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密切?」陳懷瑾也睜大了眼睛。
「她是王室中人,不能算得太細」肖洛依解釋了一句。
陳懷瑾懂了:所以還需要另外的法子查探。
「那就今晚探探」
這邊正商量著晚宴上如何探口風,就聽外面稟報:大理肖家家主和肖家鬼主前來拜訪。
「我爹?」肖洛依愣了一瞬。
陳懷瑾已經起身:「我去看看」
肖洛依也跟著出門:「我也去。」
夫妻二人並肩來到前院時,肖景海和肖淮鬼主都呆住:忠王妃竟然懷孕了?!
而且瞧著這碩大的肚子,至少也有六七個月了吧?
回過神來,二人都高興得很,都笑著上前說恭喜。
肖景海:「若是早知道你懷了孩子,我高低要給你帶些好藥材過來。」
肖淮鬼主:「也該給未出世的小外甥準備一份禮物才對。」
兩個人嘴裡說著後悔的話,手腳卻格外利索,都從空間寶器里往外掏東西。
肖景海掏出來的是一株百年人參,肖淮鬼主掏出來的是一塊五彩璞玉。
肖洛依識貨,一眼就看出那璞玉比人參還珍貴。
儘管顏色有五種,個頭卻只有孩子拳頭大小,且瑩潤剔透,竟是玻璃種的質地。
肖洛依也不客氣,笑納了下來,轉頭就將呂神醫用自己空間靈藥煉製的藥丸給了肖景海和肖淮鬼主一人一瓶。
給肖景海的主要是滋補身體的,給肖淮鬼主的,卻是補精氣神的,以補腦子為主。
兩位大佬聽了介紹都很滿意,覺得這禮物送到了自己的心巴上。
肖景海還不知足,眼巴巴看著肖洛依:「閨女,我那個符籙戴了這些日子,有些舊了」
肖洛依失笑,又給了他一個清心辟邪的符籙。
互相問候完,肖洛依才知道,他們來這裡的原因,竟是因為自己一行人這次沒有進大理城。
看著兩位大佬有些討好的神色,肖洛依哭笑不得。
當初那個一門心思想將自己留在大理,讓自家相公去肖家的軍伍中從軍的人又是誰?
這才多久呢,竟然就位置倒過來了。
肖洛依不知道,其實肖景海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光是想想他都臊得慌:陳懷瑾如此本事又有這樣的福氣,哪裡需要他來照拂?
陳懷瑾看著肖景海和肖淮鬼主,主動請教:「我想知道壽王妃的身世,不知鬼主和家主可否幫忙?」
肖景海一聽,立刻詳細問起了情況。
肖淮鬼主也主動掐算起來
只可惜,肖淮鬼主的本事並不比鴻元道長更高,也沒算出更清晰的答案來。
好在肖景海躍躍欲試,表示晚上一定會努力將王妃的身世打探清楚。
到了晚上,天竺壽王爺攜王妃準時到來。
一桌子人,壽王爺認識的只有陳懷瑾夫婦和陳懷現這個太子爺。
於是陳懷瑾就主動給介紹起來。
今晚呂神醫也在飯桌上,身為興王妃的親爹,他也算是長輩。
當介紹到呂神醫的時候,陳懷瑾刻意道:「這位是我三弟的岳父,人稱神醫的呂煥德」
壽王妃的神色變化了一瞬,看著呂神醫的視線凝了一瞬。
壽王爺卻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盈盈的父親?」
眾人:「???」
壽王妃也沒想到王爺會主動說起這事,詫異地看向他。
天竺壽王爺呵呵一笑:「諸位大概不知道,我的王妃,當年是這位呂神醫的娘子。」
所有人大吃一驚:什麼意思?
這位壽王妃,竟是呂神醫那個消失多年的娘子?!
她居然是呂盈盈的娘親?
呂神醫的娘子為何拋下父女兩個,遠嫁來了天竺?!
還是嫁給了如此位高權重的壽王爺做正妃?
仿佛知道所有人的驚訝,壽王爺主動說起:「說起來,是我趁人之危」
「盈盈三歲時,被呂神醫的仇家所害,常年吃不飽,總是餓得嗷嗷哭,人也乾瘦得嚇人。」
「呂神醫夫婦不知怎的知道了我府上有一樣奇珍,那是一個仙鈴,其中蘊含靈氣,能鎮壓邪祟」
呂神醫上門求仙鈴,壽王爺自然不肯賣,見都沒見他。
呂神醫就以自己的醫術為代價,說是只要願意將仙鈴給了他,他願意給王爺做牛做馬。
王爺不需要一個大夫做牛做馬,神醫娘子不甘心,在路上攔住了王爺的馬車。
王爺只一眼,就驚為天人,說是只要神醫娘子願意嫁給自己做王妃,就將仙鈴送給他。
兩口子商量了一夜,為了孩子,神醫娘子同意了。
一開始神醫娘子是被迫的,心裡並不情願。
可隨著跟王爺成婚的時間長了,壽王爺對王妃無微不至,還願意給呂盈盈四處搜羅各種珍貴藥材
再加上子嗣接連出生,王妃的心也就漸漸軟了。
再見昔日的夫君,王妃也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呂盈盈成為興王妃的事情,壽王妃今日私底下見呂神醫時已經知道了。
那些時不時去找呂神醫的神秘人,就是壽王妃派的。
他們負責將呂神醫需要的藥材搜羅過去,呂神醫為此支付藥錢,公平合理。
此事當然,壽王爺也是知情且默許的
從人家手中威脅搶奪了人家的娘子,人家為了閨女找些藥材,合情合理。
反正兩個人天南地北的也碰不到
只是誰也沒想到,今日奉命過來進行談判前溝通,居然會碰上呂煥德。
太子的親兄弟是呂盈盈的夫婿。
自己的王妃,是大業朝興王爺正經的岳母。
壽王爺認真懷疑:王兄是知道自己夫妻與太子兄弟的關係,才派自己夫妻二人過來的。
既然遲早會被他們知曉,不如一開始就說出來,還得個坦蕩蕩的印象。
眾人震驚之餘,陳懷現先主動端杯:「沒想到竟是長輩當面,懷瑜不知道您在這裡,否則定然是要拜訪的。」
壽王妃也是舉杯,面上是強忍激動的笑容。
「我也沒想到,以後若是方便,還請讓懷瑜帶著盈盈過來玩」
「晚輩一定轉告。」
一杯酒完畢,陳懷現鄭重申明:於家,我是懷瑜的兄長;對二位長輩自該尊重。」
「於國,我是大業的太子,卻需以國為先。」
「先有國後有家。」
「故,今日之後,和談結束之前,我需以國為重,只是大業的太子。」
說著,陳懷現起身,鄭重一禮:「還請兩位長輩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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