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芝芝小姐?」盧瑟看著後視鏡。
余芝芝雙手握著胡蘿蔔,她喃喃:「沒、沒什麼……」
[確定嗎?真的沒有受孕嗎?]
【系統:是的。】
[為什麼呢?那天明明交尾了啊……]
【系統:涉及主線核心,請宿主自行探索。】
余芝芝呆滯。
她幾乎開始懷疑,那天被路易斯抱去浴室,是她的幻覺。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弄錯了……?
還是說,他們並沒有交尾?
可是人魚分化了呀。
而且,身體的記憶不會騙她……
余芝芝第二天腰軟腿酸,以及身上留下的紅痕,這一切都能證明,她確實和人魚交尾了。
……整整一夜。
余芝芝低頭,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看來,只能從尤森那裡詢問一番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看向車外,大片雪色向後掠去,雙手還捧著吃剩了的胡蘿蔔。
盧瑟一直觀察著兔族小姐的神色,發現她似乎「心事重重」。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突然發生了什麼?
尤森側頭看向另外一邊窗外,他坐在車椅上,單手托腮,冰藍色的雙瞳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只是偶爾的時候,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尋找小雌兔的身影。
雪地車停在木屋院外。
盧瑟幫忙將東西都拿到屋子裡。
余芝芝牽著鏈子,將尤森帶進屋。
她看到,盧瑟站在院中用對講機在和指揮中心的獸人溝通,隱約聽到「陣法」「巫師」之類的詞彙。
「尤森。」余芝芝忽然開口:「我幫你把鏈子摘掉吧?」
進屋後的人魚,在聽到小雌性的聲音後,他慢慢半蹲下,雙手撐在膝蓋處——
這個高度,她應該可以輕鬆摘去鐵鏈項圈。
余芝芝靠近,找到鐵鏈後方的鎖,手指捏住開鎖的地方,用力一扯,項圈解開。
她拇指處傳來一絲疼痛,兔耳微微垂落,余芝芝低頭看著自己發紅的指尖。
尤森卻笑了。
真是只嬌嫩的笨兔子啊。
他直起身,從余芝芝手中接過鐵鏈,將它放到茶几下面的儲物櫃中。
「回來的時候,你在想什麼?」人魚少年忍不住問。
小雌性不會掩飾情緒,是個正常獸人都能察覺到她現在,像是有很多心事。
「芝芝小姐。」門外,盧瑟關掉對講機,「今天家裡來客人,我要提前準備。我們都在隔壁,你有什麼事,直接喊我們。」
護衛隊青年的視線從人魚身上掃過。
這一路上,人魚都懨懨的,感覺沒什麼多餘力氣。
不過,從今天開始,一直到路易斯回來,隔壁木屋會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有「客人」。
既能警覺人魚暴走,又能順便測一測快要回來的路易斯。
在列車上的時候,盧瑟知道路易斯單獨離開,就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
【路易斯或許是為了躲避檢測。】
【他的體內,極大可能寄生了危險物種。】
余芝芝微笑著回應:「好~」
她目送盧瑟離開。
輕輕帶上門,余芝芝在心裡構思了一下,她轉過身,慢慢走到坐在沙發上的人魚身前。
「我……」
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口。
看到小雌性逐漸漲紅的臉,尤森也不催促,他靠著沙發,隨手拿起一本書。
余芝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我就是……」
她雙手微攥,掌心潮濕。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特別的熱,好像臉上一直在出汗。
尤森深邃的冰藍色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真是只笨兔子。
進屋連衣服、圍巾都忘記脫掉,這會兒快要熱昏厥了。
他起身,站在余芝芝面前,伸手將她綿軟的米白色圍巾一圈圈摘去。
……余芝芝呆了下。
她滿腦子都在想主線任務,竟然忘記屋子裡非常暖和。
怪不得,會覺得越來越熱。
再加上那個問題難以啟齒,她的臉上、手心全是汗。
尤森解開她外套的第一顆扣子,余芝芝連忙說:「我自己來。」
人魚少年卻握住她手腕:「別動。」
他將小雌性裹著的厚厚外套上的扣子,一粒粒解開,裡面是一件淺色長裙。輕輕替剝去外套,小雌性身上的茉莉奶香再也掩蓋不住。
整個壁爐前都在緩緩飄蕩。
「說吧。」尤森俯視著她,「趁我還有點耐心。」
余芝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兔耳,她抬起頭,看到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多的人魚,聲音羞怯。
「那……那天,我們是不是,是不是……交尾了?」
最後三個字幾乎聽不到。
尤森直勾勾的盯著她:「是啊。」
「那為什麼……」
他看到小雌性水眸里出現一絲困惑:
「我沒有懷上人魚崽崽呢?」
尤森終於懂了,她這一路上異常沉默。
他嘴角揚起一絲笑,眼底卻蘊藏著一絲森冷:「你想懷人魚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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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雌兔慢慢地點了下頭。
她微微抿唇,臉上泛起一抹薔薇色的紅暈。
尤森看著面前嬌弱的小雌性,語氣嘲弄:「所以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獻殷勤,都是為了這個?」
他在忍。
忍著不直接掐死她。
居然藏了這種小心思,想懷人魚的崽,還敢說出來——
她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覺得自己不捨得殺了她?
「不不不!」余芝芝連連搖頭:「我,我——」
其實……
尤森說的也沒錯。
她的主線任務的確是為了懷上人魚崽崽,所以她很想要得到尤森的好感。
獻殷勤……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
這就導致,余芝芝連反駁都有氣無力,在尤森看來,小雌性的反應更坐實了他的想法。
他咬緊牙關,眸色陰沉,因為憤怒而讓身上的人魚特徵愈發明顯,魚鰭一樣的耳朵愈發明顯,從側臉到脖頸處逐漸蔓延透明、淡藍色的鱗片,少年漂亮的五官看上去,愈發像傳聞中專門蠱惑少女的海妖。
余芝芝能察覺到人魚的氣息變化,他眼裡的溫度,也幾乎降到零。
她心底一陣恐慌。
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環抱住他的手臂:「不止是因為這個,我就是……想要對森森好……」
小雌性看上去顫顫弱弱,她軟言軟語,笨拙的辯解:
「森森,你不要誤會,我、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尤森神色微動,他冰藍色的雙眸中的寒霜,似是褪去了半分,儘管依舊面色緊繃,視線牢牢地鎖定在小雌性瓷白色的臉蛋上。
【想要對森森好。】
【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她多會哄人啊。
嬌怯怯,軟糯糯,還緊緊抱著他的手臂,緊貼著的柔軟的觸感,令人魚的呼吸漸漸變輕。
或許,她說的話是真心的。
誰會觸及人魚族的逆鱗呢,除了眼前這隻眼尾染紅,看著可憐兮兮的笨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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