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聲轟隆隆,車窗上籠罩一層霧氣,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狹小的洗手間,余芝芝背部緊貼著玻璃窗,聽到外面傳來的雌獸驚呼,她兔耳微動。
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七號車廂。
刺耳的噪音絡繹不絕,余芝芝緊緊攥著路易斯的衣角,她低著頭,肩膀輕微瑟縮。
兔族天生膽小,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厥。
路易斯抬起手,輕輕擁住她的肩頭,讓小雌性靠在自己懷裡。
她嬌小的身軀一整個躲在他身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安全感,路易斯的墨綠色制服前,掛著的金屬牌,冰冰涼涼,剛好觸及她的額頭。
門外,盧瑟在跟什麼人對話。
「已經解決好了,是飛蛾的變異種,身長三米二,血液是綠色的,粘稠度極高,列車員正在取樣本。」
「……什麼?」
盧瑟聲線變得沉重:「還有一隻?」
被判定為危險物種的生物,不止這一個。
不知道其他車廂情況怎麼樣,盧瑟脫去沾滿綠色血液的白手套,他握緊了腰側的刀。
變異飛蛾的屍體已經被抬走,車廂內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惡臭。
很快便是噴出氣體消除異味。
隔著門,余芝芝幾乎聞不到之前那股濃郁得令人反胃的氣息,她慢慢地舒了口氣。
「我們可以出去了嗎?」她小聲詢問。
路易斯稍稍鬆手,二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他神色溫和:「再等等,危機解除,盧瑟會來尋你。」
他知道小雌兔在洗手間。
也知道路易斯第一時間來找她,貼身保護。
這會兒接到第一手消息,列車上還有一隻十分強大的危險物種,不能掉以輕心。
余芝芝輕輕點頭:「好。」
列車突然迎來緊急剎車。
她撞到了身前青年的懷裡,對方雙手撐在玻璃窗上,牢牢地護著她。
半空中的蒸汽列車,遇到了突發情況,懸停在高軌上。
余芝芝的鼻頭撞得微紅,她忍不住用手揉著,眼角隱約可見淚意。
路易斯看著小雌性,細皮嫩肉,嬌軟得不行,這麼撞了一下,看上去怪疼。
他手肘撐著玻璃窗,稍稍俯身:「怎麼了,我看看。」
余芝芝微微鬆開手,小巧的鼻頭像顆小草莓,她抿了抿唇,聲如蚊吟:「沒事的……」
這麼近的距離下,路易斯可以看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少女白嫩的臉頰上還有隱約可見的淺淡絨毛,像枝頭剛長出來的桃子,白裡透紅。
兔耳偶爾會蹭到他的臉,輕輕痒痒。
路易斯想到初次遇到她。
也是在類似這樣狹小的空間,只是那個時候,他快要失去理智,內心深處很想要將這隻小兔子吃干抹淨。
列車開始重新啟動。
轟隆隆的聲響,從腳底處傳來震盪。
兩個人身體輕微晃動。
路易斯的手肘穩穩撐著玻璃窗,他看到外面綿延不絕的雪山,白霧,還有遙遠的神殿建築群。
余芝芝小心翼翼的捂著鼻子,她怕不小心又撞上去。
路易斯看著身前嬌小柔弱的雌兔,心底傳來一絲異樣感,儘管沒有進入發情期,他也還是想……
想揉一揉她的兔耳,在小雌性驚愕的視線中,吻上她的唇。
她應該會抵抗吧。
雙手無力的撐在他胸前,嬌弱的哼吟,卻改變不了現狀。
好想將她吃到骨頭都不剩……
小雌性水盈盈的雙眸,或許會委委屈屈的看著他,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口中,藏匿於寒風裡。
想欺負她。
然後再抱著輕哄。
小雌兔就像柔軟的雪,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粗暴的握住,看著她在掌心慢慢化成一灘水。
滴滴答答,順著手指,落向黑靴。
「路易斯?」余芝芝看到身前的青年,黑眸晦暗,她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在想什麼呢?
那麼入神。
路易斯視線收回,他嘴角扯起一絲笑:「嗯?」
「廣播剛才在喊,讓所有人都去接受檢測……」
「這樣啊。」
余芝芝繼續說:「已經檢測到第四車廂了,應該很快就會來我們這裡。我們現在,要不要出去?」
路易斯的臉上掛著輕淡的微笑:「等他們抵達第7車廂,小姐再出去,好嗎?」
他想要單獨跟小雌性多待一會兒。
余芝芝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背靠著玻璃窗,儘管如此,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仍然很近,她的視線自然的落在他胸前第三顆金屬扣上。
廣播聲開始播報最新進度。
檢測已經進行到六號車廂。
下一個,就要輪到這裡。
路易斯輕嘆一聲:「小姐,我有點事,得先離開了。」
余芝芝驚訝的抬起頭:「現在?」
「嗯。」
青年慢慢側過身,雙手扶住她的肩頭,將她換到了靠門的一側,並且叮囑她握緊門把手。
為了安全起見,還在門把手上設置了禁錮靈法。
確保她不會被風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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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芝芝不明所以的看著路易斯站在窗戶旁,手指出現一道墨綠色的光芒,沿著窗沿畫了一整個圈。
玻璃窗出現裂痕,一整面完整的玻璃驟然向後飛去,消失在視野里。
那一瞬間,寒風襲來,余芝芝的長髮驀地被吹亂。
洗手間的窗戶不大,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
路易斯單手拽著上面的鐵環,他輕鬆蹲到了上面。
「盧瑟如果問起,就說我處理私人事情去了,三日內,一定回來。」
「這麼著急嗎?」
余芝芝有點擔心。
路易斯怎麼不等列車停下再走呢?
她看到青年深邃的黑眸露出一絲笑意,他轉過頭看向外面,寒風吹起他的碎發,冷空氣的侵襲,幾乎吹得余芝芝睜不開眼。
他最後看了一眼少女。
青年的臉上是淡淡的笑。
他可不想被檢測。
轉過頭看向雪原,他打算直接跳下列車,可就在即將離去的時候,心臟重重一跳!
在路易斯還來不及給出反應之時,他漆黑的雙瞳瞬間變成了濃郁的綠瞳!
余芝芝看到蹲在窗戶上的路易斯,就要離開了。
可他又突然停下。
然後——
忽然轉身的路易斯,單手緊扣她的下顎,狠狠地吻了上去!
青年的綠瞳之中露出一絲嘲弄,他發狠的啃咬著小雌性柔軟的唇瓣。
路易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禁錮,剛好束縛了她的雙手,讓她無法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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