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說罷,兩位護衛也開口幫腔:「是啊,黃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家少爺的確對你有意思不假,可是這一個月來,我家少爺可曾有痴纏於你?這些日子,我家少爺來岐黃堂,一直都是為了收租金,難道這也有錯嗎?你這幫夥計口無遮攔,剛剛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動的手啊!」
二人攤開手,滿臉寫著無奈,似乎自己是無辜的一般。
雷烈一陣感慨,不得不承認,元奎絕對受過高人點撥,說話行事簡直滴水不漏!明眼人都能看出,元奎此次圖謀的正是黃姑娘的美色,但到現在,他的所作所為連插手相幫都沒理由介入!
收租子?元家那麼大的家業會在乎這點租子?
「再看看吧,只要那黃姑娘誓死不從,我就幫幫她好了。」
雷烈自顧自點著頭道。
黃玉兒聽了元奎一番話後,沉默了下來。
十五年來,從出生到現在,父親視自己如掌上明珠一般,對自己疼愛有嘉。現在父親生命垂危,如果沒有通經理脈丹,父親便極可能隨時撒手人寰!可是自己哪有錢去買那丹藥啊!
看了看身後的垂暮老者,黃玉兒知道,季伯手中,有四滴私藏的陰陽玉髓,因為和父親的關係,可以送給自己,可是其他東西呢?地火蛟的晶核,兩株洗骨花自己用什麼錢買?要是因為治好父親的病而變賣了岐黃堂,那父親即使痊癒,也會恨死自己的。
難道自己真要委身與元奎嗎?
黃玉兒冷俏的雙目中,幾番掙扎復又嘆息,真的很難做出決定。
「如果這時候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啊,你在哪呢?玉兒現在很需要你啊……」
黃玉兒雙目泛出淚花,神色間充滿了無助。
看到黃玉兒雙目泛紅,元奎心底暗暗高興:難不成她要同意了?
所謂形式逼人,元奎也明白這個道理!
興奮地搓著手,元奎此刻知道自己再添一把火,這事極有可能就成了!一想起黃玉兒那動人如玉的身姿即將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那淺綠素衣裡面的白嫩乳鴿將被自己肆意把玩,小腹下便一陣邪火升騰。
「黃姑娘,其實你不妨考慮一下跟我接觸一段時間,到時候你便會知道,本少爺其實……是個好人啊!」
元奎突然開口,說話間雙眉緊皺,一副正派表情。
一語說罷,角落裡的雷烈愣住了。
人怎麼會無恥到如此地步!
還自賣自誇?!
這傢伙是個好人的話,全城的人都是菩薩了,元奎幹過的那些齷齪事,逆川上下何人不知?
雷烈喝著茶水,險些被嗆住,正待感慨一番時,卻聽元奎接著道。
「在下之所以劣跡斑斑,那全是在宣洩自己心中不甘!曾經,元某的一生所愛齊瀟娘被雷家四公子雷烈當街所搶,他仗著他爹實力強大,逼迫我割愛,所以之後元奎才會做出這麼多天怒人怨的事,這都是雷烈害的!」
元奎目中閃著淚花,緊咬牙關,那番演技竟然爐火純青。
噗——
雷烈一口茶水噴出,在紗簾之內大聲咳了起來。
這他姥姥的,人不要臉可以,但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啊!
剛剛岐黃堂內的氣氛被元奎言辭所渲染,正待進行下一步時,只聽角落中一番大咳打亂了氛圍。
元奎惱羞成怒:「何人在那放肆!」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地聲音傳來。
「元奎啊,我說你要點臉行嗎!」
說話間,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從紗簾內走出,少年乞丐一樣,臉上擦傷數處,額頭青腫,一身打扮落魄至極,可偏偏,這位少年的雙眼明亮剔透,站在原地,竟隱隱有一種氣勢,壓迫堂內其他人不敢直視。
雷烈!
看到那位少年走出,元奎先是一驚,不知雷烈為何這副裝扮,接著雙眼眯起,心中騰起一團火來:怎麼又是這傢伙!
雷烈一身落魄至極,索性無視別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張和善的臉龐上掛著一絲冷嘲:「元奎,幾個月不見,吹牛的本事漲的快啊!我說是你缺心眼還是大家缺心眼?逆川三家哪個不知道齊瀟是我未婚妻,滿嘴噴糞。」
雷烈和齊瀟的事,三大家族是知道的,可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三大家族作為玄門世家,其中的事很少外傳作為人們的談資,就連逆川城中那些二流的世家都對此事一無所知。
雷烈一番話,惹得岐黃堂外圍觀的凡人們驚疑不定,原來這元二少剛剛一番話是騙人的?
尤其是黃玉兒,剛剛聽了元奎的『故事』,心中已經隱隱所動,沒想到卻是元奎編的謊話。她轉頭望去,看到雷烈後才吃了一驚,這不是自己剛剛要趕走的那位玄者嗎?
他不是元奎的人?
元奎此刻見謊言敗露,臉上青紅一陣:「雷烈,你真是存心來找茬啊!上次栽到你手裡,我認了,這次你還敢出來挑釁我!」
元奎冷笑,剛剛開路的兩個護衛上前一步,周身玄芒大盛。
破牢境的玄者!
雷烈聽了元奎的話,再好地脾氣也被元奎這胡攪蠻纏的功夫破壞殆盡:「元奎,你有病吧?我找茬?你當著我面說我壞話還叫我找茬?」
對於這種無賴,雷烈真是不願與之多講一句話。
元奎冷哼一聲,開口道:「雷烈,今天小爺可是帶了兩位破牢境玄者過來,看你有何本事在這折騰起浪花!」
「動手!」
元奎一聲令下,那句『動手』話音剛落,雷烈五根手指全都舒張,然後緊攥成拳,整個人搶先撲了過去。
看到雷烈的動作,兩位破牢境的玄者速度也不慢,聯手撲向雷烈,左右齊攻,竟是合擊之勢。
「元奎,你真是不長記性啊!」
一個加速閃身,雷烈避開了兩位玄者,接著,揚起拳頭打出。
「嗷——」
一聲嘶嚎,滿臉開花。岐黃堂中,一個消瘦欣長的身影慘嚎著從岐黃堂內飛了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