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後,如車裂般的疼痛是瞬間便轉移到了兔兔身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突來難以形容的疼痛,菱鑰忍不住是一聲慘叫。
聽及,床上的茜瑤本能地排斥,欲脫離殤璃傳傷術的操控,身上的火焰是愈發猛烈。見此,殤璃示意祈願將痛得死去活來的兔兔帶出了狐狸洞。
為免茜瑤受到影響,眾人亦一併退出,洞內只留下了蕭軼。
隨後,殤璃是神速地在洞口和兔兔臥躺的地方立起了結界。
洞內。
沒了干擾,轉傷術很快便在茜瑤身上顯現出了成效,身上的赤焰亦是漸漸退去。
蕭軼盤坐在床側,口出定心咒語。隨著咒語,茜瑤的心漸漸地沉澱了下來,閉目入定後,身上的赤焰亦跟著消失而盡。
一個時辰之後,茜瑤身上是一陣異香撲鼻,全身散出柔和的金光,身體便如枝葉一般舒展,長了開來
須臾之後,金光消失,三百歲的小丫頭已然膨脹成了「龐然大物」。
入定的茜瑤似乎感受到了自身的變化,睜開雙眸的霎那,她是瞬間呆怔
入眼的是自己長成了的玲瓏玉體,胸前的曼妙,修長白晳的雙腿毫無寸縷,先前所穿的衣裙破碎成絲絲縷縷掛在身上,散落在床。
呆怔了一會的她目光漸漸地移向了身側,見著打坐在床邊的蕭軼,茜瑤是猛然回神,當即拖過床上的薄被捂住了自己,羞得只露了一雙眼。
琰亦感覺到茜瑤的舉動,睜開雙眸,見著捂得嚴嚴實實地茜瑤,急忙問道:「瑤兒,你怎麼了,很冷嗎」言畢,有了蕭軼憑性的他,是習慣性地朝茜瑤伸出了手。意在試探茜瑤身上冷熱。
他這一伸手,嚇得茜瑤是一陣手忙腳亂,拖著被子連滾帶爬地縮進了床角,恨不得離蕭軼「十萬八千里,直喊:「不冷不冷不冷」
從一小娃直接變成曲線玲瓏的少女,這時候的茜瑤,心情是相當的難以言喻。
不說接不接受得了,害羞、尷尬、極不自然,總覺著怪怪的,一系列的感覺是排山倒海。尤其是面對蕭軼。
眼前人的奇怪行為,這有了記憶的琰硬是沒反應過來,收了手,愣愣地問道:「那你這樣是幹嘛呢」
「哥哥我」
蕭軼的不明白,茜瑤還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過了一會,將被子撐開了一道縫,眨了眨眼,含糊著說道:「衣衣裙都壞了,哥哥能不能給我拿套衣裙」言畢羞得是滿面通紅。
這下,琰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噗嗤」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起身從角落的衣櫃裡揀了一套白色衣裙,放在床上後,背對著茜瑤說道:「衣服放在你身邊,你穿吧。」
茜瑤露出腦袋,沒有吱聲,尋思著蕭軼怎麼還不出去。
背後沒有動靜,琰以為她是不喜歡自己拿的衣裙,便說道:「瑤兒要是不喜歡這套,箱子裡還有的,哥哥給你換一套。」
說著,琰是轉過了身子,見著茜瑤和瑤一模一樣的容顏,有了記憶的他自是沒什麼反應。
看著蕭軼的淡定,茜瑤愣了愣,問道:「哥哥,瑤兒長什麼樣了,是不是很醜」
「有點,怎麼了」琰是存心捉弄。
「真的」
琰點了點頭,「嗯,真的,還不是有點,是是真的很醜」
又是一愣,茜瑤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沒事丑就丑吧哥哥你先出去。」
看著這蔫了巴嘰的小樣,琰「噗嗤」笑出了聲,道:「好那你快著點,別著涼了。」
一笑,茜瑤是知道了被戲耍,當即凶了蕭軼一聲「滾蛋」
外頭。
夜晚的月牙湖,樹影搖曳,晚風中透著絲絲寒意。
代受的兔兔已痛的昏死過去,變回了原形。君後愧歉萬分,將兔兔從地上抱起,摟在了懷裡。
殤璃給兔兔餵了幾顆仙丹,說道:「月狐並無大礙,只是身心乏力,靜養些時日便會無恙。君後放心便是。」
聽著無事,君後連忙欠身道謝:「那就好,真是有勞了。」心裡是暗暗地下了要補償兔兔的決心。
殤璃亦欠了欠身子:「舉手之勞,君後不必客氣。」
這時,琰是樂呵呵地從狐狸洞裡走了出來。
見及,君後將兔兔遞給了一旁的仙婢:「軼兒,瑤兒呢」
琰當即笑道:「姨母放心,她好得很,我說她丑,她就把我趕出來了。」言罷,他是吩咐道:「綠旋,你去幫她一下,進去時喚她一聲,免得嚇著她。」
綠旋點頭,含笑而去。
「你呀」君後笑著搖了搖頭,亦隨著綠旋而去。
看著君後進去後,琰對殤璃是禮貌性地作了一禮,道了一聲「有勞了」。簡單的三個字,便遠遠地站去了一側,再無言語。
殤璃看著蕭軼,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著這父子倆,靠在一旁崖壁上的祈願是輕嘆了一聲,有心開口幫幫殤璃,卻苦無話題。
