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我想,或許現在沒有洽談的必要了。
不,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洽談。
營救同伴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偏偏還要我們幫他們?
我們任何一個獸都沒有這麼做的義務,更何況……
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水火不容的敵獸啊。
我一把推開攔在前面的貓又院丁香,驚雷已至,暗號已發,一時之間,和我一同過來的獸們都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首先是劉楓,化作旋風,卷著落葉沙塵而來的他衝到那三個傢伙身後,帶著漢克諾夫立刻從鐵塔的階梯之上離開,隨後,意識到局勢不妙的他們想要先行遁逃,但塔下的羅娜輕輕點了一下鐵塔,鐵塔階梯的空間立刻歪曲閉合,無論他們逃往何處,最後都會回到原點。
隨後,被傳送了上來的路傑,還有已經把漢克諾夫交給羅娜看守的劉楓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身邊,形成了三對三的局勢。
「切,逃不掉了啊……」
似乎是這三獸之中居於首領地位的獅鷲獸人不滿地看著我們,隨後拿出了鑰匙形態的啟動器,插進了自己手腕處的『裝備顯現裝置』之中。
緊接著,那熊貓獸人也握緊他手中的兩根金屬棍,慢慢靠近路傑。
而我則直勾勾地,用挑釁的目光凝視著貓又院丁香,並發出挑逗的低吼聲,同為貓科獸人,她哪裡能看到自己的同族對自己來這個?果不其然,她皺起眉頭,冷冰冰地凝望著我,說道。
「所以,你根本就不打算幫我們?」
「沒有切實且足夠的利益可言,我為什麼要幫自己的敵獸呢?哼,老實說,就算你不是我們的敵獸,我也不會幫你,原因嘛,就是你是個紺戻國的■■,我才覺得不會和■■合作呢。」
我玩弄著自己的指甲,滿不在乎地說道,並用在我們艾尼莫斯世界專門用來辱罵紺戻國的獸的那個詞彙來進一步惹毛她。
「什麼?!■■?!好啊,好……我會讓你明白你說這個詞的代價有多慘痛的!你這臭肥貓!」
這傢伙生氣起來全身的毛髮居然都炸開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個銀漸層貓獸人的話,她此時此刻這麼蓬鬆的樣子真的讓我難以把她和貓獸人聯繫在一起。
眼見著她就要把苦無形態的啟動器插入自己的腰帶式『裝備顯現裝置』上,在不知道對方裝備的深淺之前,我可不會那麼放心地讓她啟動裝備。
所以,我拿出了一樣來之前得到的東西,從那個叫做安娜的老婆婆,也就是傳說中的『花園會』的末代首領那裡獲得的法寶。
老實說,昨天我也去過安娜婆婆的店,只是我看她態度冷淡又嚴肅,即便懷疑她的身份也沒有多問。
但今早,劉楓在那本所謂的《委託錄》的指引之下,將安娜婆婆帶到了我們所在的旅館之中,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後,才印證了我昨天的懷疑準確無誤。
真的沒想到呢,歷史上無比神秘的魔法師組織『花園會』居然真的存在,而且還分成了新老兩派,上演了一場喜聞樂見的「新興勢力推翻舊有勢力」的戲碼。
只不過,這「新興勢力」採取的手段,多少有點缺德了……
我掏出那樣東西,嘴裡迅速吟唱咒語,打開那東西的外包裝,並向著即將插進去的苦無上輕輕一吹。
那東西是一包藥粉,一包輕盈細膩,但又非常獨特的藥粉,在我的吹動下,散發著奇香,瀰漫在四周的空氣之中,並跟隨著我的魔力指引,附著在苦無之上。
隨後,藥粉在魔力的作用下發揮了它的功效,以極快的速度破壞苦無的內部離子結構,使其最終軟化得果凍條一樣,柔軟的同時帶著一絲絲韌性,連插進孔里都是個不小的難題。
「你……」
貓又院丁香看著被我用藥粉軟化的苦無,又震驚又憤怒,呆在原地說不出什麼話,而考慮到她作為忍者,如若近身格鬥恐怕難防她的暗箭,因此,我不敢貿然近身,只是發動魔法,以電流攻之,她皓齒狠咬,面對我的電流絲毫不慌,甚至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我察覺有異,忙在腳下布下電場,打算以跨步電壓的把戲來應對,以防她發動偷襲,同時,我也用魔力控制電場的覆蓋範圍,以免因為鐵梯導電的性質誤傷他獸。
果然,電流打在她身上的剎那,她便立刻化作那簡陋的替身玩偶,我沒有急於尋找她的蹤跡,而是在原地按兵不動,積蓄魔力,等她自己出來,再發動攻擊也不遲。
