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說道:「我這些都只是猜測,鱷將軍別著激動啊。說不定錦雲根本沒有偷竊仙草,一切都是我們胡亂猜測。我們可以先去水府的出口位置攔截一下,說不定小偷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去。」
鱷將軍點點頭,說道:「好,不過這黑將軍的魂魄需要交由我看押,等待大王審問。」
王輝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如果他的魂魄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你殺人滅口的嫌疑就洗不掉了。」
鱷將軍神色微變,卻沒有說話,取出一個玉瓶,隨手一抓,黑魚精的魂魄就縮小為一團綠氣,被裝入玉瓶。隨即,鱷將軍帶著王輝一行人趕往水府出口。
水府出口是由蟹將軍把守,他見了鱷將軍和王輝一行人,不由問道:「鱷將軍,王公子,你們這是做什麼?壽宴還沒開席呢?」
鱷將軍說道:「蟹將軍,你看見錦雲這丫頭沒有,她盜了青龍洞的燭龍草,現在不知所蹤。」
「她剛剛離開不久。」
蟹將軍神色一驚,說道:「怎麼可能?那裡守衛森嚴,就算是她有青龍洞的鑰匙,也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盜走燭龍草。」
鱷將軍頓時神色一變,說道:「諸位將士,蟹將軍協助錦雲盜走燭龍草,給我拿下。」
蟹將軍卻冷冷的凝視鱷將軍,說道:「好你個死鱷魚,青龍洞乃是你守衛的職責範圍,結果你丟了仙草,卻來嫁禍給我。說不定就是你賊喊捉賊,我們這就到大王哪裡評理去。」
「你這醜八怪當年服下次品的塑形丹,導致一直是這幅鬼樣子。你肯定是想要盜取燭龍草,用來洗滌血脈,獲得再次塑形的機會。而且,如果不是你放錦雲進來,她有這個機會下手嗎?她也是你親手放走的,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如果你還不束手就擒,休怪我手下無情。」鱷將軍冷笑道。
鱷將軍頓時怒道:「你血口噴人,莫非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眼看兩人就要火拼,王輝連忙攔住,說道:「不管是不是與你們有關,但誰先動手肯定有殺人滅口的嫌疑。不如請你們大王主持公道吧。」
鱷將軍遲疑了片刻,說道:「也好,就等大王裁決。不過,大王何等聖明,絕不會被你欺騙。現在坦白交待還來得及,我可以看在往日情份上,請求大王饒你一命。」
蟹將軍冷笑道:「本將對大王忠心耿耿,你縱使百般誣陷也沒有用。」
這時,一個黃衫將領領著一隊蝦兵走來,說道:「大王有命,燭龍草失竊之事不得追究,你們也不用再爭吵了。」
蟹將軍和鱷將軍同時傻眼了,難道自家這位大王真的大度到了這種程度?不過他們沒敢多問,事情這麼結束是最好的。
唐婉柔笑道:「看來玄真老道真的是好人啊,真應該頒個若貝爾好人獎給他。」
周音鈴也是一臉疑惑道:「這種級別的仙草對於水族來說是無價之寶。老道這態度有點反常。」
言下之意就是出反常必有妖。王輝卻也懶得去計較,只要跟自己沒關係就行了。
隨即,王輝一行人也就回到了偏殿,等待開宴。
約莫一個小時後,大殿裡已經坐滿了近半,大都是一些散修,送點小禮,蹭點吃喝。王輝此時才知道這天下間的修士居然如此之多。雖然這其中大半都是些練氣期的低階修士,但也有不少道基境界的。顯然,這世上並不是只有自己巧合獲得修真機緣。
壽宴快要開席,王輝自然不能一直在偏殿呆著,帶著周音鈴四女、錢大占好了座位。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湘西苗家寨少寨主到。」
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黑衣青年,半邊臉上長著麻子,真元氣息約莫是道基初期。旁邊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黑臉短須,面色陰沉,一身修為卻更勝一籌,乃是道基中期。後面的抬著三個大箱子的六個粗狂大漢卻都是真氣淺薄,不值一提。
這時,錢大說道:「這麻臉青年就是苗家寨少寨主苗峰,他性情古怪,擅長蠱術,千萬要小心。」
王輝點點頭,這些蠱蟲什麼的最陰險了,防不勝防。
片刻後,一個穿著太極道袍,插著髮髻的老道士從後殿中走來。老道士留著黑色長須,渾身氣機內斂,看不出絲毫修為。他緩緩走來,稽首道:「少寨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快請坐。」
苗峰抱拳道:「玄真伯父哪裡的話,您是長輩,我早該來拜見才是。我這次來得匆忙,沒有帶太多禮物,只有玉器一箱、珠寶首飾一箱,絲綢一箱,都是些俗物,聊表寸心,還望伯父不要嫌棄。願伯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玄真笑道:「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
