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唉,先進去祠堂也是擺個角落裡。現在這會兒哪是討好四爺,其實是為了——蘇姑娘啊!話說要是讓蘇姑娘知道白家的四夫人因為出身貧寒就過著這種日子,誰會給白家好臉色啊。聽小翠她們說,蘇姑娘天真爛漫幾句話隨口一說,噎得當家的只能幹笑,轉頭就罵著街讓人去辦。四爺只是哀傷亡母之痛,完全不曉得四姨娘含恨而終的樣子。」
「聽說二爺已經要認蘇姑娘當乾女?」
「但是當家的現在想娶蘇姑娘當小妾才是吧?」
「這倆事衝突麼?」
「這不好說,乾爹什麼的,你懂的。」
然後大家一起瞅著廚房煙囪的白煙:「咦,又開始燒飯了?那幾個無極門的真能吃啊!」
跨院裡,盤子碗再次堆成小山。
蘇蘇不滿道:「白鳳,你們家菜不好吃!」
白鳳道:「特難吃我才開心呢,平時我又不在這裡吃飯!想想咱們弟兄如今也天天太常館吃飯的,哼。」說著隨手把盤子丟地上。
「有辱斯文!」童虎剔著牙,「咱這也算是先吃回一點兒,是吧?」
門外有個丫鬟高聲稟報:「二爺到。」
童虎一瞪眼:「別吃了!難吃還吃個沒完!幹活!」
蘇蘇擦擦嘴,不滿道:「我要吃比太常館還好吃的菜!」
「先幹活!」
「哦。」蘇蘇拿起一本事先準備好的詩集,擺了個看不懂的姿勢,倒也有幾分文靜的氣質。
白禮輕咳了一聲,蘇蘇一動不動,假裝沒有聽見。
童虎道:「二爺,借一步說話。」
白禮和他轉到屋角,怒道:「你不是說蘇姑娘早就答應了?迫不及待要給我做乾女嗎?還說她什麼都懂的嗎?」
童虎一副老鴇的架勢淫笑道:「但是現在,白風虎想娶她當小妾啊!這話都遞到我這裡來了。她也想不好,是給二爺當乾女好,還是給白風虎當小妾好啊!或者。這倆事不衝突?」
「放屁!」白禮好不容易把「這豈不是亂了輩分」的話吞回肚裡。
童虎道:「蘇蘇可是有修為在身,今年才十六歲就已經築基,可以當一輩子仙侶的哦。就算一時是小妾,前面的人總會死的。更何況……」壓低聲音,神秘道,「無極門有秘傳雙修.,就等著找人練,練起來爽死人,不怕白風虎不寵啊。」
白禮急道:「你們年輕人懂個屁,就算前面都老死。後面也能再娶。現在白家是什麼權勢?鎮南將軍的公子。白家的當家想娶幾個小仙女。是什麼難事嗎?跟你說,其實白風虎定下的正室就是萬仙盟有頭有臉的女弟子,只不過目前還是未婚妻,因為閉關修行下不了山。因此還沒過門罷了。所以白風虎只能納小妾來瀉火。他日趙子涵一進門,蘇蘇姑娘再怎麼雙修,能修得過萬仙門嗎?人家可是仙女,而且是太白仙宗趙家的長女啊!現在白風虎圖個新鮮,能新鮮幾年啊?」
童虎若有所思:「言之有理。」
白禮正色道:「所以還是給老夫當乾女可以天長地久。你想想看,老夫要是還能明媒正娶,何必玩這套收乾女的把戲?」
童虎皺眉心道,你搞得老子以後聽到天長地久這個詞都會有心理陰影了。直截了當道:「廢話也別說了,蘇蘇好歹是有玄兵在身的無極門弟子。你總得有點兒像樣的表示。」
「我怎麼相信你呢?」
童虎掏出一本書,白禮一瞅,我靠,好東西啊,無極門的雙修秘籍?!趕緊塞進懷裡。
童虎一臉淫笑:「趕緊回去打基礎去吧。蘇蘇是什麼貨色的鼎爐,您就算沒練過也該看得懂。不要浪費了大好元陰啊!」
白禮瞅著秘籍里的圖譜,直喘氣,這是真貨,真貨啊!外表純,內里騷,這不就是男人真心想要的尤物嗎?