稍刻,茜瑤隨著君後從狐狸洞裡走了出來。一襲素白衣裙,玉骨冰肌,瑰姿艷逸的她在迷朦的月色下美得是如夢似幻,亦如天邊星月。
苦無話題,這下,祈願當即叫嚷了起來,「天呢天呢這這也太美了吧,剛才誰說丑來著殤璃,是你家小子說的吧」
見著茜瑤,一眾仙婢看得亦是成了木頭人。
夢境中的茜瑤還是跟瑤一模一個樣,這下,藏在兔兔身體裡的菱鑰,那狐狸眼裡亦是滿滿的,藏不住的妒意。
聽罷祈願的言語,殤璃微笑著點了點頭,而蕭軼是壓根沒有反應,祈願算是白費了口舌。
茜瑤對著殤璃福身施了一禮,因茜瑤的公主身份,殤璃回了一禮,與君後閒話了幾句,也便告辭。臨走時多看了蕭軼幾眼。
殤璃走後,昊澤因君後遲遲未歸尋到了月牙湖。君後告之了發生之事。
昊澤見茜瑤出落得如那畫中之人一模一樣,他是越發地斷定了天機酒後之言的真實性。尋思著只要茜瑤早日誕下個一男半女,那怕茜瑤歷劫而去,他相信這造就虛幻三界之人,為了這孩子,肯定也會讓這幻境繼續存在。
當然,作為父親,昊澤亦是想長久地留住茜瑤在身邊。
所有的一切皆在未知之下,上述之法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想罷,作為神界主宰的昊澤當即便給蕭軼與茜瑤定下了婚期。
婚期定在了一月之後,為教茜瑤習禮,君後安排綠旋與兔兔陪著茜瑤同去曌月谷。
蕭軼本想拒絕兔兔前去。君後坦言,說兔兔為了茜瑤負傷在身,不宜長途跋涉回九幽仙境,就先就近暫居幾天,過幾日差人來接。
君後如此說法,蕭軼自然也是不好拒絕,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目送著昊澤一行人走後,茜瑤從地上抱起了兔兔,感念兔兔的代受之恩,她是想也沒想,便給兔兔餵食了自己的鮮血。
等蕭軼和綠旋發現時,兔兔已是變回了人形。
綠旋當即斥責兔兔,欲動手責罰。茜瑤極力維護,言說是自己硬逼著兔兔吃得,若綠旋要執意責罰,自己就代為受過。
綠旋無奈,只得暫且饒了兔兔。事情也就這麼過了去。
正當幾人要離開時,兔兔請求蕭軼,言說其家就在這裡,懇請他讓她在狐狸洞裡住上一晚,明日她自己前去曌月谷。
祈願也證實了兔兔所說。
本來這一請求也沒什麼,只要蕭軼答應就是了。偏偏茜瑤就是擔心兔兔,說要陪著兔兔在狐狸洞住上一晚。
蕭軼吩咐綠旋陪著兔兔,茜瑤找藉口說自己不在,綠旋會苛責她。蕭軼轉而讓祈願照顧,茜瑤便說自己不相信祈願,自己就是個例子。蕭軼耐著性子又說,等會從曌月谷派人過來照顧,茜瑤是索性來了個胡攪蠻纏。
總之就是,無論這個當哥哥的說什麼,這個做妹妹的就是橫豎不依,硬是住定了狐狸洞,陪定了兔兔。說到底,這個子是長了,心性愣是沒跟上,差得還不是那麼一點半點的。
磨磨嘰嘰,拖拖拉拉著過了近半個時辰。這下,有了記憶的蕭軼是再也沒了從前的好脾氣。避著眾人,交待了綠旋幾句後,便給茜瑤下了道入睡神咒,也不等她入睡,陰著臉,撈起人就飛遠了。
見蕭軼發怒,兔兔也就打消了要留宿的念頭,亦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曌月谷是靈毓國三大聖地之一,蕭軼的外祖離簫是曌月谷的開創者。
如幻境外的岐靈一樣,曌月谷亦是靈毓國的中粱砥柱,這一脈的神仙是個個驍勇善戰,強悍之極。
也就一刻的工夫,琰抱著已經熟睡的茜瑤,飛落在了自家門口曌月山莊。
暗朱色的大門,門口兩隻青銅鑄就的麒麟,嘴裡各含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大門敞開著,門裡,曲榭迴廊,燈火通明。
知道蕭軼要回來,啟顏和蕭軼的貼身隨侍司淇,早早候在了大門外。
乍見蕭軼懷中沉睡的茜瑤,啟顏是愣了愣,隨後嘻笑道:「少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琰笑了笑:「被人陰著吃了無妄果,就成這樣了。」
「這下你是撿便宜了,誰幹的」
「估計是天玄。」
「天玄」啟顏愣了愣,「那少主有無取回自己的東西」意指琰有無取回記憶。
琰點了點頭。
「奇怪了」啟顏撓了撓頭,納悶道:「那少主知不知道天玄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綠旋現在就在月牙湖,是不是他幹的,很快就會知道。」看了一眼懷裡的瑤,琰邊走邊說道:「你這麼著急地等在門口,是不是有事要說」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啟顏想說的是這夢境之事,顧忌到身側的司淇,話到嘴邊是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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