她到底會在背後,還是會在我面前出現呢——想到這裡,一股壓力落在了我的肩頭上,隨後,貓又院丁香的雙腿在我眼前掃過,並鎖住了我的脖頸,將我向後拉扯,窒息的感覺傳來,隨後就是我的後腦勺撞在鐵梯上的痛楚和暈厥感,我清楚的感覺到,鐵梯將我的頭皮劃破,有液體從中流淌而出,而那股窒息感也越來越強,我的眼前逐漸發黑。
但是,小小的貓咪,也敢挑戰猛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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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這是很有勇氣的一件事,只是,別看我胖得脫了相,不像是個虎獸人,但作為虎獸人的肉體強度也還在我的身上。
「咳……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咳咳咳咳……拿下……嗎?」
我艱難地對鎖住我的貓又院丁香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勝券在握的笑。
「啊啦,你居然還在負隅頑抗嗎?我看你說話都不清楚了,就別白費力氣反抗了吧……這樣的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哦,哼哼哼,你可別期望你能活下去,因為你那句■■已經把本小姐惹惱了!我要讓你明白……哇啊啊啊啊啊——」
還沒等她大放厥詞完畢,我四肢發力,一個打挺越上空中,他被我帶了起來,額頭撞在了鐵梯之上,強烈的痛楚讓她一時間鬆開了雙腿,我趁機脫離她的束縛,借著重力壓在她身上,並用劉楓曾經教我的那幾下子,把她的雙臂雙腿全部拉至脫臼,她就這麼倒在鐵梯之上,動彈不得,嘴裡還在不停地用他們紺戻國的語言辱罵著我。
我可沒那個耐心聽她胡唚髒話,直接發動『雷王律令』,以雷電將其擊暈,並脫下自己的衣服,正準備撕下一部分給我的後腦勺包紮一下時,卻猶豫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這件衣服是路傑在墨煙島上的時候幫我挑的。
「唉,還是算了吧。」
不忍破壞這件衣服的我只好又用『雷王律令』製造電流,將傷口最外層暫時封住,想著等下回去再處理好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爆鳴聲響徹雲霄。
這聲爆鳴聲嚇得我們所有獸都愣在了原地,只見那個熊貓獸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其中一根斷成兩截,截面焦糊了的棍子,又看看路傑,用起了金都國綠籬市的方言說道。
「噫……你……你弄啥嘞?腫麼放個藤還,還帶爆炸嘞?」
「我,我怎麼知道……平常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難,難道,不是你那根棍子的問題嗎?」
「俺的裝備?噫——你想啥嘞,俺這裝備用了那麼久,可木有一點子問題,準是你那魔法出了……少爺?!」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獅鷲獸人甩開劉楓,嗖地飛向路傑,路傑閃躲不及,被他抓住肩膀,我見機不妙,忙以電流攻之,但路傑也反應了過來,以『向榮術』將口袋中的植物種子迅速催生,和我的雷電混為一體,攻向那獅鷲獸人,但……
砰——————————————
咔啦啦啦啦啦啦————————
雷電與藤蔓交織的剎那,居然引發了震耳欲聾的爆炸,鐵梯承受不住爆炸的威力,在發出一陣「咔啦啦」的聲音之後,立刻斷裂,我們所有獸,就這樣向著地面墜落。
好在,還有羅娜在下面,她發動了『瞬移之術』,將我們所有獸瞬移到了地面。
虛驚一場。
隨後,我們幾個立刻帶著漢克諾夫,由劉楓駕車趕快從現場撤退,返回旅館。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鬆了一口氣,隨後,順手撕下了漢克諾夫眼睛和嘴巴上的膠帶。
「嘶——你■■輕點啊我■!」
「唉,話說到底是怎麼搞的,居然讓那幾個傢伙抓住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獅鷲用的什麼方法,就打了個照面,然後我就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困在那個鐵塔上面。」
「真行……你的胳膊又怎麼了?」
我見他一直都動不了雙臂,於是問道。
「哦,那個熊貓小子用他的棍子給我戳的,我現在就覺得……胳膊涼涼的,動不了。」
