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府里亂成一鍋粥,我們才成功闖入了小公子的廂房。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腹部鼓起一個大包,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小公子。
他雙眼翻白,嘴巴大張,很像是被嚇死的。
緊接著,還沒等我們上前驗屍,就有隻黃色的狐狸渾身沾血的從小少爺的腹部竄了出來。
而破開的腔子裡已經被吃空了。
尚書夫人看到後直接昏死過去。
尚書大人則氣的親自提劍去逮狐狸,說要把那畜生大卸八塊,最後還真拎回來一隻被斬首的狐狸。
之後,我們幾個把小公子收殮後和狐狸的屍身一起帶了回來。」
聽完,秦珉皺起了眉頭,
「還有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
衙役看了秦珉好幾眼,似乎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曾永森看到後讓他趕緊說。
這人才將另一件十分蹊蹺的事說了,
「我,我好像看到尚書大人的衣擺下有一條狐狸尾巴伸出來,就在小狐狸從小公子的肚子裡竄出來的時候一閃而逝。
那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公子身上,只有我看向了尚書大人。」
這話,再次讓大家驚呼出聲,紛紛懷疑尚書大人是不是被狐狸精附身害了小公子。
「你能肯定嗎?」
秦珉凝重問道。
他搖搖頭,「正是不敢肯定,我才猶豫著不敢說。」
「恩,知道了,此事只我們幾人知曉便可,誰敢私自外傳按瀆職處置。」
秦珉淡淡警告一番後,所有人低下頭稱是。
「大人,還有一事我想稟報。」
另一衙役主動說道。
「說。」
「我今早遇到我一個嬸娘,給尚書府大夫人的院子裡送吃食出來,她知道我在查尚書府上的事,就把她剛好碰上大夫人跟尚書大人動手打架的事偷偷告訴了我。」
動手打架?
大家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那位嬸娘早上送完吃食準備離開,大夫人的大丫頭卻將她帶去偏殿說要打賞她布匹。
這種人家賞的布匹是很多普通人家根本買不到的那種,她就耐著性子等著,。
但大丫頭離開後很久都沒有回來,那位嬸娘也不是第一次來大夫人這裡,就想著可能府里有事耽擱了,就準備自行離開。
剛出偏殿的時候,她還在奇怪怎麼今天尚書府的下人們一個都沒看見,就在迴廊看到大夫人披頭散髮的在捶打尚書大人,還扒下頭上的金簪朝尚書大人的喉嚨扎去。
那位嬸娘心下大驚,怕自己被卷進什麼有錢人家的私密中,趕緊往回跑準備避開兩人,但還是聽到了大夫人的怒吼。
她說什麼,『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之類的話。
主簿邊記錄邊發出疑問,
「這尚書夫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我們要不要把人傳喚過來問話?」
曾永森立刻否定道:
「這個肯定不妥,尚書夫人雖然沒有誥命在身,也不是我等可以隨意傳喚的。」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
「不過,我們可以上門就尚書小公子的死問下人些問題。
夫人掌管中饋,小公子離奇死在塌上,找下人問話她必定需要在場。
到時候如果順便問點什麼,誰也不能說什麼。」
秦珉點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未時四刻你帶兩個衙役上門詢問情況。」
說完她又補充道,
「若是沒見到夫人,回來記得告訴我。」
「是,大人。」
「其他人退——」
秦珉下字沒說出口就被書房門口突兀出現的聲音打斷。
「秦大人,下官趙如海有事求見。」
秦珉走到門口問他,
「我跟幾位大人正在議事,若不是甚要緊事回頭再說吧。」
趙如海是寺丞,平時管理大理寺中各項事務,工作重心主要在審查下署地方上報的各個案件上,有點類似法院文書之類的工作,一般不參與案件偵破工作。
秦珉沒有把他的事跟這次的案件聯繫上。
卻不想趙如海說道:
「秦大人,我有關於截殺新婚夫婦案件的一些線索,想匯報給您,請允許我參與案件討論工作。」
秦珉十分意外,再三確認他說的事後才把人請了進來。
趙如海就將自己昨晚的經歷詳細告訴了大家。
他在記憶恢復後,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花魁靈兒拿下。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靈兒受傷後化成一隻狐狸從窗戶跑了。
而真正的花魁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閨房中,內臟被吃了個乾淨。
「秦大人,我想申請加入案件偵破!」
趙如海提出自己的要求。
秦珉想了想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目前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的,有趙如海的加入也很好。
隨後,大家開始激烈討論起來,為什麼又是狐狸?
害死花魁和小公子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討論完,秦珉再次下達了兩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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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趙如海帶人重新去勘察花魁受害的現場,將相關證物帶回來,比如勒人的紅絲帶;
二、一位衙役帶人重新去勘察新婦的家,看看有沒有類似狐狸的毛髮存在。
這兩條命令,連帶著給曾永森下達的那條,議事到這裡結束。
所有人離開,秦珉拖著疲憊的身體一個人整理搜集到的線索。
她現在最懷疑的人是劉尚書。
他的行為實在太可疑。
如果他真的如傳聞中那麼在乎新婦腹中的孫子,為什麼在她被擄走後不及時派人追蹤?
人失了貞潔無所謂,反正他要的是孫子。
這是其一,其二,她昨晚親自跑去請御醫。
看似是對兒子的重視,其實剛好相反。
又不是沒有家丁,家丁帶上御賜的腰牌一樣可以請來御醫,可能騎馬的速度比他坐馬車快的多。
他親自去的意義在哪裡?
耽誤太醫過來的速度?
而且,那麼關鍵的時候不守在重傷的小兒子身邊,萬一府醫無能,就不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嗎?
其三,跑來自己府上報案。
原理一樣,有家丁不用,非要自己親自奔波,特別像在做戲給外人看。
而且新婦被擄走,應該到京兆府報案,而不是到大理寺。
他昨晚的行為哪兒哪兒都透露著詭異。
但劉尚書求子心切由來已久,怎麼會突然轉變?
是他真的被附身了,還是其中還有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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