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抵達後秦國京都,距離京都還有五十里遠的時候,供奉殿負責來接應慕容雲川的供奉終於來了。
一共三名供奉,全都是符靈強者,隨身帶著四十餘名符士,修為至少都在符士四階以上,可為是精兵強將。
李楓一見到這三人,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咒罵:「你們被人收買了,當了奸細是吧?
現在才現身接應副殿主?
可知道途中我們遇到了幾個符靈攔路?」
三名供奉臉色慘白,其中一名看起來三十餘歲的青年連忙道:「李供奉,不是我們不來,而是我們被調去辦事了,直到前幾日才收到消息,立馬放下手中的事情馬不停蹄而來,這中間有人試圖阻止我們,還被我們活捉了!」
另外兩名供奉紛紛點頭,其中一名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的女人一臉陰狠:「有調令把我調去了雲幽山,保護十三皇子,當時是我的一名手下拼死送來書信,我才知道此事,而那名手下途中也被人劫殺,身受重傷已經死去。」
李楓臉色十分難看,他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你們所說,我會去查清楚,如果是你們三人之中出了內奸,休怪我不念舊情!」
言罷,他目光落在那群人里,中央有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傢伙,此刻正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李供奉,就是此人攔了我的去路。」
三十餘歲的青年立即惡狠狠的道,並且帶著李楓來到那人面前:「說吧,到底是誰給你下的命令,要你阻礙我們接應副殿主,你應該知道這是死罪,如果不想牽連你的妻兒老小,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
「我不會說的,既然被你看穿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我說了,我的妻兒老小才會出事。
至於你們我知道副殿主的脾性,只要我一死,她不會牽連無辜。」
那人抬起頭,臉上露出慘笑。
「他什麼身份。」
李楓冷冷的道。
那青年沉聲道:「是供奉殿的護衛之一,我折返回來的時候他編造理由打算拖延我時間,被我看穿了。」
「呵呵,供奉殿的護衛。」
李楓眼神陰冷,看向那人:「既然你知道副殿主是如此善良的人,不忍心牽連無辜,你還要替人辦事加害副殿主?」
「我妻兒老小的命都在他們手中,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人慘笑一聲,突然噴出一口黑血,就此斷了氣。
「他事先服了毒藥,看來想要副殿主性命的那人,想的還挺周全,估計接下來的線索會一一斷去。
這京都,真是越來越烏煙瘴氣了。」
李楓望向五十里開外,若影若現的高大宏偉的城牆,眼裡露出一抹凝重。
「李供奉,副殿主如此安好?」
一直不曾說話的那位供奉緩緩開口。
此人身材高壯,看起來十分粗獷,但他的聲音卻十分細膩,與模樣不符合,且言談舉行也比常人多一分沉穩。
「殿主身體無恙,路上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等回到京都,取了療傷聖藥吞服,七日內傷勢就可痊癒了。」
李楓淡笑一聲:「不管是誰想趁此機會要了副殿主的命,他們都錯過了這個機會。」
言罷,李楓突然轉身喊道:「蘇寒,過來給你介紹介紹。」
三人微微一怔,只見車廂內走出一道身影,來到眾人面前。
那三名供奉看著面相十分年輕的蘇寒,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他是淮河蘇府的子弟,陰差陽錯之下救了副殿主一命,所以副殿主打算帶他回來京都,準備參加供奉殿的考核,如果考核通過,以後他也是供奉之一了。」
李楓言罷,便給蘇寒介紹起了這三人。
青年名叫徐文,符靈一階。
高壯的那位叫莊漢,符靈二階。
五十餘歲的老嫗叫岳玲華,符靈二階。
「這三位,加上老朽,便是副殿主手下的得力幹將。」
李楓淡笑道。
蘇寒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怎麼慕容雲川麾下的符靈,修為似乎都不怎麼高,只有李楓是符靈五階,其餘的都要比青玉書生他們還要弱。
「你不要以為供奉殿就真的強者輩出,世間能晉升符靈者依然是寥寥無幾,修為更高深的那些符靈,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在副殿主麾下聽差。」
李楓淡笑道。
「李供奉,這位是什麼修為,他能進入供奉殿當供奉?」
徐文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蘇寒。
「他修為不高,符靈一階。」
李楓淡淡的道。
路上慕容雲川已經特意叮囑,要蘇寒以符靈一階的修為露面。
這麼年輕就符靈一階了?
三人臉上露出一抹驚色,隨后庄漢笑道:「這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考核通過,副殿主麾下又多一員干將了。」
「廢話不要多說,先回京都,那具屍首帶上,我要查清楚他家裡都有什麼人。」
李楓淡淡的道。
三人微微點頭,立即帶人把馬車拱衛了起來,朝京都而去,如此一來,就算路上再有人來劫殺慕容雲川,想要在五名符靈手中接近慕容雲川已經不是一件易事。
更何況敵人只怕也能明白,慕容雲川的傷勢到了此地,已經恢復的八九不離十了,這裡距離京都也只有五十里,真要有什麼動靜,京都內的強者馬上就能聞訊而至。
所以路上風平浪靜,很快,蘇寒便看見了後秦國的京都,綿延的城牆上,似乎瀰漫著某種符文烙印的氣息。
這種氣息十分古老,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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