聽他這麼說,我摸了摸他的胳膊,發現果然冰涼異常,想來,那個熊貓獸人用的雙棍應該是有改變溫度的能力。
「咳咳……那,回去讓安娜婆婆幫你處理一下吧。」
我被他身上的煙味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說道。
「安娜婆婆,誰啊?」
果不其然,漢克諾夫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哦,一個草藥店的老闆娘,你以前應該和她見過面的,聽她說她給保爾神父送過凍瘡藥。」
開車的劉楓插話道。
「啊?凍瘡藥……哦,就那個總是臭著一張臉的小老太婆?她居然就是那個安娜啊……」
「怎麼?保爾神父和你念叨過她嗎?」
我推測道。
「啊,說過好幾次呢,我還一直以為安娜……是個漂亮的小妞呢,沒想到是那個老太太。」
他這話把我們幾個都逗樂了,但只有羅娜面色沉重。
我注意到羅娜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問道。
「羅娜,怎麼了?」
「沒什麼……不太舒服,感覺頭有些暈。」
話音剛落,羅娜立刻暈倒在座位上不醒獸事,劉楓踩了個急剎車,忙呼喚她的名字,我則是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呼吸十分急促。
「去醫院!」
「■■的用你說?!」
隨後,我們的車立刻掉頭,前往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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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我和羅娜在醫院做了下檢查,婁鳴也在外科門診做了包紮並打了一針疫苗,以免患上破傷風。
我的胳膊並無啥大礙,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水療過後恢復了正常,但在走出水療室的時候,我發現其他獸的臉色都不太好。
「咋啦?」
「羅娜她……中毒了。」
率先開口的是婁鳴。
「中毒?咋會中毒的呢?!」
我很震驚,按說羅娜好歹也是個『神裔』,又獲得了『神明信物』『宇之戒指』的認可,就算是啥毒藥也對她沒效果才對啊。
「不知道,不過我猜,大概是那三個傢伙,搞的鬼,那個獅鷲獸人的可能性最大……而且……」
婁鳴說到一半,止住了話頭。
「而且什麼?你■■別老是說話說一半……」
「這裡是醫院,請安靜一點吧。」
劉楓,他的神色在我們這些獸里是最差的,他一反常態,不再和我一樣,不帶髒字就說不了話,他這次,用著無比冷靜的語調,對我說道。
「啊……行……」
我知道,羅娜對她來講算是怎樣的獸,於是也不敢在這種時候給他添堵,於是坐在婁鳴旁邊,小聲詢問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
「羅娜中的毒……被檢測出是一種未知的毒素……現在醫院之中根本沒有對應的解毒劑,我把化驗結果也發給基托內了,讓他調查有關這種毒的資料,而我一發過去,他馬上就回復我了,說……這是他們『泰伯維爾』之前研發的一種新型毒藥,代號『曇花』,能夠在注射到生命體體內之後,令其陷入長久的睡眠之中,並逐步破壞其身體器官,最後,死在睡夢之中,而且,這種毒藥不管對『神裔』,普通獸人還是人類都有效果,而唯一的解毒方式,就是在16天之內注射解藥……魔法也好,現有的科技也罷,都拿這種毒藥沒辦法的。」
婁鳴回答道。
「那基托內有解藥嗎?」
我問道。
「沒有,他只是知道這個毒藥的有關消息和注射之後的■液化驗結果,從來沒見過實物……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絕對是那幾個傢伙為了要咱們和他們合作使出的骯髒手段。」
話音剛落,只見劉楓站起身來,向著走廊另一端走去。
「劉楓,你去哪兒?」
婁鳴警覺地問道。
「抽,根,煙。」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但就算是像路傑那樣遲鈍的獸,都能聽出來他語氣之中按耐不住的怒火。
「你去看著他,別讓他惹事。」
婁鳴對我發號施令,我則有點不爽,道。
「憑啥讓我去?」
「只有你和路傑能說得動他,但是,路傑沒辦法阻止他做傻事,你還有膀子力氣。他要惹什麼事你還能把他帶離現場。」
「■,把我當賣苦力的了,你這水桶腰胖子真■■夠討厭的。」
我嘟囔著,不情不願地跟在了劉楓的後面。
本章,完。
喜歡獸世:生而為狼,我有無限復活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