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念匆匆推門而入,轉身關上了房門,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慌張,和平時那淡然的神情截然不同。
龍鈺軒和袁天昊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沒有說話,覺念來到跟前,平息了一下心情,開口道:「袁施主,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這件事關係重大,如今方丈主持又在緊要關頭,小僧沒有辦法,只得前來向前輩求助。」
袁天昊微微點頭:「大家都是修行同道,小師傅不必客氣,有什麼話儘管說。」
覺念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寺一直鎮守著一個強大的邪物,昨天主持回來之後,曾吩咐小僧去檢查一下封印,只是當時為了防止外敵襲寺,一時耽擱了這件事,就在剛才,有師兄回報,那封印出現了鬆動,袁前輩,此事關乎天下蒼生,原本需要主持親自去修復,奈何他老人家現在無法脫身,眼下只有求前輩出手了,還有龍施主和羅施主,也希望你們能夠一起出手幫忙。」
聽到有事情可以搞,羅嬌連忙點頭,頗有些躍躍欲試。
龍鈺軒和袁天昊則是皺眉沉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沒有說話,覺念的行為顯得很可疑,封印出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這也太巧了。
覺念見狀,微微搖頭道:「小僧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唐突,如果實在不便的話,只好稟告主持了,只是這儀式得中斷才行,那就勞煩袁施主告知殿下,恐怕還要在本寺多呆幾天。」說著,他起身就要推門而出。
「且慢!」袁天昊連忙抬手,他心想,如果這個時候驚動靜玄,確實不妥:「老夫可以跟你走一趟,帶路吧。」
說著,他站起身來對龍鈺軒說道:「小友有沒有興趣一同前來。」
龍鈺軒心裡暗思,天昊仙尊實力強大,有他在,料想不會出什麼事情,這莫緣寺疑點甚多,去看看也無妨,這樣想著,他微微點頭,和羅嬌一起跟了出去。
袁天昊出門之後,對院中的守衛吩咐了幾句,隨後便帶著龍鈺軒二人跟隨在覺念的身後。
幾人走出禪院,穿過山腰的小路,直向山嶺東側行進。
隨著幾人的前行,空氣中的水汽變的多了起來,一股轟轟的水聲傳了過來。
轉過一個山坳之後,幾人眼前出現一個約十幾丈高的瀑布,湍急的水流直泄而下,打在水潭之上,濺起一陣陣的水霧,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看起來甚是壯觀。
只見水潭旁邊,在瀑布的一側,兩位僧人正在守著,他們身後有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在水霧之中若隱若現。
覺念上前揮了揮手,那兩名僧人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龍鈺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封印之地,肯定要設下禁制才對,可這裡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陣法運轉,他看了袁天昊一眼,見對方表情淡定而從容,便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帶著羅嬌一同跟了上去。
覺念在前面帶路,幾人進入山洞,順著潮濕的小路一路朝下行進。
耳邊的水潭轟鳴聲漸漸遠去,這洞內雖然潮濕,卻顯得比較寬闊,足以容下五個人並排行走,這一路並沒有碰到守衛,只有一些忽明忽暗的火把在做路標。
轉過幾道彎路之後,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寬廣的溶洞,眼前是一個狹長的階梯,兩邊皆是黑暗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一股若有若無的水流之聲在幾人耳邊迴蕩。
龍鈺軒放出玄火,讓周圍更明亮了一些,袁天昊臉上微微一笑,隨和的說道:「久聞火雲宗的御火之道頗有過人之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火焰乃是天地元素之力,居然能以肉身如此熟練操控,且不受其傷害,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龍鈺軒疑惑的看了袁天昊一眼,心想,這老頭如此多疑的性格,怎麼在這個時候那麼放鬆,毫無防備··?轉念一想,或許這是在製造一種麻痹假象,想到這裡,他也笑著說道:「前輩過獎了,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技,互有長處,其實晚輩在修為上頗有些疑問,等空閒的時候還希望前輩能指點一二。」
袁天昊呵呵笑了兩聲,對羅嬌說道:「你這丫頭也不簡單,比起我的那些個頑徒真是優秀太多了。」
「也沒有啦~~」羅嬌一聽別人誇她,頓時喜笑顏開:「老前輩你也很帥啊,尤其是你的鬍子,又長又順滑,比我爹的好看多了。」
聽羅嬌居然如此誇人,龍鈺軒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禁不住笑出聲來。
袁天昊老臉頓時有些尷尬,他假裝咳嗽了一聲,冷不丁對走在前面的覺念說道:「小師傅,你們先走,老夫每天這個時候都要調息一下,唉,老毛病了,一會我就會跟上。」
龍鈺軒關切道:「晚輩略懂些醫術,我來幫你看看~。」
覺念一愣,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一下,回身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袁天昊揮揮手道:「沒關係,調息幾下就好,你們先去前邊等我,記住不要著急出手~。」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沖龍鈺軒點頭,使了個眼色。
龍鈺軒會意,轉身道:「走吧,我們先去前面看看,小師傅?」見覺念在前邊站住,龍鈺軒催促了一聲。
此時覺念離龍鈺軒幾人有幾步遠的樣子,他站在下方,臉被光影遮擋住了,看不清表情。
袁天昊原本臉上輕鬆的表情沒有變,但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警覺之色。
「嘿嘿嘿·····」覺念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空洞的笑聲,在這空曠的地方,聽起來格外的滲人,他接著說道:「走到這裡才發覺,已經晚了!這裡已經進入了封印的範圍,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見對方直接攤牌,龍鈺軒和羅嬌立即擺出架勢,袁天昊表情嚴峻,冷哼了一聲:「封印!?小師傅,你是不是太低估仙尊的實力,憑藉區區封印能擋得了我?」說著,袁天昊也沒有釋放靈力威壓,他只是站直了身軀,頓時一股如淵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了出來,如潮水一般推開了周身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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