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諾收回目光時,巴里已經走到了這邊。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嘴上也跟眾人打著招呼。
「你們天天巡邏豬舍,辛苦你們了。」
說著巴里從腰間解下一個獸皮小包,從中掏出幾顆紅艷艷的果子。
「這是我在森林裡摘的血果,送給你們吃。」
阿諾身邊的雄性看到巴里手中鮮紅入血的果子,口中的唾液不停地吞咽。
「謝謝你,巴里雄性。」
雄性就是過了過久,骨子裡的獸性還是在的。
他們渴望鮮血,渴望捕獵時追逐的刺激。
「來,阿諾你嘗嘗看。」阿諾瞥了一眼遞到面前的血果,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他不是巴薩,一點花言巧語和小恩小惠就能被巴里忽悠了的。
「你們繼續巡邏,我先走了。」
巴里見除了阿諾外,其他的雄性都吃了血果也不再強求。
只是一個阿諾不足成為威脅,等會兒把他打暈就是了。
臨走前,巴里又看了一眼高高興興吃血果的雄性們。
心中暗暗嘲笑,愚蠢的雄性。
阿諾見吃得正開心的雄性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先去巡邏。」可沒等他剛走兩步,身後就傳出噗通噗通的聲音。回頭望去,只見雄性地上嘩啦啦倒了一片。
「你們這是怎麼了?」
阿諾吃驚,蹲下身倒地的雄性。
雄性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只能不住的搖頭。
眼中帶著恐懼的神情,目光祈求地看向阿諾。
阿諾將他們周身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傷口。
那就只能是剛剛巴里的血果有問題,這些雄性全部都吃了巴里送來的血果。
「嘿,這些雄性還真是夠蠢的,給什麼就吃什麼。」
「噓···阿諾沒有吃血果,別讓他聽到了。」
阿諾敏銳地聽到了一個陌生雄性的聲音,還有巴里的小心謹慎。
「你做都做了,還怕什麼?」
阿諾裝作昏倒的樣子,趴伏在地上。屏息凝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鼻尖有兩股氣息出現,是蛇獸和狐獸。
他們身上都帶著厭臭的氣息,一聞就是流浪獸的味道。
「好了,巴里還要在赤族生活。你就不要再說了,遇到那個阿諾殺了便是。」
趴在地上的阿諾,聽到流浪獸這句話渾身的寒毛直起。
他現在只希望,剛剛回去的鷹獸已經找到安東尼族長。
流浪獸天生狠辣,他們又有殺人的技巧。
現在巡邏的雄性只剩下他一個,在豬舍里照料豬的雄性都是老年雄性。
他們根本不是流浪獸的對手,他一個雄性也不能護佑豬舍安全。
「咱們進豬舍吧,好久都沒有吃到香香的豬肉了。」
一個嗓音沉重的雄性不停地催促,隨後就是幾道零星碎雜的腳步聲。
「行了,德貝你嘴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雄性尖細的聲音打趣地說道。
待腳步聲漸漸遠去,阿諾才悄悄抬起頭。看著前面的幾個身影,其中有一個雄性的氣息很特別,他沒有嗅到過。
不過,味道中帶著些咸腥的氣息,有點類似水棲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