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眸里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卻是無盡深沉的譏誚,「你?」冷哼一聲,「你想利用我來庇護你,以此逃脫麗雅的驅逐吧?」
「每次蠱毒發作,就像被幾萬隻蟲子啃噬著,痛苦萬分,對不對?」楚七不答反問,「可一旦吃了這樣的藥丸,疼痛立馬緩解,還會覺得通體舒暢,很舒服。」
韞又是一愕,隨即卻也想通了般,「這些,怕是我狐族之人,都清楚的。」
「不信我?」楚七邪邪勾唇,在她跟前,親手碾碎了那些藥丸,驚的韞猛地撲過來要搶,「不要......」
楚七卻是將那些碎渣扔在了地上,「韞,如果你信我,那麼以後,都別再吃麗雅給你的這種藥丸。」
「你說什麼?」韞因她親手糟蹋了那些藥,正惱火不已,此刻,她還說這種話,分明是想她痛苦而死嗎?
「小雌性,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信不信,我也能讓你每日承受萬蟲啃噬之苦?」
「信,怎麼不信?麗雅既然能叫你師父,還能留你活到今天,我相信你的本事一定了得。」楚七莞爾一笑,並不為她的恐嚇所動。
而這話卻成功的觸動了韞心底那一直緊繃著的弦,愣了一瞬,神色終於稍稍緩了下來,「說來,你這小雌性較於麗雅那怪物,倒也沒那麼討厭。行了,我不難為你,但是,我也不會庇護你,走吧,我權當沒看見你。」
「多謝韞師父心慈手軟。」楚七俏皮的朝她拱了拱手,隨後卻又正色道,「不過,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此藥丸是罌粟所制,也就是俗稱的鴉片膏子,舊服會上癮,一旦上癮,你就被它控制了。「
「......」韞聽的有些糊塗,「你的意思是,麗雅就用這藥丸來控制我的?」
「嗯哼。」楚七聳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體內根本就沒被中什麼解不了的蠱,而唯一讓你時常痛苦萬分的,就是這所謂的解藥。明為解藥,其實你每吃一次,病情就更重一分。」
頓了頓,看著韞沉眉若有所思的樣子,楚七慢慢又道,「你自己細想想看,從她給你的第一粒解藥開始,以後發作的間隔時間是不是越來越短了?」
這話還要問?韞自然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還只當那蠱......「這麼說,麗雅那怪物她騙了我?她......」
韞雙眼頓時泛紅,像只被惹急了的野獸,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要將那禍害她的人撕個粉碎。
楚七忙抓住她,「韞,冷靜,聽我說,我有更好的法子。」
「什麼?」韞通紅的眼睛,痛苦不甘的瞪著楚七。
楚七看著她,雖不知韞的為人,但是,單是一個好好的人被人用毒物矇騙了多年,飽受痛苦折磨,就夠受的了。
「韞,眼下,麗雅是族長,你就這樣衝過去,傷不了她分毫,說不定還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就算賠掉我這性命,換她一命,也值了。」
「不值,韞。」楚七神色嚴肅的盯著她,「聽著,我能幫你,只要我們合作,我們就能打敗麗雅,不但能為你報仇,說不定,還能讓你當上狐族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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