點了起來,小輝開始介紹這個人,他是李天河的手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揪出來的。
就是這個李昭花錢雇了大何和小何來騙我和老三的,只是大何和小何的死絕對不是李天河做的,因為料是李天河的,現在也丟了,到底是誰搶了料和錢他也不知道。
雖然知道了幕後的黑手,可是東西不見了,還是等於沒有結果,我和老三繼續抽菸,覺得這件事也就這樣了解了,就當是花錢買經驗了。
「別那麼沮喪,現在有了李昭這個人你還不滿意嗎?他值五十萬,你要知道在北票不是他李天河的天下,是二哥的天下,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而丟失了份額吧?所以現在你要鬧,把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最後和李天河談判,你覺得他會在乎那五十萬嗎?甚至可以要的更多一點。」小輝別看歲數只比我大一點,但是經驗很豐富,社會閱歷,辦事能都很強,我把事情鬧大,對李天河的確不是很有利。
「謝謝輝哥,那你把這個人交給我吧,我想通過張偉來解決這件事。」
「那你得問一下六哥,叫他探探二哥的口風,然後在決定是不是送到刑警隊。」
「還是輝哥考慮的周全,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以後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你說句話,我沒二話。」
「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咱們利益上不會有衝突,我也知道你是個仗義的人,趕緊去吧,人我先帶走,要是探出口風之後,我就把人給你送過去。」
「行,那我就不多待了,我們先走了,改天一塊喝酒。」
我和老三在前台結了一下帳,出門上車就給韓老六打了電話,這件事的確要叫二哥知道,不但要二哥知道,我還要其他有份額,坑口的老闆也知道。
韓老六知道我和老三比較著急,當即給二哥打了電話,二哥的態度很平靜,不過有一句話我聽明白了,他是會主持公道的。
雖然二哥答應了主持公道,但是我覺得李天河不那麼容易就範,還是要通過張偉給李天河施加一下壓力。
我們是通過韓老六認識的張偉,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叫韓老六坐陪,我們做東,送點禮也是應該的。
「兩位老弟請吃個飯就行了,怎麼還帶東西了,叫我很過意不去。」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手還是伸了過來把老三手裡的煙和酒接了過去,人都是這麼違心,不管性格如何,都是如此。
可能是幾千年來的傳統都是如此,所以先謙讓,後接受,才是正常的過程,否則就會被人砍成一個*一樣不矜持。
因為是習慣,所以就沒有對張偉有什麼想法,即便是有想法,也不能說出來,還要求人家辦事的。
「別說那麼多了張隊,咱們還是入席吧,站著的客人我可不敢說話。」
張偉見我開了個玩笑,也不讓來讓去的了,坐在了正位上,隨後韓老六我們才坐了下來。
張偉明白我們請他來做什麼,是為了料和被騙五十萬的事情,不過他現在也沒有頭緒,只能說大何和小何背後還有一雙黑手在操縱。
我把小輝和我說的事情節選了兩段說給了張偉,提到了李天河,也是比較含蓄的,要的就是他找李天河談話,而不是抓人。
張偉不是傻子,知道裡面有貓膩,但是死了兩個人他也是不好交代的,也想在我們這裡多了解一些情況。
不過我們有點叫他失望了,因為大何和小何的死,我的確不知道是誰殺死的,這雙背後的手,通過這麼一個騙局開始了某一個計劃,我不知道自己在計劃中扮演什麼角色。
打發了張偉,韓老六就接到了二哥的電話,這說明張偉的效率很高,已經把電話打給了李天河,所以才會有二哥出面給我們來一個調節。
第一次面對李天河這樣的大佬,我稍微有一些緊張,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不過好在我們是占理的,即便是二哥對李天河另眼相看也是要照顧韓老六和我的面子。
「今天叫你們來,是想說一下前兩天大何和小何的事情,這件事是天河手下人自作主張的,至於誰殺的人,天河也不知道,但是人畢竟是和天河有關係,所以他願意把這事給擺了,也是給我面子,以後大家都和氣生財。」二哥說話總是那麼委婉,可能大人物都是沒脾氣的,這一點我是得學習。
「二哥,這件事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我不想追究,李老闆想調節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五十萬我是不願意的,必須拿出八十萬才能了事,不是我難為人,而是現在人已經死了,我想誰也不想把命案扯到自己的身上。」
我的話一出口,李天河的臉都紫了,但是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看向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