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微微皺眉:「我水平不好,還是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秦諾卻沉了臉色:「怎麼?在場的雄性都看得,我看不得?」
「你能花枝招展地和厲沉霖打球調情,卻不願意和我比一把?」
這話說得直白又難聽。
但她是堂堂的秦家大小姐,誰也不敢得罪她。
蘿薩美亞在旁邊都不敢吭聲,心底暗道不好。
惹到這位大小姐,白蘇怕是有得遭罪了。
厲沉霖神色冷了下來,將白蘇拽到身後:「怎麼?秦小姐就許自己剛剛和別的雄性調情,不許蘇蘇和我調情?」
秦諾還是第一次見有雄性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瞬間冷了臉色:「你說什麼?!」
厲沉霖突然笑了,眼底卻一片陰鬱,寒霜覆蓋:「我不過是學了秦小姐的說話語氣和方式而已,秦小姐不會介意吧?」
秦諾捏緊了手裡的杆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小小雄性,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可是秦家的雌性!」
所有的雄性都該匍匐在她腳下,如同螻蟻般卑賤,小小一個南國皇室雄性,算什麼東西?
厲沉霖從善如流道歉:「我這人野慣了,唐突了您,我很抱歉。」
蘿薩美亞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這頭蠢蛇在幹什麼?
那可是秦家!
掌握整個獸世生存命脈的秦家!
他難道想看到南國覆滅,從地圖上消失嗎?
白蘇微微皺眉,拽住厲沉霖,從他身後出來:「抱歉秦小姐,是我的錯。」
秦諾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當然是你的錯!」
她又看向厲沉霖:「你,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
白蘇皺眉。
厲沉霖不悅,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跪下,向她磕了個頭:「對不起,秦諾小姐,我不該唐突您。」
說完,他整張臉都陰沉了下去。
這就是秦諾的異能。
被秦家奉為掌上明珠的雌性,生下來就是6級,現在已經是成長到了9級垂耳兔,伴生能力是御獸能力,能夠號令比她高三級的雄性。
所以也是秦家公認的,預言那個能夠統治整片大陸成為萬獸之王的雌性。
被秦家當成眼珠子寵。
白蘇見狀,臉色也很難看。
但在別人的主場,她對秦家一無所知,不敢再繼續激怒秦諾,怕牽連到身邊的人。
於是,她陪著厲沉霖一起跪下,:「抱歉,衝撞了你,是我們不對。」
厲沉霖訝然地看著她:「蘇蘇……」
白蘇悄悄捏了捏他的小拇指。
厲沉霖心下一軟,那股憋屈和屈辱感瞬間消失無蹤。
不遠處,溫瀾靜靜盯著跪下的白蘇,眼底情緒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顧雍突然笑了下,「她很特別,對不對?」
溫瀾回過神來,冷哼一聲:「天下雌性都一樣。」
顧雍笑著搖頭:「不不,阿瀾,我覺得她是特別的。」
那邊,秦諾也並不打算把場子鬧得太僵,顯得自己斤斤計較似的。
她擺擺手:「你們都起來吧,我只是想要和白蘇小姐打場比賽而已,你們這麼較真做什麼?」
「我從小說話就沒什麼顧及的,快人快語慣了,白蘇小姐不會介意吧?」
白蘇拉著厲沉霖站起來:「當然不會。」
秦諾眼底划過一抹冷色:「那來吧,我很好奇,在切克斯桌上,是白蘇小姐會贏,還是我更勝一籌呢?」
白蘇知道這一局是躲不過去了,只得點頭上場。
溫大寶在旁邊給她加油:「老媽加油,干……唔!」
話沒說完就被蘿薩美亞嚴嚴實實捂住了嘴巴。
溫大寶:「……」
她看起來有那麼蠢嗎?
欺軟怕硬滑跪認錯她最會了好吧!
她只是想說,老媽乾巴得!!
兩人比賽正式開始。
秦諾勾了勾唇:「白蘇小姐,有什麼水平大膽放出來吧,可不要因為我是秦諾就放水哦,那樣我會看不起你的。」
然後她率先開球,一桿子杵下去,球沒打散,微微擦了點兒邊。
全場響起歡呼聲:「好!」
「秦諾小姐這杆打得真漂亮!」
「太強了!」
「不愧是從小玩切克斯的,姿態優雅又乾淨利落!」
白蘇:「……」
跟你們這群玩人群世故的人拼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趴到球桌上,兩眼一閉就是亂杵。
連球邊都沒擦到。
秦諾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又看了一眼白蘇:「白小姐姿勢標準,打得也不錯。」
「……」白蘇:「謝謝秦小姐誇獎。」
球桌上,秦諾方是全色,白蘇是花色,一人七顆球,先打進的人贏。
眼看著秦諾已經進了六科球,白蘇才進了一顆。
秦諾笑眯眯道:「我覺得這麼幹巴巴地比賽也沒意思,你說呢?」
白蘇看了一眼桌面的球。
這是要跟她開賭局的意思?
偏偏挑在她快要輸了的點。
還真是……欺負人欺負得明目張胆。
白蘇看向她:「秦諾小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秦諾勾了勾唇:「簡單啊,為了讓這一局更有意思,我們可以加點賭注。」
白蘇並不正面接茬,只道:「我和秦諾小姐身份懸殊,怕是出不起你想要的賭注。」
秦諾看向她身邊的人:「我既然提出這個想法,自然是賭你身邊有的東西。」
白蘇見狀,心底湧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只見秦諾又說:「我們互相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這樣好了,我們先定好條件,贏的人能夠向輸的人討要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不限制是獸人還是物品又或者是願望和要求,怎麼樣?」
白蘇眯了眯眼睛:「這不太好吧?萬一……我贏了你,想拿你秦家大小姐的身份來跟我雪國女公爵的身份來換換呢。」
秦諾眼底划過一抹不屑:「贏我?如果你真想拿走我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儘管憑桌上的本事來。不過如果我贏了,你可也要遵守規則哦。」
蘿薩美亞藏在秦諾身後的視線死角,頭都快搖斷了。
球桌上,秦諾方只剩下一顆球沒進了,白蘇有六個。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必輸的局怎麼可能會贏?
白蘇看著球桌上的球,抿了抿唇。
秦諾咄咄逼人,顯然不答應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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