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但是,在我和保爾神父說完自己的心裡話之後,他也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仍舊是想要通過在這裡進行鬥獸比賽的方法贖回他那個大寶貝漢克諾夫,唉……他都這麼軸了,我又能說什麼呢?
而面對保爾神父所做出的這一抉擇,儘管我的心中存在著許多的疑慮以及不同的看法,但最終我卻也不得不給予充分的尊重與理解了……
畢竟,每個獸都有權利根據自己的判斷去做出決定——即便,這個決定在他獸眼中並非最優解。
然而,無論是他也好,亦或是漢克諾夫也罷,我始終都堅定地想要確保他們能夠平平安安、毫髮無損地踏上歸程。
因為,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般,如果他倆自始至終都無法面對面地就這件事情坐下來好好解釋一番,不能夠坦誠地展開一場深入的談論,更不能相互敞開心扉交流各自真實的感受以及深藏於心底的那些想法,那麼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必將逐漸演變為一個難以解開的巨大心結——它將宛如一道深深的裂痕橫亘在他們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擴大加深,並持續不斷地給他們帶來曠日持久且難以磨滅的傷害。
或許,這種傷害不會立刻顯現出來,但它會如同慢性毒藥一般,悄無聲息地侵蝕著他們的心……
我根本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不希望漢克諾夫和保爾神父他們兩個就因為這件事情而互相折磨著對方,折磨著自己!
他們本應該同仇敵愾,將自己內心的悲憤全都怪罪在那根本就不干獸事的皇家身上,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分不清敵我,只想著從曾經照顧養育了自己許久,容忍了自己一切的壞毛病的養父身邊離開,另一個則沉浸於自己的悲傷和愧疚之中,不僅絲毫沒有處理問題的決心,甚至還有些自毀的傾向。
要知道……即便是我和我的養父,我的爸爸鬧彆扭了,我們兩個也會在冷靜下來後互相交流自己的感想,然後恢復良好如初的父子關係的——不管爆發衝突的起因經過結果如何,不管事情本身是誰的不對,我們父子從來都是會進行交流的,而不是像他們這樣,雙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逃避交流。
他們真是一對彆扭到不行的父子啊,我心想,嘆了口氣,在洗手池的鏡子那裡整理好儀容儀表,確定我還看起來是那位根本就不存在的魔法少女『魔法甜心?露西』之後,便立刻從廁所里走了出去——雖然這個時候的廁所獸流量並不大,但是我還是希望不要有任何雄獸發現我這個「雌獸」是從男廁里出來的。
而我看了一眼時間,目前是晚上十點鐘,想必漢克諾夫已經進行第四場比賽了吧……
於是,我趕忙從這裡奔赴賽場——而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我已經摸清楚了那裡所有的具體離場和入場路線了:這裡一共有八個鬥獸區域,分為A區,B區,C區,D區,E區,F區,G區和H區,而每個鬥獸區域都有八條通道,並呈現兩側對稱分布,其中,有四條通道是與觀眾席中間鬥獸場地連通,的供這裡的格鬥者進出,而剩下的四條通道則是止步於觀眾席最後一排,供觀眾們進行出入。
而在之前的兩場比賽中,我又摸清楚了漢克諾夫的退場和入場路線——無論是上場還是下場,他都會走靠下方的那條通道。
所以,在這次比賽過後,我一定要找到這傢伙,和他單獨談談,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他和保爾神父平心靜氣地把他們之間的隔閡消解。
然而……在我真的趕到那裡之後,這裡的一切卻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一進觀眾席,往常的熱鬧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觀眾們臉上肉眼可見的驚恐,壓抑和不忍直視,偶爾也就有那麼幾個傢伙,顯得十分亢奮。
再看主持獸所在的小房間裡,已然空空如也,看不到任何有獸曾經在這裡的痕跡,只有一個孤獨的麥克風,和空落落地,散亂在桌子上的耳機,被掰成了兩半。
而那個主持獸呢——我巡視了觀眾席一圈,最後才發現他居然鼻青臉腫地被倒綁在西北方的立柱之上,嘴也被膠帶狠狠地封住,整個獸還在不停掙扎,但是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脫身的可能。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隨後,我向大屏幕那裡看了過去,得知了這場比賽的兩位格鬥者,一個是漢克諾夫,另一個則是「烈焰儈子手維斯」……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是這個「烈焰儈子手維斯」乾的嗎?那個看起來有些兇悍的犀牛獸人?
最後,當我把目光投向觀眾席中央的鬥獸場地的時候……
卻意外的發現,漢克諾夫這場戰鬥,真的是大屏幕上顯示的一對一單挑打鬥嗎?