「當年若不是承蒙伯父大恩,父親哪裡有成丹機緣。如此大恩,父親一直銘記在心,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報答,這些許俗物哪裡能報答萬一。」
苗峰連忙說道。他旋即掏出乾坤袋,取出一顆赤紅色人參,說道:「這是我從長白山尋來的赤參,大概有三百年火候了。我知道伯父靈藥園中靈藥頗多,但請一定收下,這是我的一片孝心。」
「你這孩子有心了,我就收下了。」
玄真笑著道,隨即幾個蝦兵過來將這些箱子搬去了後殿。
兩人交談了幾句,苗峰一行人才找了一桌坐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血刀山莊少莊主到。」
一個手持摺扇的紅衣青年在四個貌美女子的簇擁下走進來,紅衣青年走近玄真眼前,抱拳道:「祝玄真伯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玄真望了一眼紅衣青年,笑道:「鐵兄弟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年紀輕輕就有道基中期的修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紅衣青年笑道:「伯父客氣了,我這點修為在您面前那是不值一提。當年您一個人大戰嶺南三煞,將家父救了出來,這是何等霸氣。前輩的恩德,家父一直銘記在心,特命我送來一株七葉紫芝。」
紅衣青年說完,從乾坤袋取出一個玉盒,打開是一株生有七片大葉的紫色靈芝,遞給了旁邊的蝦兵侍衛。
玄真說道:「賢侄,七葉紫芝靈氣濃郁,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還是拿回去自己服下吧。」
紅衣青年卻神色堅定道:「還請伯父一定收下。」
玄真撫了撫長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你有心了。」
隨即,玄真老道說了幾句,就到堂前的一桌坐下。而紅衣青年和四個婢女就去尋了個空餘位置坐下。
「那紅衣青年叫做鐵流風,自命風流,貪花好色。」
錢大繼續解釋道:「嶺南三煞是三位道基圓滿的成名高手,這三人聯手,普通的金丹初期也不懼。那七葉紫芝更是不可多得的靈藥,看這靈氣濃郁程度,這得有七八百年份的火候了。」
王輝笑道:「你還真是修真界的百曉生,什麼都知道。」
錢大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喜歡收集這些情報,因此了解多一些。我的志願是給修真界立下幾張榜單,比如絕色榜、高手榜、神兵榜、靈寶榜等等。到時候,整個修真界的風氣必然會煥然一新,也會增加許多活力。」
這時,唐婉柔連忙說道:「那能不能把我排進絕色榜啊?」
周音鈴也笑道:「那我要進高手榜。」
錢大頓時一臉苦澀,女鬼要進絕色榜,一個少女要進高手榜,這不是添堵嗎?其他沒上榜的人還不把自己撕碎了。
藍玉媚和柳青葉臉上也浮現一絲心動之色,望向了錢大。女人都是愛美的,特別是本來容貌就不俗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容貌得到肯定。
王輝看著錢大苦澀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長路漫漫,同志還需努力。如果你能修煉到煉虛境界,大概就可以做成這些榜單了。不然,你肯定要被落榜的人口水淹死。就算是那些上了榜的人,說不定也要找你麻煩。」
就在這時,一個紅衣青年走來,說道:「幾位美女,我能有幸坐下嗎?」
王輝默不作聲,對於這種搭訕的傢伙,無視才是最好的選擇。而周音鈴、唐婉柔四女也是十分配合,目不轉睛,談笑自如。
錢大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出聲。對於這種貪花好色之徒,他是沒有半分好感的。這世上美女本就少,你左擁右抱還不知足,讓其他男人怎麼混?
鐵流風一點都沒有尷尬的表情,神色自如的坐下,笑道:「在下荊北血刀山莊少莊主鐵流風,幾位美女如何稱呼?」
「曾經有一隻懶蛤蟆在我身邊亂叫,結果我一腳踩死它了。你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周音鈴笑著道,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鐵流風說話。
唐婉柔抿嘴偷笑,這是紅果果的嘲諷,姓鐵的該發飆了吧。
鐵流風神色微變,卻最終還是忍住了。他雖然貪花好色,但是面對不知道底細的人,不會貿然動手。況且這裡是玄真的壽宴,惹出事就麻煩大了。遲疑片刻,鐵流風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