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尚小美剛才跟宴淇對視的時候,完全沒感受到他有殺意,而且他的那個眼神,帶著隱隱期盼,就是為了引尚小美過來。
他不可能陷害自己,尚小美莫名的這麼相信著。
但是王翎的出現很快便打破了尚小美的幻想。
這就是一個陷阱,還是用宴淇當餌的陷阱。
「果然上當了,沒想到鬼怪大人還是個多情種,居然會對宴淇這樣的貓獸舊情難忘。」王翎的語氣聽著不屑,卻又泛著酸,藏著她自己不肯承認的嫉妒。
尚小美很快便鎮定下來,上古符咒確實能妨礙她使用空間轉換逃命,但是她依舊可以在符咒鎖定的範圍內,使用其他技能和二維空間。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慌亂。
尚小美知道王翎對宴淇一直求而不得,王翎諷刺她,她也不會嘴上留情:「幫主有所不知,我這人一向對貌美雄獸沒有抵抗力,更何況他還那般主動的引誘我,我更沒有理由不來了。」
王翎果然氣得變了臉色,宴淇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進、呆板無趣的樣子,別說引誘,連好臉都沒有一個。
她再看不上宴淇的身份,內心也是希望宴淇能主動親近她的。
可是宴淇這麼久以來,對她的態度越變越差不說,還敢當著她的面,引誘鬼怪。即使知道這是她給宴淇下達的任務,她仍舊惱怒的很。
「是嘛?那既然來了,就把命留在這裡吧!」王翎在心裡默默的給宴淇記了一筆,不再囉嗦,唇形一變,尖利的嗓音再起,吵得人心煩意亂。
埋伏在地底的影人,嗖嗖嗖的在矮小的空間穿梭,因為竄的太快,肉眼看起來,就像一團飛速攪動的迷霧。
他們纏繞著尚小美,手裡的匕首,逐漸顯露出來。
尚小美逃無可逃。
這時,王翎發出了更高亢的長嘯聲,那些影人全都朝尚小美俯衝下來
尚小美正要使用時間暫停技能,方便逃跑。
狹窄的地道突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松垮的碎石被震落,隨著那些碎石一起落下的,是王翎站不住的身體。
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宴淇,竟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把槍,此刻槍口正對著王翎。
王翎踉蹌著往前栽倒,雙膝無力的跪在地上。撐著最後一口氣,想站起身,宴淇卻又開槍了。
一連五槍,分別擊中王翎重要的身體器官,最後一槍,直接打在了她的眉心。
王翎如風中落葉一般,大睜著雙眼,無力的往一側傾倒,直直的栽進了岩漿里,屍骨無存。
她到死都不明白,這個地道到底是他們給鬼怪準備的陷阱,還是宴淇給她準備的陷阱。
宴淇想殺她有很多機會,可他卻偏偏要當著鬼怪的面殺她,他把殺她這件事當成討好鬼怪的禮物,選擇在最合適的時機獻給她。
他這麼費心討好鬼怪,為的就是回到她身邊吧?
在紅日幫,殺了上級就可以取代上級的地位,宴淇殺了王翎,他就是紅日幫的幫主了。
在尚小美心裡,宴淇還是那個乖順可愛的貓貓,眼裡有璀璨星河。
她何時見過他如此冰冷的眼神?
