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盟,80萬粉值了!怎一個謝字了得?趙無恤2014,不離不棄,除了謝,不知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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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隊人馬離開徒河,繼續上路。接下來的行程,就是渡過渝水,從醫無慮山南面繞過,前往遼東無慮城。在那裡,有遼東太守派出的一支五百步騎軍接應護送。從時間上算,最慢五日便可抵達,但正準備渡渝水時,因上游突降暴雨,河水暴漲,渡橋摧毀,難以舟楫,不得不在附近建立臨時營寨,等待水勢消退。
藉此餘暇,馬悍率手下一隊狼牙飛騎沿著河岸縱馬飛馳,操練騎射。
與此同時,甄沁也似乎對騎馬有了興趣,不顧眾仆勸阻,執意騎馬馳騁。鄭高身為迎親使,本應陪護,無奈箭創未愈,只得一再叮囑甄氏僕從及護衛,多加小心照顧。
甄沁的僕僮及護衛懂騎馬的並不多,全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十餘人,能夠陪同隨行的,不過二十餘人。
馬背上的甄沁頭戴帷帽,垂紗等身,風吹紗舞,曼妙如仙。以施彥為首的騎衛們團團環護,如眾星拱月。
那邊在操練騎射,這邊在馬踏秋遊,看似並無交集,但一個動物的意外闖入,瞬間打破了兩邊的壁壘。
這是一隻成年黃羊!大概被狼牙飛騎所驚,竟從旁邊的樹林中跑出,然後被狼牙飛騎一驅趕,竟向甄氏隊伍這邊逃來。甄氏隊伍措手不及。頓時大亂。
隨後,狼牙飛騎也趕過來幫忙,結果更是攪亂了甄氏隊伍。黃塵漫天中,誰都沒注意,他們的保護對象悄然消失了。
等煙霧散盡,黃羊成擒,所有人才驚恐地發現,三娘子失蹤了。
「在那邊!」有眼尖的人發現,在黃羊逃出的林子邊緣,正有兩匹馬在悠閒地啃食青草。這正是三娘子與其貼身僕婦的座騎。
馬在這裡,人呢?當然是進入樹林中了。於是甄氏僕從與護衛一齊下馬,入林尋找,甚至狼牙飛騎也紛紛幫忙。施彥感激之餘,也隱隱有點不安,因為他發現,馬悍也不見了……
就在甄氏僕從衛士驚慌失措四下搜尋時,密林深處,三娘子的貼身僕婦。正臉朝下趴在草從中,而三娘子的縴手,則握在馬悍大手中。
「她沒事吧?」甄沁有點擔心馬悍出手過重。
「沒事,我有分寸。」馬悍淡淡一瞥。「打擊的是同一個部位,她會習慣的。」
聽到林外喧囂的呼叫,甄沁咬著嘴唇低下頭:「他們找來了……」
馬悍輕輕一拉:「跟我走,沒人能找到。」
甄沁帷帽早已扔掉。一手提著裙裾,一手被馬悍牽引著,迷迷糊糊向密林深處奔跑。前方會有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能一直跑下去,哪怕天荒地老……
在這個只有婚姻,沒有戀愛的時代,有哪個女子能有幸談一場戀愛,而且是離經叛道、轟轟烈烈的戀愛?沒有,萬中無一!當甄沁陷入情網之後,她就再也難以自拔,以飛蛾撲火之姿,以懸崖奔馬之勢,徹底淪陷。
「前面縱使是懸崖,我們也要擁抱著跳下去!」
這一刻的甄沁,已不管不顧,只有這唯一的瘋狂念頭。
密林的盡頭不是懸崖,而是一條小溪,水面上有竹伐。馬悍抱起甄沁輕盈的身體,跳上竹伐,一手搖槳,劃向下游。
水清如碧,溪流潺潺,林木掩映間,一道水瀑從天而降。
「沒路了……」甄沁如小貓般依偎在馬悍腿邊,目光比水還迷漓。
馬悍卻將她抱起,扛在肩上,竹杆一撐,縱身向水簾躍去。
甄沁啊地一聲捂住眼,倏覺後背一涼,身體一空。再睜開眼睛,眼前竟是一個內凹的山洞。
將滿面驚喜的甄沁放下,馬悍再次衝出水簾,將竹伐拽進來,斜豎在山洞邊。這樣一來,再難找得到他們了。
甄沁跪坐著將滿頭珠鈿一一取下,一邊捋著潮濕的秀髮,臉上似笑非笑:「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操練、黃羊、竹伐、山洞……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如此隱秘的山洞?」
「我有一個手下,與烏丸人為奴時,曾在附近牧羊。有一次找尋失蹤的羔羊,無意間發現此處。」馬悍將半濕的衣服脫下,露出精壯的胸膛。
甄沁偏開頭,咬著嘴唇道:「我們這樣做,萬一被人察覺,會影響到你……」
馬悍走近,捧起她的玉頰:「我來到這個時空,要做的事有很多,如果連追求一個女人都畏首畏尾,怕這怕那,那還能成什麼事?」