童虎心道,無命門下的師姐們玩的功法,畫出來給修行不紮實的人看,就算只是一部分,也確實霸道了點兒啊。
送走白禮,童虎樂呵呵拿著一顆藍光閃閃的心形大寶石回來,好大啊。
鬥雞瞪大了眼,狂熊也吞了一下口水:「乖乖。」
童虎冷笑道:「白鳳,你二哥這老不死的泡妞很下本啊!這可是上等碧霄藍晶啊!擱在萬仙盟都很值錢的。」
蘇蘇道:「童虎,我還要舉著書嗎?這書好沉啊!」
童虎幾欲吐血,你能舉動鐵麒麟,舉一會兒書就累了?這是不能承受文字的重量吧?
門外已經傳來又一個丫鬟的報門聲:「堡主求見蘇姑娘!」
蘇蘇哀求道:「童虎,求你了,我不想百~萬\小!說了!太累了!」
童虎想了想:「那等下你看我一扭頭,就對我笑笑就行。」
蘇蘇點頭:「這很容易。」
白風虎已經走進了院門,白鳳等人瞬間隱蔽,童虎迎上去,把白風虎擋在門口。
「堡主,這麼巧啊?」
白風虎咬牙心道,巧你妹,擋著老子幹什麼,識相還不滾遠!
童虎一扭頭,蘇蘇朝著童虎燦爛一笑。童虎回過頭,毫無意外地瞅著白風虎的一臉蠢相。出於一些理由,這貨自然會認為蘇蘇是在是在對他笑。
童虎乾咳一聲,將手中的碧霄藍晶偷偷一亮,嘆道:「堡主,我可是真心想幫你啊!其實堡主什麼心意,蘇蘇妹子自然懂。但是人家二爺早就走在你前面了,送來的可是這等貨色啊。他什麼心思,你我心照不宣。可我那蘇蘇妹子,純得啥都不懂。你看,這咋整?咱總不能告訴她,你叔叔想認乾女,其實是想找個乾女來雙修吧?」
白風虎大怒,臉都紅了,我靠,拿家裡的碧霄藍晶出來跟我爭?
童虎有意無意嘆了口氣:「這不是因為你爹不在家,欺負大侄子嘛。」一面不動聲色向蘇蘇發以心念,咬牙切齒,「死丫頭,你倒是幹活啊?」
白風虎再望,蘇蘇望著白風虎,以手指指自己的心,轉頭跑向屋裡。童虎心裡罵道,死丫頭,讓你以手指心口,你戳自己的胸幹什麼?
白風虎頓時痴了,忽然驚覺童虎還在邊上,輕咳了一聲。
童虎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而且一副什麼都看得真真的樣子,驚訝道:「堡主,蘇蘇的意思是說,她心裡向著你啊!」
「我自然知道。」白風虎咬牙掏出一大袋玄鐵粒子。
童虎不解:「咦,堡主,你這就見外了,你給我這個小袋子是什麼意思?」特別強調了一下「小」字,「哦哦,堡主,小人懂了,小人出去走走!」
童虎手裡又多了一大顆星鑽,吹著口哨離去。
白風虎走進屋裡,痴痴道:「蘇蘇姑娘……」一開門,白鳳、鬥雞和狂熊都在,四個人一桌在打麻將。
白鳳問:「侄兒,有事嗎?」
「天氣甚好,我想請蘇蘇姑娘出去走走。」
狂熊道:「不行,三缺一。本來童虎在這裡,蘇蘇可以跟你走。現在童虎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蘇蘇不能走。」
蘇蘇專心看牌,似乎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
白風虎只好悻悻離去,心中百爪撓心。
忽然一個暗器從他背後軟軟飛來,白風虎一把捏住,原來是個手帕,打開來,只見娟秀的字體寫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下面畫了一顆心。
白風虎心花怒放,駕雲離去,將手帕蓋在臉上感受陽光的溫暖,遨遊天際。
跨院裡,蘇蘇不解地眨著大眼睛:「童虎,你到底為什麼讓我做這些動作啊?我覺得好辛苦啊,一拳打死他們不就一了百了嗎?」
童虎滿意道:「你做得很好!」回頭瞅著狂熊,「你做得也很好。」
狂熊哀怨道:「為什麼不讓鳳哥做,不讓鬥雞做?你知道我要把字寫那麼一小點兒重來了多少次嗎?還要娟秀,還畫心,我靠!」
「你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當然要練得一手好字。現在還沒完,我還有很多書信要你寫。」童虎一本正經說著,瞅了瞅雲霄,「我靠,白鳳,快出來看,你大侄子在雲端騰空畫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