不知為何,她比剛才更想趕緊逃走,宴淇看上去比王翎更危險。
意隨心動,尚小美一個瞬移就逃出十幾米遠。
可是宴淇也瞬間跟了上來,並且攔住了她的去路。
「鬼怪大人?你要去哪?」宴淇看似在笑,眼神卻依舊冰冷,看來他對尚小美的行為非常不滿。
尚小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往後退了又退,差點踩滑跌進岩漿里,被宴淇一把拉住了。
尚小美卻覺得他比岩漿還可怕,而且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好像真的是特意為她準備的陷阱。
不過不是王翎給她準備的陷阱,而是宴淇給她準備的陷阱。
尚小美惶恐的甩開宴淇的手,此時她已經退無可退,後背抵在了石柱上。
「宴淇,你殺了王翎,現在已經沒人能傷害你了,你還是回頭吧。」尚小美假裝看不懂宴淇侵略性十足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道。
宴淇卻仿若未聞的一步步逼近她,沒有猶豫,將她抵在石柱上,一隻手緊緊的箍住尚小美的腰,另一隻捧住她的後腦勺,氣息不穩的吻住她的嘴,紅舌長驅直入。
尚小美呼吸被掠奪,身體彷如過電般酥麻。她推了一下宴淇,不但沒推開,還導致宴淇的動作更加兇狠,好像要將她拆吃入腹。
身體的反應十分強烈,可她不能沉淪,一旦沉淪,等著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實在無計可施,她只好學著網上對付流氓的方式,抬起膝蓋頂了宴淇。
雖然她控制了力道,但是宴淇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禁不起這樣折騰,他疼得臉色發紫,當即彎下了腰。
尚小美趁機趕緊逃,可是剛跨出一步,手就被宴淇捉住了。
他忍著疼痛,站起身再次將尚小美壓在石柱上親吻。不過這一次,他用腿壓住了尚小美的腿,確保尚小美無法再抬起膝蓋。
尚小美卻掙扎的更凶,一口咬在宴淇的嘴唇上,宴淇吃痛放開了她,她氣得抬手扇了宴淇一個耳光。
「你把我引到這裡來,就是想強上我?」尚小美故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她跟宴淇之間是有感情的,而且宴淇吻她,她也有感覺,怎麼都算不上強上。
可是不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宴淇怎麼會放開她。
果然,宴淇怔怔的捂著臉抬眼看她,眼裡的傷痛令人心碎。
尚小美轉頭不看他,宴淇這次卻沒有順著她,眼裡的傷痛逐漸轉換成狠厲,他捏住尚小美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到自己面前,神色瘋狂的說:「你說的對,我就是為了強上你才把你引到這裡來的。」說到這,他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胸前的骷顱頭燙傷。
「我身上的印記一輩子都洗不掉!我心裡的痛也一輩子都好不了!你憑什麼說丟下我就丟下我?你憑什麼不要我!」宴淇心碎的質問尚小美。
尚小美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等不到回答,宴淇便不再等。他破罐子破摔的解開尚小美的腰帶,捆住她的雙手。
手肆無忌憚的撩起尚小美的衣擺,撫摸她性感的腰肢在她的身體禁受不住,戰慄不止的時候,再次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夫人她分明也是有感覺的,也是享受的,為何卻要一次次的推開他?
他到底要如何彌補?夫人才願意接納他?
宴淇吻的痴迷,眼眶卻酸澀發脹紅成一片,眼裡有了水汽。
就在這時,花楹終於找來了。
當花楹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不光尚小美鬆了一口氣,宴淇也如釋重負的放開了尚小美。
「宴淇!你在幹什麼!快放開夫人!」花楹沒有單獨行動,身後跟了五六個手拿熱武器的狐獸。
那些狐獸全部將槍口對準了宴淇。
宴淇絲毫不慌,轉頭看向花楹,語氣都變得輕快了:「你終於來了,狐王胤。」
「你想做什麼?」花楹環顧四周,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宴淇大費周章的將夫人困在這,還故意派人將他引到這裡來,絕對不是為了殺他。
他難道是想澄清當初的事?
猜到這種可能性,花楹轉瞬間便想好了對策。他不會如他所願的,既然宴淇還想回到夫人身邊,他便不敢真的傷害同伴,所以他對花楹的威脅為零。
花楹心裡有了底,神色也變得從容起來。
不過宴淇比他更從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成長,幾番較量下來,他再也不是那個愣小子了。
「狐王胤,我想讓你當著夫人的面說清楚,我當初給稚子的藥,是從何處得來的?」
花楹已經有了打算,自然會避重就輕:「藥是你親自給稚子下的,惡由心生,你心中的歹念怎能推到別人身上?」
宴淇早就知道想讓花楹開口沒這麼容易,他輕笑一聲,不再說什麼,而是唇形一變,吹起了口哨。
當長嘯聲響起的那一刻,飄忽在地道上方的影人,齊刷刷的朝著狐獸俯衝過去。
狐獸慌亂的開槍,卻一點用都沒有。
眼見著影人手裡的匕首,毫無阻礙的刺向狐獸的脖子。
花楹終於認輸了:「我說!藥是我給的!毒害稚子的藥是我給你的!」
花楹強調了一遍又一遍,尖嘯聲在最關鍵的時刻戛然而止。
那些差掉命喪影人之手的狐獸,嚇得冷汗直冒,呼吸都暫停了。
宴淇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當初他不願把這件事說出口,是因為他覺得花楹並沒有直接把藥給他,而是他趁花楹喝醉的時候,偷偷將藥拿走的。當時的他,只認為錯在自己,花楹並沒有做錯什麼。
直到後來,他進了紅日幫,在調查花楹的資料時,看到他是千杯不醉的體質,他才發覺自己被花楹算計了。
一個懵懂、純良的貓獸,就此飛速成長,誓要替自己沉冤得雪,讓夫人知道,當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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