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魚看著楚七伸過來的手,怔了一會,猛地伸手打過去,身子一閃,鑽進了那片水草里,很快尋不見蹤影。
「阿楚。」西奧忙捏起她那手。
楚七凝眉,「我沒事。」視線一直盯著那片水草,這幸虧是人魚,一般人類的話,這樣的環境,大半夜的肯定得凍死啊。
「西奧,我們得帶她走。」
「嗯。」西奧贊成。
塔伯定然沒料到,他的雅魚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
若知曉,這心怎得安生?
「西奧,唱歌。」楚七又想到了這招。
西奧點頭,又唱起了剛才的歌兒,這歌兒就是當年聽塔伯唱的。
似乎,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每到午夜之時,塔伯就會一人獨坐樹下,望著天空,輕輕的哼唱這歌兒,那樣的孤獨且悲傷。
而西奧,則是偷偷的聽,偷偷的會了。
果然,歌聲響起,那水草間又有了響動,慢慢人魚出現,「塔伯。」
又是這個名字,雅魚站在那水草間,疑惑的盯著西奧,隨後,深黑的眸子又朝四周使勁打量。
「塔伯......」
「雅魚,我們帶你去見塔伯,好不好?」楚七輕聲的哄著。
然而,雅魚卻是小臉一沉,「你是誰?」
「我?」楚七被問住,忙呵呵一笑,「我是楚七啊,你叫我阿楚就好。」
「我不認識你。」雅魚聲音透著冷意。
楚七隻得看著西奧,「同性相斥,她是雌的,你來。」
「......」西奧覺得自己更是嘴笨,但是,雅魚,他只得硬著頭皮,輕聲哄慰,「雅魚,塔伯現在不在這裡,他讓我帶你去見他。」
「不對,他跟我約好的,要我在這裡等他。」雅魚警惕的盯著西奧。
突然,神色凌厲,「你們,是不是來抓他的?你們......」
忽而想到什麼似的,那雙深眸好似蒙上了血紅的顏色,張開雙臂,頓時像鬼厲一般朝西奧楚七撲了來。
「西奧小心。」楚七猛地推開西奧,這雅魚張嘴就要咬,魚的牙齒夠尖利,連那生肉都能撕咬,這一口下去,定要咬掉一塊肉的。
反手,拍向雅魚的腦後,打算拍昏直接帶走。
她這種情況,一時還是比較難纏,或許,解鈴還須繫鈴人,塔伯的債,讓他自己還吧。
然而,一掌下去,別人或許早昏了,可雅魚卻越發發狂,一扭頭,那嗜血的眸子唬的楚七心尖兒一顫。
西奧迅速將她抱起,閃身躲過雅魚的攻擊。
而就在這時,一抹黑影掠過,發了瘋的雅魚突然輕飄飄的癱軟到了地上。
楚七定睛一瞧,那繞到雅魚身後的黑影,正是孤闕。
「你怎麼來了?」楚七奇怪。
孤闕冷眼瞅著她,「你們騷擾我族的雌性,我不該來?」
汗噠噠的哇,「什麼叫騷擾?我們是受人之託來找她的。」楚七解釋。
孤闕撩眼望了西奧一眼,譏誚一笑,「是塔伯叫你來的嘛,他怎麼自己不來?膽小怕死,假惺惺,還是不敢來面對雅魚吧?」
西奧面色很定,只道,「塔伯他身子不適。」
「呵。」孤闕冷笑,「藉口。」
「那老頭確實身子不好。」楚七可以作證,「他之前受了傷,還是我處理的。」
孤闕沒有理會,只道,「她不會跟你們走的。而且,塔伯也未必真的敢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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