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燦沉吟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的院子當中已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直到房門被打開,他才發現門外居然站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霓裳小姐,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王燦原本的心思便是想著找這位霓裳聯合起來,可誰曾想,還沒等他去找對方,對方就出現在他的門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我......找你有點事!」霓裳看著房間內的王燦,眼神微微向左飄忽了一下,旋即手指輕輕的扭動,最後鄭重的直視著王燦:「是關於這一次皇家狩獵的事情。」
這一次霓裳可謂是豁出去了,原本的她可是極力的避免和王燦見面,畢竟那婚約.....呵呵,只是姜風自作主張,她霓裳可從來沒喜歡過這個從三山州走出來的小人物。
縱然是現在的王燦已經是化靈八重,而她只是堪堪化靈七重。
不過現在的她卻不得不找王燦幫忙,否則她只能求助姜風。
而現在,在她的心中,她寧願去找王燦,也不願意去找姜風。
「霓裳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儘管說。」王燦緩步上前,示意霓裳進屋,然後一隻手扶著門邊,看了看門外,然後才緩緩的收回腦袋,右手輕輕的將門帶上,轉過頭。
「霓裳小姐你等一下,我去泡杯茶。」王燦剛準備離開,就被霓裳攔住了,對方看著王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茶就不必了,這一次來我是真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這事好說,你當初幫我那麼多,我幫你一次也是應該的!」王燦大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這種既達成自己目的,就能賺人情的買賣誰不願意?不過他倒是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讓霓裳這種高傲的人都能扔下顏面來找他幫忙。
霓裳的臉色隨著王燦爽快的答應而變的柔和下來,甚至開始覺得王燦也並非是想想當中的那麼討厭,許久之後,霓裳微微嘆了一口氣,秋水一般的眼眸泛起一絲絲波瀾,直言道:
「你應該知道你我二人之間有著婚約......」
「咳咳,霓裳小姐,這是一個誤會。」提到這個,王燦雖然心中暗爽,可還是老臉一紅,偷偷看了一眼霓裳的反應。
如果不是被姜風誤會,王燦估摸著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雖然很可能是一輩子的未婚妻。
『如果獨守空房一輩子倒是可惜了。』
王燦眼中帶著不舍的看了一眼青絲垂落的,面帶絲絲愁緒的霓裳。
「誤會?」霓裳輕輕的嘲諷一聲,如果是誤會的話自然可以澄清,可是就怕這誤會的後面還帶著一個將錯就錯,怎麼說用一個傻女人去換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對他來說都是划算的。
「我和他只是朋友,這種事情不要再提。」霓裳看了看王燦,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接下來,我不希望再聽到他的名字。」
「嗯......好!」既然對方不願意,王燦自然也不會找不痛快,而是問道:「那霓裳小姐,這一次我需要怎麼幫助你!」
「獸園秘境當中有一樣東西是我需要的。叫做陰玄玉,是普通靈玉在陰寒之地轉化而成,這陰玄玉對我修煉的素女功有奇效,如果我能得到它,便可以在極端的時間內邁入化靈九重,然後晉級天人!」
霓裳還有一些話沒說,她之所以急迫的想要晉級天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命運,而在玄心宗,只有天人以上的長老才能對自己的婚姻做主,而現在,霓裳背後的靠山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陷入深層次的閉關,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出來。
這個時候,她的競爭對手便開始動用手段,想逼迫霓裳嫁給一個廢柴,從而徹底斷絕霓裳繼承宗主位置的希望。
至於因此得罪姜風,那更是無所謂,要知道霓裳和姜風關係好在玄心宗是出了名了,而想要繼承宗主,那就必然要和姜風對上,所以這點得罪也只不過毛毛雨,大不了姜風登基之後把自己賠出去唄!
這樣一想,簡直是兩全其美。
當然了,若是霓裳將自己已經有婚約的消息放出來,那自然萬事皆消,可是她不願意,因為她的未婚夫不是姜風,是王燦,這個在玄心宗眼中的小人物。
哪怕對方已經化靈八重,哪怕對方聖都演武第一!
更何況,人家是長平公主的夫婿!哪裡有她霓裳插一腳的餘地。
在心中自嘲的想了想,霓裳看著王燦,美目中微微帶上了一絲哀求,「我只求你這一次!」
「嗯!?」王燦一怔,看出了霓裳眼中的認真,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霓裳這幅模樣很可能是表現出來的,可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無論是那個婚約,還是對方幫他找出信兒的背景,他都要幫對方這一次,更何況對方居然是用這種近乎哀求的姿態。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然會幫你!」王燦說道。
「那便好!」霓裳鬆了一口氣:「那陰玄玉所在的位置我已經從我師父那裡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只有一條堪比化靈九重的毒紋蛇守護,蛇類本就喜歡陰寒之物,那毒紋蛇更是其中的翹楚,所以對陰玄玉更是視若珍寶,幾乎半步不離,想要得到它,只能殺了那頭蛇。」霓裳安靜的看著王燦,緩緩的訴說著。
「只是化靈九重的畜生的話,那就簡單多了,你我二人聯合起來,足有媲美的實力,這樣一來,取這陰玄玉倒也簡單。」
王燦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化靈八重,雖然寂滅棍法在對付野獸方面的作用要小很多,可終究還是比較強力的,而霓裳作為玄心宗的宗女,手段也不俗,一頭沒有智慧的毒紋蛇,即便是有著化靈九重的實力,殺了也就殺了,簡單的很!
「但願如此!」霓裳雖然贊同王燦的觀點,可總感覺心中透著一股不安,覺得這一次的行程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事到如今,已經陷入絕境的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