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孫兵逃跑動作,許枝嘆了口氣。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誅邪。」
許枝聲音空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力掀起靈氣風暴。
伴隨著天邊不斷悶響宛如警告的雷鳴。
她這段時間作為簡直就是在天道頭上拉屎,能忍到現在多虧了「人質」顧北辰還在她手上。
逃跑的孫兵下意識回頭看,只見許枝凌空畫符輕飄飄拍出一掌。
霎那間紅衣厲鬼直接被撕扯成齏粉,蕩然無存。
除卻依舊在動盪的靈氣,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紅衣厲鬼壓根不存在。
「你你怎麼做到的?」
孫兵逃跑動作停下,直勾勾盯著許枝方向努力想要證明剛剛都是假的。
「你做了什麼?這可是紅衣,我都對付不了,你怎麼可能」
話到一半,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不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那樣純粹蠻狠的力量。
即便是他師傅都無法做到。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一幕都是他的陰影,這樣的許枝就像一座巨山壓在他頭頂讓他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
青陽真人看著自己呆傻的徒弟眉頭擰在一塊,「兵兒,到底是誰打傷你的?」
手不斷在孫兵眼前晃動。
孫兵眼珠轉了轉,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許枝,很厲害。」
腦海中第一想法就這麼脫口而出,孫兵說完這句話又看著空蕩的走廊發呆。
地面上被靈力分割開來的裂痕,仿佛天塹將他和許枝分隔開來。
他真的可以追上許枝那樣的怪物嗎?
耳邊一切聲音都自動消失。
他緩慢走到裂痕前蹲下身,伸手撫過手感並不好的地面。
「師傅,紅衣厲鬼」話到嘴邊他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紅衣厲鬼被許枝趁亂搶走了。」
聞言。
從見到孫兵開始青陽的眉頭就沒舒展開,現在更是能夾死蒼蠅。
之前那隻野生紅衣被搶走也就算了,就當賣給鬼差一個面子,被許枝搶走這個可是在玄門中被打上清虛觀標籤的。
許枝這麼做無疑就是在打清虛觀的臉,完全不把清虛觀放在眼裡。
「兵兒,你也是她打傷的嗎?」
「不是,但」被狠狠打擊了。
青陽完全不在乎答案如何,這個紅衣必須搶回來,這不僅僅是紅衣那麼簡單更是清虛觀的臉面。
等看到師傅拂袖而去的背影,孫兵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什麼。
許枝才救了他
慌亂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師傅,不是這樣」
挽留的動作微頓,也許這樣就可以把許枝毀掉,只要許枝不存在了他就還是天之驕子。
有了這一遭,把師門看的比誰都重的師傅也不會再想把許枝收成親傳弟子。
手緩緩放下,他承認許枝說的對,他不是君子。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許枝一出門就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
「孟警官,你怎麼在這?」
再次看到許枝,孟雲也很驚訝。
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簡單贅述事情經過。
「我們接到報警電話,這裡有一群非法聚眾的人。」
話音落下,許枝就看到面無表情眼中卻滿是擔憂的許樂。
上上下下被檢查好幾次,確定真的沒受傷許樂一顆高懸的心這才放回肚子。
時隔一天,許枝又坐上警車。
其餘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緊張惶恐,只有許枝宛如回家一般自然嫻熟。
「孟警官,開車能稍微慢點嗎?我想睡一會。」
孟雲眼角肌肉抽搐兩下,礙於還有別人在場並未做聲。
車速確實是減慢不少,儘量開的平穩力求許枝能睡的舒服。
等許枝到警局,第一批被送回警局錄口供的人已經被保釋放出,身後還有警察在教育他們不要再無故聚眾。
本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錄口供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
許樂是報警人時間會稍微長些。
等待的時間,許枝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警察們忙忙碌碌。
「許小姐,江邊拋屍案和江灘埋屍案已經抓到兇手,很快就會有人到你家給你頒布錦旗和獎金,網上的流言蜚語也會不攻自破。」孟雲不知何時來到許枝身邊絮絮叨叨。
許枝趴在桌上沒骨頭般擺擺手,「不用那麼麻煩,錦旗就算了獎金什麼時候能到賬啊?」
要知道做好事來的錢,天道也是收不走的。
這筆錢對她很重要。
從見到許枝開始她就是一副無所謂懶洋洋的樣子,仿佛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孟雲都要懷疑許枝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師了。
現在看許枝小財迷的樣子,總算是發現她喜歡什麼了。
「我們也是走流程辦事,」孟雲想想補充道:「不過我們也不會很高調。」
只是這個感謝錦旗必須送,這是洗清許枝身上流言蜚語的關鍵。
「我能問一下兇手是誰嗎?」
她很清楚不可能抓到真兇,頂多就是替罪羊。
並不影響她對替罪羊有所好奇。
「是」孟雲眸中閃過一絲惆悵,「是吳鷹和他弟弟做的。」
「吳鷹就是之前冒充李想的人,他弟弟找到的時候在醫院傷情嚴重本來不能那麼快定罪,但吳鷹為了減刑提供了完整證據鏈條證明他弟弟就是江邊拋屍案的主謀。」
吳鷹的弟弟應該就是在江邊被救走的邪修。
兩隻替罪羊而已。
兩人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張警官他今天不在嗎?」
之前見過的人都打了個照面就是沒見到張毅。
孟雲嘆了口氣,李想死的太突然,至少在他們眼裡前一秒李想還是活生生的人。
下一秒,他就成了一起成年舊案的受害者。
要說最接受不了就是看著李想長大的張毅,上面也很人性化直接批了帶薪長假。
「請假了。」
還想說什麼就看到一個小警察對他招手。
「孟隊,有一個自稱是你女兒的人。」
朝許枝抱歉一笑,孟雲大步流星的進入審訊室。
許樂出來就看到許枝沒骨頭般癱在椅子上,走近了還可以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不知道荒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還記等那半小時焦急等待。
「許枝,許樂來人保釋你們了。」
許枝睡眼朦朧的望向來人,看清楚後眉頭微微挑起。
「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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