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需處,我們十三師配備物資,到底什麼時候能發放?」
「對不起長官,根據上級指令,華中戰區司令部重點清剿西京屍群,所有物資傾斜……十三師所需物資裝備,暫停供應!」
「混蛋!西京屬於華北戰區管轄範圍,少用這種藉口來搪塞老子!」
「對不起長官,我們只知道聽從命令,至於戰略部署問題,不再職權範圍內!」
「去尼瑪的逼!你給老子帶話給梁暝那渾球,他若敢貽誤戰機,老子一定去軍事參謀本部告他!」
「長官,您可能忘記一件事,軍事參謀本部的決策人……是我們處長的親叔叔!」
「不用你提醒,老子知道!啪!」
掛上電話。夏恆坐在辦公椅上,余怒未消。同時臉龐閃過一抹無奈。
一個月時間。
他幾乎掃平漢陽附近所有屍群,建立四座大型聚居地,收攏倖存者達到百萬。如此戰績,可謂碩果纍纍。
下一步。打算進攻漢陽市,收復這座華中第一大城市。
怎料想,橫生枝節,戰區司令部軍需處,在物資補給方面百般苛刻拖延。糧食還好說,師團收復不少縣城,繳獲糧食物資足夠半年所需。
但軍火彈藥方面,日益短缺,捉襟見肘。沒有足夠彈藥補給,想要收復漢陽,無異於紙上談兵。
延誤戰機,給師團小鞋穿的傢伙,正是華中戰區軍需處處長梁暝。
一個來自北方軍部的世家子弟。同時也是夏恆的老對頭。
這傢伙一上任,立刻利用自身權限,遏制夏恆所在十三師團發展。用心險惡,足見一斑。夏恆不止一次上報司令部,但沒起到多大作用。
對頭家族在軍方勢力極大,就算是華中軍區司令員,也要給面子。
夏恆很無奈。更多還是憤怒。災變時代,身為軍人應該齊心協力,共抗災難。梁暝這傢伙卻反其道而行,為了往日一些小矛盾,置國家利益不顧,人民生死不管。
這傢伙該殺,該死!
雖然夏恆恨不得趕去司令部,逮住這傢伙千刀萬剮。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
他雖然也出身華國大家族,但心裡明白,相比梁暝所在家族,自家底蘊實力要弱不少。硬碰硬,絕對會自找難堪。
只能先忍下這口氣。
好在得到消息,梁暝這廝下調華中戰區只是鍍金,很快就會調離。
「媽的,只有等這瘟神滾蛋,老子才能展開手腳了!」
夏恆自言自語。眸中同時閃過一道厲芒。這筆賬他會記著,來日有機會,絕對會讓死對頭後悔終身。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夏恆望了一眼,淡淡說:「進來吧。」他的辦公室不是誰都能進,因此,外面的人肯定是手下親信。
果然。門推開,瞿祐大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公文袋。
敬了個禮。瞿祐見到師長臉色不好看。心知肯定又在軍需處那邊吃了癟。他連忙將手中公文袋遞過來,笑著說:「師長,那傢伙的底細……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
夏恆推了推眼睛,臉上鬱悶一掃,轉而儘是好奇,打開桌上的公文袋。
絕密!
公文袋裡面的文件,首頁只有兩個紅色大字,加蓋軍部印章,格外醒目。
「老瞿,我沒猜錯吧!」
夏恆揚起手中文件,衝著瞿祐會心一笑。後者滿臉欽佩,同時不忘說了一句:「師長沒猜錯,不過,您還是低估了這傢伙的身份!」
哦!
夏恆面有驚奇,也沒多問,開始翻閱這份絕密文件。
二十分鐘後。
當文件合上,夏恆滿臉都是震驚:「我原以為他只是一名特種兵,誰想到……他竟然是『地支』直屬人員!」
瞿祐苦笑道:「還是『地支』麾下威名赫赫的三大頂尖兵王之一,孤狼!」
「血殺!破軍!孤狼!」
夏恆緩緩念出這三個人名,或者說代號。
「血殺性烈,破軍剛猛,孤狼桀驁……殺破狼三大兵王,血殺是梁家的人,破軍是白家近戚,唯有孤狼無根無底,可以說是『地支』親手培養出來的尖刀!」
話到這裡,他眉宇透出一抹難以遮掩的疑惑,「我有點想不通,咱們這位大元首一向號稱謀略無雙,怎會自毀羽翼,捨棄孤狼這把尖刀,強行勒令他退役?」
夏恆陷入沉思。良久,方才自言自語說:「孤狼退役的原因是不遵上級指令,擅自虐殺俘虜……這也不算多大的事,他殺得都是該死之人,按道理不至於惹怒戴笠國,除非……」
「除非戴笠國有心磨練孤狼桀驁難馴的性子!」
瞿祐接口,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的人通過秘密渠道,從『地支』麾下潛龍小隊那邊打聽來的消息,只是內部傳言,沒得到當事人證實!」
「嗯,應該是這樣了!」
夏恆點頭:「地支雖為戴笠國一手創建,內部十二支小隊,真正能掌控的不超過五支……殺破狼三大兵王,除了孤狼之外,其他兩位都不是他的嫡系。」
語氣一頓,他接著說:「孤狼各方面素質都很過硬,對戴笠國應該也很忠心,唯一缺陷就是性格問題,我行我素,不受管束。戴笠國想將他打造成自己最得力的尖刀,放逐市井,磨其心性,絕對是上上策!」
「只怕咱們這位大元首沒料到,災變席捲全球,秩序崩亂,放出去的棋子……想收卻沒那麼容易收回來!」瞿祐笑著說。
夏恆點點頭。想了一下,吩咐道:「關於孤狼的情況,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師長放心,目前為止,我們動用的都是自家眼線,此事絕不會外泄!」
瞿祐拍胸口保證。隨後,他遲疑了一下,又說:「師長,咱們現在雖清楚他的身份底細,但人在哪裡,也不知道啊!『
夏恆笑了笑。從抽屜裡面又拿出一份文件,扔給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
「這是剛從洪山聚居地那邊傳來的消息,你看過後,就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