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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輕聲一笑,這兩塊碎布就是在沼光森林秘境之處取到的。
他本不是很明白這地圖所繪到底是什麼,也只是隨口呢喃出龍族所在之地,沒想到天媚兒竟然認出這幅圖所指乃是東山。
此圖幾個標記的地方必然跟龍族有關!
陸淵指著地圖中用紅色標記的一處地方,「這裡是什麼地方?」
天媚兒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說道「這裡好像是一處禁地,此處終年濃霧環繞,進入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主人你不會是想要去這裡吧」
「主人,千萬別去啊!這裡真的很邪門的!我小的時候在那外面逛了一圈裡面有好多黑色的東西晃蕩,嚇得我撒丫子就跑了!」
天媚兒有些膽怯地看著陸淵,這裡可是整個東山都為之害怕的地方,她可不想進去!
他一伸手,就將這地圖收了起來,隨後擼了擼天媚兒的小腦袋,「去還是要去的,只不過,可以先讓別人去探尋一番。」
見陸淵如此堅定的模樣,天媚兒也知道自己勸是沒有用了,當即垂著頭,心中暗道叫你多嘴,你剛剛別答他話,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陸淵躺在榻上,還在想著讓誰進去探尋一番,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沈家北殿附近的一處院落之中,一個頭戴金霞冠,身著紫金長袍的男子穩坐石凳之上,正一手執棋,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棋局。
此人乃是北境虛海世家之一,李家少主——李江南!
而他對面,李勢早就無心棋局,對著一旁的護衛說道「快說,都探聽到了什麼?」
一旁的護衛躬身稟告道「啟稟少主,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陸淵到了沈家之後便閉關了,今日已經破關,修為踏入了帝王境圓滿,如今回了西殿。」
李勢冷聲一笑,「他就算是突破到虛仙境,也是個死字!」
李勢怒氣不已,反觀李江南則是慢悠悠地將子落下,隨後淡聲說道「該你了。」
李勢見李江南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當即火了,一把將桌子上的棋局掃了,「二哥,如今陸淵近在眼前,你現在不想著怎麼殺他,還有心思在這裡下棋?!」
「你難道忘了,他是怎麼將咱們的結義大哥擄走的嗎?!還有大嫂,那畜生竟然當著大哥的面,將大嫂虐殺了!」
「這等狼心狗肺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李江南只是抬眸淡淡看了一眼李勢,隨後一揚手,那被毀了的棋局,便重新擺到了桌面上。
他緩緩開口,平淡的語氣帶著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他是陸家聖子,乾籙宗的少宗主,你當真以為他那麼好殺?」
「且不說他以帝王境修為斬了不知多少虛仙境之人,越級強殺與他而言,簡直是信手拈來!還有他那在陸家與乾籙宗的地位,就註定他的手段數不勝數!你真的能保證以你我現在手中的這點實力,能一擊斃命,將其擊殺?!」
「若是像你這般衝動,你的刀還未舉起,他的刀就已經將你的頭割下來了!」
李江南的話一字一句落在李勢的耳中,後者也從剛剛的衝動之中緩了過來。
李勢抬手,對著李江南一禮,「二哥,是我衝動了,你莫要動怒,我就是太心急了,我知道你向來算無遺策,只要能給大哥大嫂報仇,我就都聽你的!」
李江南重新落子,並未與李勢計較,隨後側目問那護衛,「陸淵此次身邊都帶了什麼人?」
「陸淵這次來此,陸家似乎沒有人隨行,反而是乾籙宗來了三位長老,修為都在真仙境,還有秦以寒也隨行在其身邊。」
李江南欲落子的手忽然頓住,「可是那位被罰閉關天罪峰的秦以寒?」
護衛答道,「是!」
李江南一揮手,護衛立刻退下。
「今日棋局就到這裡吧,我累了,先休息了。」
李江南丟下這句話,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勢早就習慣了李江南這副性子,便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的李江南端坐床榻之上,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被血浸透的符籙,其上繪製著一個十分奇異的圖案,下面還寫著一行字無雙王朝王室。
李江南微微閉眼,往日的一切在腦海中翻滾。
數年之前,他與李勢曾經被賊人擄走,後被一位邋遢的老者救下,那老者身邊有一位弟子,名為御風。
老者知道兩人的境遇之後,就將兩人送回李家,一路上,御風對他們一直多有照顧,三人也結為了兄弟。
後來,御風雖然去了外面闖蕩,但是三人一直都以符籙通信。
御風性格憨厚,雖然天賦不佳,但是勝在刻苦,三十多歲,也終於踏入了帝王境,還娶了媳婦,他們便在李家鎮守的義寧城之外安居了下來。
李江南原以為這一切就會這樣安穩地發展下去,可是沒想到,有一日,他派去守在御風家的護衛來報,說是御風家被襲。
他慌忙帶著人趕過去,可是御風家上下十餘口都被盡數屠戮,只剩下一個痴傻了的僕人。
他最終在大嫂斷了的手掌之中找到了這一張符籙。
後來他對那僕人進行搜魂,也終於見到了那日的場景。
那些惡人聲稱自己是陸家之人,不斷向御風逼問著什麼,但是御風咬死不說,最終,大嫂被虐殺,御風也被帶走了。
李江南將符籙收起,他起身開窗,向著西殿方向看去。
他調查此事多年,那日陸淵確實帶人去了義寧城,隨後又立刻離去,此事與陸淵有關做不得假!
