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話這麼直接,蕭宴笑了笑,「可阿錦已經救過他一回。」
「那是因為王爺啊,那些人想讓你背黑鍋怎麼行呢。」
事關蕭宴,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十九王爺眸中帶笑,他走近唐時錦,微微低下頭,「阿錦,你真好。」
唐時錦眼神閃了閃,「我知道我很好。」
蕭宴笑著,「我也想對你很好很好,但我不知該以什麼名分對你好。」
唐時錦抿唇。
她耳根微熱,心底有種緊繃感,唐時錦有些不自然的說,「王爺對我,也很好」
不管她做什麼,去哪裡,他總是能如影隨形不是麼?
「還不夠。」蕭宴說,「阿錦,我想將情魄歸還與你,想你知道我的心意,想對你好,想想的有很多,最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唐時錦:
她徹底紅了耳根,微微仰起頭,認真的凝視著他,「蕭宴,你是在對我表白麼?」
「是。」
十九王爺應道。
神色尤為認真。
唐時錦望著他那雙好似淬了星光的眸子,「我想我知道你的心意,縱然沒有情魄,我想我應該挺喜歡你的。」
畢竟,她對別的男人,不會這麼有耐心。
也不會為了別人闖皇宮。
蕭宴眸光燦如星辰,帶著欣喜的笑意,「阿錦這是答應本王了?」
「答應什麼?」
十九王爺從手上取下魄戒,交到她手裡,握著她的手道,「嫁給我,做我的王妃。」
話出口的瞬間,他心底好似暫停了呼吸,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
帶兵打仗時,都未曾緊張過。
「這戒指」唐時錦垂眸,蕭宴現在命格將成,已經不需要魄戒力量去壓制煞氣了啊,看著手心的戒指,她忽然笑了,「王爺可還記得,這話你說過?」
初見蕭宴時,他開口便是這話。
拿著魄戒,讓她嫁給他,戒指就是她的。
怎麼好像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
終是逃不過啊
「上一次,本王說這話,雖未明自己心意,但亦想言出必行,這一次,本王盼著你答應,亦想往後餘生皆有你。」
蕭宴嗓音低醇,淬了星光的眸子裡滿是她,「阿錦,我心悅你。」
唐時錦痴痴地。
好像傻了一般。
蕭宴捏了捏她柔軟的手骨,唐時錦低下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搓揉著她的指尖,他的溫度從指尖,蔓延到心臟,再上升到她臉上。
唐時錦手指動了動,她順從本心道,「我情魄未歸,但我想,我應是也心悅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
唐時錦只覺得豁然開朗。
心中仿佛撥開了雲月。
她,很高興。
能和蕭宴心意相通。
忽然,唐時錦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她只覺得神魂充滿力量,心境撥雲見日,功力也提升了。
修道之人,也會有瓶頸期。
而悟道很重要。
修道猶如逆水行舟,若悟道,則修為升。
反之,則止步不前。
在這之前,她的心境已經許久沒有變化了。
雖然師父說,尋常人修道半生,都未必能到她這境界。
但人總是想進步的嘛。
沒想到,竟是蕭宴助她悟情字一道。
唐時錦眸子裡露出明媚的笑意,「王爺是我的貴人呀。」
十九王爺也笑了,「阿錦亦是本王的貴人。」
還是他的心上人。
「嘁,沒有情魄,不懂感情,她知道哪門子的心悅?」
此時,身在濟民堂的陰天子一擺手,面前的幻鏡消失了。
為什麼情魄未歸,她還是會喜歡上他?
「豐公子是有了心悅之人嗎?」醫館夥計冒出頭來。
聽見豐公子說什麼心悅。
在人前,大帝自詡姓豐。
即酆都大帝。
「情之一字,皆是苦果,只有愚蠢之人才會沉溺於情情愛愛。」陰天子冷嗤。
夥計看他臉色冷沉,沒看吭聲。
彼時,唐時錦與蕭宴互通心意,十九王爺便順勢牽上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徐燕追了出來。
「小錦!」
她察覺到十九王爺和唐時錦之間的濃情蜜意,心中祝福,但她追出來,是不死心的還想問問,「我哥,真的沒救了嗎?」
唐時錦淡淡搖頭,低聲道,「他的壽數被其生父奪走,救不回來的。」
「我哥的生父,真的是陛下麼?可是上次,你不是都能去冥府將他帶回來嗎」徐燕咬著唇,紅著眼睛說。
唐時錦沒說話。
徐燕從她的沉默中明白了。
此事,無力回天。
徐家不可能殺進宮去,冒著反叛弒君的罪名,奪回徐稷的壽數。
徐燕想不通,陛下為什麼會這麼狠心,他不要徐稷,徐家要還不行麼?
「世間許多事,都是無可奈何的,這便是徐稷的命。」十九王爺沉聲說了句。
徐燕失落的垂著頭,「王爺教訓的是,小錦,對不起為難你了,我先回去了。」
她哥好可憐啊
望著徐燕的背影,唐時錦面色冷凝,「王爺可有發現,徐家並無紫氣。」
蕭宴頷首,「嗯。」
他如今已經能分辨出紫氣了。
唐時錦方才在徐家就察覺到了,徐家似乎並無蕭宴的運勢。
可星象圖上,徐家明明在列的。
「一定是哪出了問題,我回去再研究一下七星圖。」唐時錦說。
「好。」蕭宴牽著她,上了馬車,「先回王府。」
王府馬車離開後,徐家門口又停了一輛馬車。
「剛才那人是十九王爺麼?」
從車上,下來一女子。
丫鬟攙扶著,「小姐,那是王府的馬車,十九王爺的馬車全京城獨一份呢。」
神秘極了。
「方才王爺身邊的女子,又是誰?」女子又問。
丫鬟搖頭,「奴婢也沒看清。」
女子也就沒再多問,只是眼睛裡,閃過一絲輕蔑,轉瞬間,又揚起笑臉,「燕燕!你是沒瞧見我,還是不歡迎我,怎的我一來你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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