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為生氣瑤,天玄藉口要去火龍谷修煉,亦領著沛睿一眾人去了岐靈。留下了拂風和莘雨在百草園收拾仙草。
近午時分,琴音提著個食盒飛落在瓔軒見著門口。見著與昨日大不一樣花團簇簇的白碧桃花,他是多看了幾眼,心頭是不免疑惑。
進得門後,看著院子裡空無一人,琴音心想著瑤應該是去了百草園授教,也就沒往裡走,直接轉頭就飛去了百草園。
到了百草園,琴音遠遠地就看到了在門前園子裡挖藥草的拂風和莘雨。
園子裡花草、樹木茂盛,這兩人只顧著自己手裡的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琴音來了。
只見,拂風將手中的藥草塞進了籃子裡,看了一眼莘雨,問道:「莘雨,姑姑真要嫁去幻海了嗎」
「嗯」莘雨點了點頭。
拂風笑了笑,言語道:「那也挺好的,魔尊也不錯,挺會疼人的。」
「拂風,你說,姑姑」
莘雨挖著藥草,欲言又止,緊跟著是止不住的長噓短嘆了起來。
聽過兩人言語,琴音一時好奇便停了下來,隱去身形後,他是繞有興趣地看起了眼前的這兩個小鬼。
聽著莘雨嘆氣,拂風看了看地上的藥草籃子,說道:「你是不是累了,真神也是的,挖這麼多做什麼,昨夜,你不都送過了麼,我看吶,今天就算了吧。」
莘雨無精打彩地說道:「昨夜是送了,可沒給成,今兒個真神臨走前就說了,說多挖點,煉成藥丸子讓你送去給帝君。帝君吐了不少的血,你沒看到早上素堇洗的那衣袍嗎,整個下擺全是血。」
「沒給成難不成你去的時候帝君走了。」拂風好奇地問道。
莘雨邊挖著藥草,邊說道:「沒有,帝君是卯時初走的,昨夜我去得不是時候,藥沒給就回來了。」
莘雨無心地一句話,拂風是越發的好奇,眨了眨眼,連忙問道:「什麼叫不是時候,莘雨,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莘雨愣了愣,慌忙說道:「哪有看到什麼,只是因為帝君吐血的事姑姑根本就不知道,我怕送藥會讓姑姑起疑心,白負了帝君換了衣袍去見姑姑的苦心,所以就回來了。」
面對拂風追問,莘雨是編了個理由。
聽了莘雨的話,拂風憤憤地看了莘雨一眼,言語道:「好你個莘雨,不說就不說,你犯不著搪塞我。」
莘雨不作聲。
拂風又道:「你以為,他倆的事就你知道上次,我去水雲居就見著姑姑和帝君處在房裡,門關著,氣氛也怪怪的。我知道,你定是見著什麼了才躲回來的。」
「你別亂說。」莘雨白了拂風一眼。
「我亂說,這兩千多年帝君偷偷地沒少來嵐岕,這回兩人在凡間一住就是一年多,我就不信他們沒有那個。」
不信他沒有那個
這一聽,莘雨是立馬來了脾氣,怒道:「哪個那個,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踹到天湖裡去。」
拂風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怕死,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沒胡說,他們回來的那天,真神的眼睛可沒少瞅姑姑的肚子。」說著,拂風是壞壞地笑了笑,接著道:「莘雨,你是不知道吧帝君呀,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一本正經,嘿嘿,我敢保證他們倆早就」
「早就個屁沒有的事別亂說,小心真神扒了你皮。」聽著拂風越說越離譜,莘雨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聽此,拂風不屑地懟道:「哼還亂說,姑姑指不定早懷上了呢,要不,怎麼這麼著急就要成親,連真神都不相信他們是清白呢,你還說」
「你」拂風這一說,莘雨被懟得是無話可說。
邊上,隱身的琴音是呆怔在了當場。
看著莘雨接不上話,拂風是更來了勁,看了看四周後,他是小聲地說道:「莘雨啊,我告訴你個秘密阿,那日他們剛回來的時候,在林子裡膩歪,帝君還做了首艷詩。」
說著,拂風是忍不住「嘎嘎嘎」地怪笑了起來,笑畢,他是模仿著玘繪聲繪色地將所謂的艷詩背了出來。臨了,摟著空氣還加油添醋地親了一個。
天玄不在,瞧著四下里無人,他是膽肥得不得了。
點血生琪花,入水清自流。
聞香識瑤草,十回九不同。
若尋其中故,嬌人入懷中
隱身的琴音,鐵青著臉,心裡是重複著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要相信瑤。
表演完畢,拂風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大笑了一通,隨後便道:「你說說,這都些什麼呀他倆會沒事麼點血生琪花」說著,他是推了推莘雨,「莘雨你該知道這是啥意思吧,凡間戲文里多的是,你說我亂說嗎」
一首逗趣的打油詩,被這熊孩子歪想成了這樣子。當然,也都怪玘最後那一句事實又稍稍不正經的逗趣之言。
若尋其中故,嬌人入懷中。
神血草外形千變萬化,每每不同,玘原指的意思是要想知道是不是神血草,那就聞聞看有沒有與瑤相同的香味。
點血生琪花,前言後語讓人浮想連篇,帝君真是「才華橫溢」