不過
據他多年調查,這秦以寒曾與御風接觸過幾次,想必是有些交情的,怎麼如今倒是跟陸淵糾纏在一起了?
難道她不知是陸淵擄走了御風?
李江南壓下疑惑,搖了搖頭,算了,此女也算不得什麼,還是專心想想怎麼殺了陸淵吧!
一連數日,陸淵都待在西殿,白秋兒來了幾次,索性也就在西殿住下。
其餘世家也紛紛來人,說是要拜見陸淵,也都被擋了回去。
直至壽宴開始的那一日,陸淵才踏出大殿,沈書妍早早就等在西殿之外,見陸淵出來,立刻見禮,隨後放柔聲音說道「殿下請隨我來。」
陸淵皺了皺眉,但是未曾說過什麼,便抬腳跟著她去了沈家主殿。
秦以寒和白秋兒便跟在陸淵身側,而天媚兒則是化作狐狸身,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陸淵的懷裡。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主殿之外。
沈家主殿依山而建,立於山巔之處,其下山脈被削去了一半,化作巨大平台,平日裡是沈家子弟練劍之地,此時被安排了許多坐席。
陸淵剛剛踏入主殿,只見沈都滿臉笑意,親自迎了上來,「聖子請!」
主殿之人也立刻抬手行禮,道了聲聖子好。
沈都親自引路,帶著陸淵坐下。
秦以寒與白秋兒十分自然地跪坐在陸淵的兩側,此時殿中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能進入主殿就座之人都是世家之人,或是大陸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還是知道白秋兒的,這白秋兒已經被立為白家少主,在這主殿之中,應該是有自己的席位的,可是如今卻如同侍女一般坐在了陸淵的身側,甚至還為其斟茶。
不少年輕氣盛的世家子弟見此,都對陸淵心生嫉妒,他們許多人早幾日就來了沈家,自然也是有幸見到了白秋兒,如此仙容,只一眼便再難忘記。
這些子弟裡面,有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盤算這次回去之後,就找家中長老,為自己去白家提親。
可現在,完全沒戲了!
畢竟不管是論家世,論修為,在場的世家子弟,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陸淵的。
還有一些人,連論相貌,都被陸淵甩了十條街!
陸淵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目光,他抬眸看去,眼底儘是寒意,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東西。
眾人立刻低頭,不敢再看。
而一旁的沈書妍則是尷尬地立著,她本來是準備隨著陸淵坐下,與他親近一番,哪怕是像個婢女一般給陸淵端茶遞水,只要能與陸淵說上幾句話,應該就能將往日的關係拉回來。
可如今,陸淵不僅左右都有美人相伴,連懷裡都揣了個寵物,此處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沈都對著沈書妍使了個眼色,後者悻悻退下。
沈都笑道「聖子蒞臨,真是讓我沈家蓬蓽生輝!此次宴席結束,若是聖子有興致,我便讓小女陪著聖子在沈家多逛逛,我沈家還有一處劍泉想必」
「本聖子沒這個興致。」
陸淵淡聲出口,語氣盡數不耐煩之意,「你女兒長得不盡人意,你自己噁心還不夠,還要拿來噁心本聖子?」
陸淵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主殿當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在場誰人不知沈都愛女如命,陸淵竟然在其面前如此說沈書妍,真不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陸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