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商央一劍,仙鬼難擋!
「妖有道,不求蒼生,不拜天地,不祭道祖……」
「吾之妖,執念為己,三生求道,不念往生……」
「吾之棺,三世不離,一念有靈,永世不朽……」
一道道滄桑威嚴的話語響起,讓他想到了葬仙之法融入他體內時的場景。
「死者往生,生者靈祈,陰陽天地,修道不度,生死輪轉,死門大開,魂兮,歸兮,歸魂兮……」
漸漸地,陳然感覺這天地只剩下這一口妖棺,而他則是躺在其中,任由歲月流逝,滄海桑田。
「地棺葬屍,天棺求道,靈棺開路,仙棺問仙,吾之棺,為妖棺,願死者不朽,重回人間,妖道不滅……」
恍若過去了數個時代,陳然緩緩睜眼,其中瀰漫著腐朽。
過了許久,他雙眼才恢復清明。而後,他意念一動,三生妖棺便是從他眉心飛出,橫亘在他前面。
接著,他大手一揮,打開棺材板,把魏空眉心中的那一抹金芒攝奪過來,以血芒圍繞,不讓它逃走。
這金芒,正是金魂!
「我感覺,自己能使用這口妖棺了。」陳然意念又是一動,這妖棺就又是回到他的眉心中。
「你能使用這妖棺?」九千歲一看陳然把妖棺拿出去,又拿進來,頓時震驚,失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陳然眼神一冷,操控著妖棺就向九千歲碾壓過去。
「你個小兔崽子,想害死你九爺啊!」九千歲頓時大叫,瞬間消失在陳然眉心中。
陳然皺眉,察覺不到九千歲在何方。
「你以後要是敢對我動邪念,我就用這口妖棺把你鎮了!」隨即,陳然惡狠狠的開口。
「你這是在自掘墳墓,早晚被妖棺葬了!」九千歲的聲音響起,充斥惱怒。
「我樂意!」陳然冷哼。
「混小子,小混球,小王八蛋……」九千歲頓時大罵,再不像之前那般淡定穩重。
「別罵了,問你件事!」陳然皺眉,大聲打斷九千歲。
「一邊玩去兒,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都在我的身體裡,你說你憑什麼不告訴我?」陳然冷喝。
九千歲一滯,隨即輕嘆出聲:「我說過我不會害你,就一定不會害你。只是我如今無法出現在天地間,否則必將消散。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在你體內。」
「哼!」陳然輕哼,並不相信。而後,他問道:「這妖棺,是否有對應的戰技靈通?」
「自然,三生妖棺震古爍今,豈會沒有戰鬥之法!」九千歲回答,聲音中卻是帶著一絲無奈,知道陳然並沒有相信他。
「是什麼?」
「你把三生妖棺顯化出去,按照你本念所想顯化!」九千歲開口。
「為什麼?」陳然皺眉。
「你照做就是,執守本念,無我無他。」
陳然不語,而是按照九千歲的說法,心如明鏡,沒有一絲雜念。
「轟!」
三生妖棺在他眉心中轟然炸開,而他手中則是出現了一柄六尺長劍。
劍柄刻九頭異獸,劍身血紅,刻有邪龍妖鳳,散發著煌煌血氣。
「商央……」
陳然自語,腦中徒然出現這兩字。
「此劍,名為商央劍!」
與此同時,一式劍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此劍法,唯有一斬,平淡無奇,簡單至極。
不過,在陳然眼中,這一劍,卻是無物不斬,無物可阻其鋒芒。
一劍出,天地失色!
「傳聞,那位存在創有一法,棺化萬物,三生妖棺可化萬物,心之所念,都可幻化。此法,悠久歲月里唯有他一人會。」
「雖說三生妖棺可化萬物,但他之一生,只是把三生妖棺化作過一柄劍,其他東西,一概不化。」
「此劍,名為商央,一劍出,鬼哭神嚎,仙魔難擋!」
「至於他為何只化劍,聽說是他心中唯有劍之一念,再無其他,不是不想化其他,而是根本化不出。」
「劍,為凶煞之兵,亦為君子之兵。這小子能掌控妖棺,更是化劍,就說明他之心胸,坦蕩無愧,與那位存在極其相似,一劍能殺眾生,也能救蒼生。」
「我出現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體中,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如今他雖不信我,但只要我真誠以待,不信他會加害於我……」
九千歲一感知到陳然幻化出商央劍,腦中就是閃過許多念頭。
接著,他開口道:「三生妖棺,可化萬物,你心中所念為何物,幻化出來的便是何物。」
「我心中,並沒有劍!」沉默許久,陳然開口。
「人心難測,你心中最深的執念,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九千歲再次說道。
「我最深的執念……」陳然不斷自語,接著他輕聲道:「我最深的執念,便是我活著的理由。」
「妖棺化為商央劍,對你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你無需多想。」九千歲說道,並沒察覺陳然的異常。
「可能吧。」陳然收起商央劍,遙望遠方,眼神朦朧。剛才閉眼睜眼的時間裡,他感覺自己經歷了萬古,讓他體內湧現無力感。
此刻,他要把這種感覺驅逐出身體。因為現在,他絕對不能讓這無力感動搖他復仇的堅定意志。
這一望,就是半日。
「即使經歷萬古,也不能磨滅我的意志。」陳然自語,收回目光,重新變的堅毅。
「你如今築脈巔峰,肉身六十九牛,已是打破一次肉身極限。不過,以你的肉身,應該還能再打破一次。我有一法,不知你願不願意嘗試一下?」也就在此刻,九千歲的聲音響起。
陳然身子一震,卻是皺眉問道:「為何幫我?」
「你的疑心太重了。」九千歲不滿開口:「我說過,你的肉身借我暫住,我定會報答你。」
陳然不語,知道自己疑心的確重,不會輕易相信他人。但正是這份謹慎,他才能活到現在。因此,他並沒有覺得不妥。
「我之法,為太闕煉天,為荒古時期一種可以打破肉身極限的秘法。此法,必須要有一件如三生妖棺這般的至寶,以至寶壓肉身,直接用蠻力打破肉身極限。」九千歲見陳然不語,自顧自說道。
「這太闕煉天存在著一定的危險,用不用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