甄沁目光迷醉:「唔……我只擔心……」
馬悍附耳低語:「你現在一切都不用擔心,只管放開好好享受。」說罷,張嘴含住她的耳垂。
甄沁嚶嚀一聲,軟倒在他懷裡。
密林內外,呼喚聲聲,而簾洞一隅,則是嬌喘連連。
黑色的秀髮披散如扇,雪白而豐盈的玉軀仰躺其上,隨即被一具古銅色的精壯身軀完全覆蓋,兩具色差反差極大的軀體,嚴絲合縫地緊緊貼在一起……
當馬悍奮力叩破玉關的一刻,甄沁咬住一綹黑髮,鼻音哼出一聲如喜似泣地呻吟,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只盤旋著一個念頭:「是你們公孫家先對不住我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
黃昏時分,當甄氏僕從們正焦急萬分時,卻突然得一個意外的好消息:三娘子已經回到駐營地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有點發懵,但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只要主人沒事就好,至於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過程,那就不關他們這些僕從的事了。
此後在等候水位回落的數日,僕從們一直很擔心三娘子又要使性子騎馬出行。幸運的是,三娘子非但沒要求再次騎馬。反而足不出帳,表現得異常安份。
三日後,水勢消退,隊伍啟程渡河。
不過,在即將進入醫無慮山時,馬悍找到鄭高、施彥,以及甄氏送親隊的領隊,一個甄肖的甄氏長輩,告訴他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這附近有幾個鮮卑與烏丸部落,近來因搶收牧草之故。發生爭端,相互攻殺。為免發生意外,他願意撥出三十狼牙飛騎接替甄府僕從擔任三娘子護衛。
鄭高欣然表示歡迎,甄肖經過搶親一事,也是心有餘悸,忙不迭贊成,感激不已。施彥雖然感覺有點不妥,但他只是區區一個護衛長,這種安保之事。有迎親使與甄執役拿主意,他無權置喙。
是夜,三十狼牙飛騎就接手防衛,甄氏原有的二十餘護衛。全部被打發到幾百步外守護外圍。三娘子的寢帳,只留下數名侍女與僕婦。很快,幾名侍女與僕婦都被三娘子打發退出寢帳。這些侍女與僕婦心裡還在滴咕,怎地今夜三娘子不需人伺候了麼?
帳子裡。只留下一個不斷揉著脖子的壯碩僕婦。突然帳簾一掀,有人闖入。
僕婦歪著脖子,不耐煩道:「三娘子不是說了不需人伺候了麼。快出去……」聲音戛然而止,眼睛一下瞪大。
進來的人,一身普通的狼牙飛騎衛士裝束,但明滅的燭火,照著一張對於僕婦而言,不啻於惡魔的面孔。
寢帳很大,足有五十平米以上,中間以紗屏間隔,分內外兩室,借著昏黃的燭光,透過薄薄的輕紗,隱隱可見室內橫臥著一個曼妙身影。
馬悍伸手掐滅外室燭火,以免影子被光投映在帳篷上,然後豎掌為刀,對準那僕婦。
「別、別,我……我自己來。」僕婦象見了鬼一樣,慌忙舉手往自己的脖子猛砍幾下,結果除了生疼,半點作用都沒有。
「還是我來幫你吧。」馬悍的聲音很低,聽上去很溫和,但僕婦卻手腳亂擋,口中發出慘叫:「啊——」
就在慘叫聲剛破喉而出的剎那,手刀迅急橫切,聲音截斷。
同一時間,內室的燭火被噗地吹滅,一聲壓低的嬉笑傳來:「你這算不算監守自盜?」
「嗯,竊書與偷香竊玉都算是雅賊,偶爾乾乾無妨。」
從繞過紗屏,到走近榻前短短十餘步,馬悍已除去身上束縛,精赤著身體鑽入被窩,將那滾燙的**摟入懷中,狠狠將臉埋入兩團豐膩間。甄沁頎長的脖子使勁向後仰,喉管發出令人**的長吟……
一個時辰之後,馬悍結束停當,走出寢帳,那僕婦早已不知躲到哪去了。回到自己營帳,烏追迎上前,報告一切正常,完畢之的,欲言又止。
馬悍掃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時候你也學人家文士那一套了。」
烏追吞吞吐吐道:「呃,屬下覺得,為了一個女人,冒這樣的險是否值得——屬下的意思是,離姬娘子姿色猶在其上,實在犯不著……嗯,屬下冒犯,請城守恕罪。」
馬悍斜倚短案,摩挲著微微長出嫩胡茬的下巴,笑了笑:「你這樣想,不足為怪,有很多事,我尚不便與你明言,但將來你一定會明白,今日所冒的險,將來會有百倍回報。」
望著滿帶困惑而出的烏追背影,馬悍喃喃道:「自古用兵不如用間,用間不如女間。遼東啊遼東,我的情報太缺乏了。甄三娘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