只見他的雙臂被兩個黑熊獸人緊緊鎖在背後,而面前則有一個猥瑣又醜陋的野豬獸人一腳一腳地,用那雙有著釘刺的鞋踢在他的身上。
他潔白的毛髮已經遍染猩紅,仔細看去就連牙齒都缺了好幾顆,一隻眼睛緊緊閉著,從縫隙之中還在不斷流出殷紅的液體,而他的手指,都歪曲到了一個絕對不正常的角度去,想來是被蠻力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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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對此時此刻極為不利的情景,他仍然沒有放棄掙扎,仍舊用另一隻眼睛,狠狠地凝望著自己的敵對一方。
很顯然,現在進行比賽的傢伙並不是什麼「烈焰儈子手維斯」,而是另一夥傢伙——這讓我非常困惑,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台上的那些傢伙為什麼要把一場一對一的打單獨斗,變成現在這樣的一邊倒的不光彩的戰局?漢克諾夫又和他們結下了怎樣的深仇大恨,以至於他們要這麼對他?!
深感現在的局勢非常不妙的我,認定再這樣下去絕對會被那伙傢伙圍毆致死,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糾結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無論如何保住他的命。
那麼,我又該怎麼做呢?
一個或許是好點子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
——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本來,我已經提高了自己個兒的警惕,但是萬萬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給我玩陰的——居然安排兩個傢伙在台下偷襲,把我暫時壓制住後,又一根根把我的手指頭生生掰斷。
忍著巨大的痛苦的我,現在就跟個靶子一樣,被偷襲我的傢伙按在擂台之上,一邊承受那個猥瑣傢伙的拳打腳踢,一邊一直被他歇斯底里地辱罵著,質問著我是否「認輸」——■■,這傢伙陰招真是層出不窮,戴著的拳套還套了一對指虎,腳上穿的鞋還■■是帶刺兒的,搞得我現在右眼也被他拳套上的指虎戳穿了……大抵,這輩子都要瞎掉了吧,就跟那個老東西一樣。
「我■■再問你一遍,傻貨,你到底認不認輸?啊?!」
打著打著,他又扥著我的頭髮,惡狠狠地質問我道。
「呸!你真以為弄瞎了我一隻眼睛,折斷了我的手指頭,又打掉我幾顆牙我就認輸啦?!做夢去吧!我■■告訴你,今個兒,你就算是把我殺了,我還是那句話,絕對,不認輸!」
沒有得到想聽的答覆的他,氣得仰天大笑,而這個時候,控制住我的其中一個傢伙說道。
「你小子別樂了,可別■■忘了你想幹的事……哼,如果不是能讓我們看到想看的,我們兩兄弟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你。」
「哦,我當然……知道啊……羞辱他嘛,哼哼哼哼……」
「羞辱?」
剛才的拳打腳踢對我來講,真的不算啥,包括那些可能讓我落下一輩子殘疾的攻擊也是,我一點兒都不帶害怕的。
但是,他這個「羞辱」,卻著實讓我開始害怕了。
「誒,我有個提議,不如先從■■那兒開始吧?」
站在我的右後方,控制住我的另外一個傢伙說道,而這句話,卻著實讓我慌了起來。
■■!這群傢伙弄我哪兒不好非得弄「那兒」……要知道,因為「那兒」的緣故,我平常還真的是有點兒小自卑的。
「呦呵,你小子還挺會挑地方兒啊,不愧是我弟弟。」
而站在我左後方的傢伙,一聽這話,說話的音調兒都開始不對了。
「喂,你們■■■想幹啥?!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此刻,我終於開始有些動搖了……
「怎麼?怎麼一聽到這話你這傻貨偏偏就激動起來了?難不成你沒有■■嗎?難怪長那麼大的■■……原來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誰■■沒有■■?!你■■才沒有■■呢!你■■全家都沒有■■!」
我破口大罵,而隨後,這傢伙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了下來,並把手搭在了我的褲子上。
「既然你有,那麼……就讓這裡的觀眾都看一看吧,然後我就可以把它扯下來塞你■■里好好羞辱你了!」
「別……別……別……」
羞憤,慌亂和恐懼就像潮水,沖得我那叫一個七葷八素,而就在這個時候……
「咋?咋回事?!」
「怎麼這兒全都黑了?!燈滅了嗎?!誰■■關的燈啊?」
「應該是沒電了吧……」
「唉呀,可惜了,這下就沒法好好看比賽了啊……」
「■■,老子花那麼多錢是為了看這個來的嗎?!退票!我要退票!■■■退錢!」
剎那之間,一整個擂台,包括觀眾席都黑了下來,失去了一切光亮。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
路傑的『本味』?!
隨後,燈光突然又亮起,幾道光直射在我的面前,剎那間,沒能適應面前突然變亮的我,閉上了我至少還完好的左眼。
「吼誒~至仁至善至美至強的魔法少女,『魔法甜心?露西』,降臨!」
隨後,我聽到了這樣的一段話,而說這段話的傢伙,似乎是個夾著嗓子的雄獸。
所以,難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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