聽罷,一旁的琴音,臉是慘白如紙。這時的他只覺得自己掉進了千年萬年的寒潭深坑,刺冷浸透著每一寸肌膚,深入骨髓,他們之間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握緊的拳頭,指尖狠狠地扎進肉里,琴音閉眼強壓著心頭的怒氣,他心想著,畢竟那都是過去。
不過,這還沒完呢
拂風這一「點透」,莘雨是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停下了手裡的活,說道:「瞎說,這定是你在凡間俗世,那出戲文里聽來的艷詞調笑。少在這兒冤枉人,污衊帝君神尊,你當心遭天譴變回那木頭疙瘩。」
拂風本身是凡間的一棵桃樹,機緣下受了嵐岕天湖水的滋養,成了樹仙,被天玄收在了嵐岕。
聽說要變回木頭疙瘩,拂風一臉的怒氣,嚷道:「誰冤枉人了,千真萬確,是昨夜真神喝醉了說的。你怎麼能這樣子咒我。我心裡巴不得姑姑好呢,我又是沒心沒肺的,怎不知道姑姑對我的好,我不就是受多了凡間的煙火氣八卦了點麼至於你這樣子咒我麼」
「拂風對不起啊。」見著拂風生氣,莘雨亦覺著自己是毒舌了點。
「莘雨,你好沒良心。」
「你這麼能這麼說我。」
「我也想姑姑能夠跟帝君在一起的」拂風是喋喋不休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莘雨不得已,停了手裡的活,服軟道:「我知道你心疼姑姑,也知你是想姑姑和帝君在一起的。帝君心疼姑姑誰都看得出來,姑姑也知道。你以後別在姑姑前面提帝君了,姑姑真的好可憐。昨晚,她就哭了好久,那傷心,哭得整樹的花都落光了。」
言罷,莘雨是長嘆了一聲。
「嗯,不提了。」
拂風跟著也嘆了口氣,說道:「帝君也真是的,為什麼不開口求求姑姑呢說不定姑姑還會回心轉意呢。」
「你怎知道帝君沒求」
這剛說的不提了,轉頭是又問上了。話到一半,莘雨是意識到了拂風在套話,當即就閉上了嘴巴。
「真是沒勁,你不想說,起初就別吊人胃口。」
莘雨笑了笑,重新拿起草耙子挖了起來。
「唉」
拂風重重地嘆了口氣,頓了一下,放了手裡的藥草,扯著莘雨的衣袖一個勁地晃蕩,說道:「算我求你了,莘雨奶奶,祖宗,您就開開恩,跟小的說了吧,說吧說吧」
套不成話,拂風是死皮賴臉地糾纏了起來。煙火氣不是一般的重。
「好了好了,也沒看見什麼。就是看見帝君親了姑姑,後來還作法讓碧桃花重開,花枝變成了繭,把他們自己裹在了裡面,我就回來了。」
莘雨被拉扯著是什麼也做不了,無奈地將昨晚看到的是全說了出來。不過這孩子也太誠實了,不知道偏著點說。
這一番話是夠引人臆想的,聽得拂風是目瞪口呆,心裡直呼過癮,直可惜這兩齣好戲自己都沒看到。
「叭嗒」一聲,食盒從琴音僵直的手中脫落在了地上。
此時的琴音,腦中滿滿的,都是兩人不堪的畫面。昨晚留宿,凡間一年,詩中的隱晦,竹林纏綿,兩個孩子一句句的對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輪番地扎入了他的心口
心撕成了碎片地疼痛,無法言語。琴音已無法再壓制自己去理智面對。
這個時候,任誰也做不到。
聽到聲響,拂風、莘雨這才意識到了邊上有人。回過神,兩人是慌忙轉身,看到的是琴音急馳而去的背影。
「完了完了」
後悔莫及,知道闖禍了的兩人,當即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一陣風似地追了上去。
琴音是光速地回到了落瓔軒。
這邊,瑤是怔怔地站在門口的白碧桃樹下。好象剛哭過,臉上隱約還有著淚痕。
琴音的突然出現,瑤有點意外,硬擠了一個笑容,說道:「你來了。」
看著瑤對自己的強顏歡笑,琴音越發地肯定了拂風的話,隨即面露慍色,道:「你哭了。」
聲音涼涼的。
看著琴音的臉色,瑤猜他可能知道了玘昨夜留宿的事,近身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你又怎麼了」
聲音依舊冷冷的,琴音反問的同時,衣袖是狠狠地向半空甩了出去。一道驚雷,身側的白碧桃樹瞬間被劈成了焦木。
見這一幕,剛追上來的莘雨嚇得是面無血色,急忙解釋道:「魔尊,他們昨晚是睡在一起,可他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姑姑跟帝君是清白的。」
睡在一起,真沒做什麼
坑人的娃,越描越黑。這下,瑤是跳進天湖也洗不「白」了。
清白二字,在琴音聽來是格外的刺耳。他是最也鎮定不了自己的心緒,冷哼了一聲,言道:「清白的,我今兒個倒要看看你姑姑是否清白。」
雙目陰鷙,琴音說罷,衣袖是用力地一揮,將身後的莘雨和拂風掀出了數十丈之外。轉眼,落瓔軒亦被他罩在了魔結之中。
強弱懸殊之天地之差,被掀出去的兩人是眼睜睜地看著盛怒的琴音給落瓔軒下了魔界。
在魔結外,躊躇了一小會,拂風是急馳而去。
魔結里,面對琴突如其來的暴怒,瑤是手足無措,忙道:「琴音,你冷靜一下」
琴音冷笑道:「冷靜,對,我是該冷靜,冷靜到你們生下孩子對吧」說話間,琴音看向瑤的雙眸是極其複雜,愛恨交織。
「琴音,我」
「你是不是也想說自己是清白的。好,你是否清白,我現在就給你證明的機會。」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