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跨出了都城的城門,身後送行的僅僅只有商蓉一人,馬車之中小七與小猴子仍然在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平靜,就像是一個小販早起趕集。明明這次的任務涉及眾多,但大家似乎都沒有重視過。
孟曉再一次跟漸行漸遠的商蓉揮了揮手,駕駛著馬車緩緩開拔。熟悉的景色、沁人心脾的花香,他又一次的經過十里桃林,腦海之中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深印在心裡的倩影,「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友真是有緣啊!」
長長的一聲高呼,明明應該帶著一絲感嘆的話語卻沒有半點熟絡。孟曉遠遠望去,三個人影出現在桃花亭里,多麼熟悉的場景啊,只是可惜,身邊已經由傾國傾城的美女換成一個流著口水的吃貨。
好吧,神秘的桃花亭三人組幸好不知道孟曉此時在想什麼,否則一定會氣炸的。丫的我們三個大高手在這裡,你竟然溜號去想妹紙?
「緣分這東西別太當真,這十里桃林就只有一個亭子,偌大的都城也就只有一個方向通向樊城。」孟曉回神打了個哈欠看著三人的臉色卻有些玩味,在他看來這三個神秘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裝逼,而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裝。
三人一囧,只覺得尷尬無比,有時候面對那些聰明人就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無論你事先準備的多麼充分,人家仔細一想就能讓你裝逼失敗。
「呃,小友這就沒意思了。我們怎麼說也一把年紀了,你又何必拆穿呢?」和尚淡淡微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大方的承認。
孟曉駕駛著馬車來到路旁,也不下車了只是看著三人,「勞煩三位入道三境的高手在此等我,實在是受寵若驚,不知三位到底有何貴幹?」
那頹廢中年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那毛小魚乃是故人之後,無論真相如何,還請小友留他一條性命!」
孟曉聞言臉色猛然凝重起來,故人之後?毛小魚作為烈士遺孤,父親是當年獸神軍的副將毛方,那豈不是說這個頹廢大叔竟然認識獸神軍的人!好吧,這是在警告孟曉啊,如果摻合進這件案子的話就等於和過去的獸神軍扯上了關係。只是孟曉有些不明白,就算跟獸神軍扯上了關係,又有什麼妨礙嗎?
「懸鏡司只負責查找真相,如果犯人不反抗,我哪怕抽他一個嘴巴都算是越權。」
和尚與頹廢中年對視一眼無奈搖頭,這回答倒是很官方,等於明確告訴三人,他只會順從真相,不會徇私也不會感情用事,未來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公事!
頹廢中年淡淡點頭,「只希望你一直如此下去才好,也希望你能夠找到真相。」
「盡力而為!」孟曉轉頭撩動韁繩控制著馬車緩緩起行,毫不拖沓也不給三人任何再說的機會。
望著孟曉漸漸遠去的身影,突然一陣疾風襲來,漫天的花瓣都像是在給他送行一般。
「這樣就行了?你真放心將毛方的孩子交給他!」霸氣青年眉頭緊鎖,望向遠去的孟曉一臉不信任。
頹廢中年點頭笑道:「如果是交給古沉的話我說不得還會擔心,可若是他的話,還是很靠譜的。」一邊和尚也跟著含笑點頭。
霸氣青年冷哼一聲,「我就看不出這小子到底有何不凡之處?就算他多智近妖但實力也太弱了,怕是一個運氣不好就被馬賊給幹掉了吧!」
頹廢中年嗤笑搖頭,「如果這小子能夠繼承他父親三成的本事,就足夠在這世上混了!」
「哦?你認識那小子的爹?」霸氣青年奇道。
「認識,那也是一個精彩絕艷的老兄弟了,只是可惜,太鑽牛角尖了!」頹廢中年說著臉色一暗,而一邊的和尚也跟著蔫了下來,看得霸氣青年一陣陣莫名其妙。
辦案子這種事原本在孟曉看來,就是該速戰速決的,尤其是以光之國的規矩,凡是牽連到煉魂宗的案件都應該快馬加鞭才好。只是現在經過桃花亭三人組的警告後,他突然有點彆扭了,所以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都在磨蹭。
「你好慢啊,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達樊城啊?」小七抱著小猴子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孟曉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吵著不去嗎?現在著什麼急。」
小七一臉你不懂我的樣子,「我不是怕去樊城,而是害怕去樊城的這一段路程,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給我做飯,天天吃乾糧是要吐的!」
孟曉嘴角抽了抽,好吧,必須承認聰明如他也還是沒有想到這個答案。想了想問道:「你對於獸神軍了解多少?」
小七眨了眨眼奇道:「你怎麼會想起來問我呢?」
「因為你知道的秘聞也不少,總比古沉他們多,就像當初你給我魂珠時那樣,他們都不認識你卻認識。」孟曉淡淡答道。
小七無奈的坐在孟曉身邊,「以前的記憶我不記得了,當初之所以認識魂珠也是因為見到了實物,如今你突然問我獸神軍的事情我也想不起來什麼。只是隱約記得曾經聽誰提起過,獸神軍中最厲害的就是白三刀,但是其中潛力驚艷之輩不知凡幾,只可惜最後都夭折了!」
孟曉奇道:「潛力驚艷?你是指本身資質上佳還是其他什麼?」
「魂寶!」小七很肯定的說道:「我記得這個潛力驚艷是用來形容魂寶的。我們都知道,有的人魂寶普通無用,有的人魂寶卻奪天地之造化!首先像是雪嫣然那種神器的先不去說它,有許多人的魂寶都是傳說中的生靈或是神兵法寶,例如皇甫殺夜的刑天斧,武渺師傅餓真人的魂寶饕餮,這些魂寶強大的人可以說一旦培養起來完全是吊打同級般的存在!」
孟曉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這小丫頭竟然知道餓真人的魂寶,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沒有失憶的時候有長輩跟餓真人是同級的存在呢?雖然疑惑但孟曉並沒有多管,而是問道:「我記得獸神軍當初所有人的魂寶都是動物吧!」
小丫頭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確實如此,但這些動物可不是普通牛馬那種級別,據說最差都是雄獅猛虎之類的,而像師剛的魂具獅鷲那種都只能當一個小隊長而已!這樣的一支隊伍你說厲不厲害?」
孟曉摩挲了一下臉頰,有些不確定的嘀咕道:「魂具這東西雖說是根據前世印象最深刻的事物而生,但血脈也是或多或少能夠影響一二的。」
小七好奇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孟曉深吸了一口氣,「假如一個人同時對鋤頭與耕牛印象最深,那麼他的父親如果魂寶是動物且夠強的話,他的魂具就一定會是耕牛而非鋤頭,這就是血脈對於後代的影響。毛小魚的父親毛方過去可是獸神軍中的副將,那他的魂寶該有多強?按照這個道理來說,毛小魚前世是有多彆扭連一個印象深刻的動物都沒有?」
「所以你是傾向於毛小魚被人嫁禍了!」小七饒有興趣的接道。
孟曉聳了聳肩,「這可說不準,關鍵還是要看看毛小魚當初是怎麼瘋的,如果是被那些士兵無意中打瘋的,那線索就斷了。如果不是,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兇手暗害瘋掉的!」
「就不能是天生真瘋嗎?」小七倔道。
孟曉不屑的切了一聲,「沒有靈智可言的瘋子是不會覺醒魂具的!」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錢財還有美女來!」
孟曉與小七猛然頓住,對視一眼哭笑不得,這是遇上打劫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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