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斐瑞就那麼生啃鹿肉,楚七的眼睛都疼了,「不是有火嗎?好歹烤熟了吃啊。」
斐瑞微怔,其實,獸人向來都是食生肉的,以前,好容易得來的火種,那都是留著冬季取暖用的。
這是因為楚七來了,他才會烤肉,部落里大概也就他們在吃烤熟的,其他的依舊是吃慣了生的。
「諾,吃這個。」楚七還是將烤熟的兔腿遞給他。
斐瑞依舊不接,那么小的一隻兔子......
「你吃吧,我飽了哦。」楚七塞他手裡,然後起身,這一眼,又驚呆了,媽蛋的,她褲子呢?
「你看見我褲子了嗎?」回頭問斐瑞。
斐瑞正啃著兔肉,懵懂的看她,褲子?什麼東西?他沒看見啊。
「就是我身上穿的那件,被你弄髒了,我後來洗的,就放這樹杈上曬的啊。」楚七激動的比劃著。
斐瑞知道了,起身,也幫她找著,可一件好好的褲子,還能被風吹到外太空不成?
突然,他就想到了什麼,「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哦。」知道誰拿的?楚七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的背影,只穿一條的日子不好受啊。
可哪知,斐瑞回來的倒快,只是,手裡提溜的卻是件支離破碎的破布了。
「誰幹的?」楚七拿在手裡一抖落,尼瑪,褲子的形狀都沒了。
斐瑞有些尷尬,只道,「幾個不懂事的幼獸拿去磨牙了。」
「啊?」楚七懵逼,她的褲子磨牙?磨牙怎麼不找塊石頭?
好好的一條褲子,撕扯的連縫都縫不起來了。
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看著楚七撅著小嘴氣呼呼的回到石屋,斐瑞輕舒了一口氣,他沒敢說,是那幾隻幼獸因為那褲子上的濃烈氣息,著迷般的一個個搶著......
默默的在外將兔肉啃完,肚子沒飽,探頭朝石屋望了一眼,沒動靜,斐瑞又悄悄的將生鹿肉給吃完了。
吃飽喝足,方進了石屋,此刻,日頭已經落了,屋裡光線很暗,隱隱有著輕輕細細的鼾聲。
睡著了?斐瑞走到網床邊,就瞧見白白小小的人兒縮成一團在網床里,小臉也是皺著的,似乎很不舒服。
他輕輕伸手摸了下她的胳膊,好涼......
小雌性這是冷的嗎?
為什麼她不換成獸身睡覺呢?獸的皮毛會抵禦寒冷的啊。
輕輕的想將她抱出網床,他的獸身可以為她取暖的。
哪知,一雙手才摟到她腰上,冰涼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腰腹,才還發著鼾聲的姑娘此刻懶洋洋的睜了一隻眼,語氣卻冰冷而威脅性十足,「還不把你的爪子挪開?小心廢了你。」
「弄醒你了?」斐瑞看了眼那匕首,滿頭黑線,忙又道,「我怕你冷著。」
「是他媽冷啊。」秋夜寒涼,苦逼的她只有不冷才怪。
斐瑞瞧著心疼了,道,「我可以幫你取暖。」
說話間換成獸身,楚七眼睛一亮,隨即就懂了,興奮的往下一跳。
尼瑪,晚上抱著這麼一隻大貓睡覺,那柔軟的皮毛比那羊絨被也不差吧。
斐瑞也沒想到,他幾乎是被小雌性撲倒在芭蕉葉的床上的。
簡直太熱情了,還不容他掙扎,那小小的身子就擠進他懷裡,還主動將他的四肢抱在她腰上。
嗚呼,好羞澀,好雞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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