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場間,就見岳陽的氣勢,突然變得如同厚重的山嶽一般,仿佛一尊巨人雕像。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高大莫名,無物可摧的沉重感
「哦?三重防線,層層消勢,這套道法倒是不錯有那麼點意思了」
見到這一幕,楚天簫卻依舊是一副淡然表情,只是眼眸微斂,手中卻月劍一揮,試探性地揮出一道月華,才剛剛衝到土盾之前,就砰地一聲被彈飛老遠!
見狀,岳陽哈哈大笑:「楚天簫!你莫不是還以為能輕易破開我的土盾吧?剛才,只是我沒出全力而已!現在,只怕你連我的土盾都破不開,更別說傷到我本人!」
「現在的我,除了冰晴,同輩之中,無人可傷!」
「就算是冰晴,破開我的防禦,也必定極其吃力!」
對於這番話語,駱冰晴無動於衷,只是楚天簫卻觀察到了一點細節她的唇角,似乎稍稍上揚了一些。
「來吧!我就站在這給你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讓我退出法!」岳陽大笑道,「如果你一直破不開我的防禦,到時候,真元枯竭,陷入被動,可別怪我反守為攻,教教你怎麼做人!」
楚天簫悠悠說道:「放心,你沒有機會的。」
岳陽聞言,正要反唇相譏,然而就在這個瞬間,楚天簫動了!
就見他身影一閃,羽遁身法化為數道虛影,而後,刷地一聲從四面八方對岳陽發起了猛攻!每一劍的速度,快如閃電,只看得場間一眾天才都是眼眸一凝!而後沒等岳陽反應過來,無數道月柱便從天而降,交叉破開土盾,開始旋轉扭曲,飛速交錯!
卻月天道劍!
「沒用的!」岳陽雖然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土盾被嘩啦撕裂破開,但黃沙仍在,一層層退後消勢,抵去楚天簫的劍氣劍芒,每一道劍氣初時強大,可經過層層抵消後,臨到他強橫的,便是撞上,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我說過,這是絕對防禦!」岳陽縱然身處無數道凜冽劍光之中,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副囂張至極的模樣,「楚天簫!你傷不到我的!看我」
「絕對防禦?呵呵」便在此時,楚天簫嗤笑一聲,而後卻月劍揮舞不停,牽制住岳陽的心神,同時,運起了祭天雷訣!
就見他手中一枚電光迅速成形,而出,在半空中迅速吞噬靈氣,化為一條龐大的紫色蛟龍,周身電弧重重,速度卻恍如追電,只在瞬間,便已到了岳陽面前!
嘶地一聲,就見紫色蛟龍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岳陽全部吞了下去!
場間一眾人等,全部看呆!
這是剛才楚天簫吞下去的紫蛟血雷?
怎麼可能!
他怎麼能這麼快就再三催動雷靈的?按修行界的常識,不是應該要溫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勉強運用的嗎?
難道他身體的雷電契合度已經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沒有等眾人想明白
滋滋滋滋!
就聽得一陣雷暴之聲,最後轟然炸開,岳陽所謂的「絕對防禦」,紫蛟血雷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只見爆炸之後,他雖還能勉強站著,身前的土盾,黃沙卻都已經消失,渾身上下更是破破爛爛,鮮血長流
三道防線,一瞬崩潰!
場間人無不被震撼到了,便是駱冰晴,也美眸顫動,忍不住踏上前了一步,她身後的眾天才,則全都心膽俱喪!
剛才那一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楚天簫只是隨意扔出了一抹電光,並非盡了全力,可卻依舊將號稱「絕對防禦」,「通玄以下不可傷」的岳陽打成了這樣!
雖然,所謂的「絕對防禦」等稱號,多少有些誇大,但岳陽的防禦力之驚人,也是有目共睹,誰曾想他居然
然而楚天簫卻不管他們想什麼,而是走上前來,輕輕一劍將岳陽擊倒,再無反抗之力,而後澆花。
又是一陣哀嚎聲不絕於耳!
然後,他看向了駱冰晴,以及他身後的那幫天才,無聲一笑,仿佛嘲諷。
「你覺得那樣,有用?」
「絕對防禦?呵呵絕對防禦!」
那幾人只覺臉都要丟光了,如果說先前他們還有反抗,嘲諷之心的話,那麼現在和陽,許武,再加一個岳陽的慘狀已是徹底動搖了駱冰晴這邊的士氣!
「我我退出。」
「我,我也退出,我雖然仰慕冰晴,可,可實力實在不濟,就不丟人現眼了」
「冰晴,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和楚河哼!我看,我還是退出吧!」
「想不到駱冰晴你是這種人,我真的瞎了眼,楚天簫,我無意和你為敵,我退出!」
許多天才用或這或那的藉口,紛紛要求退出,這一幕只看得場間眾人一陣鄙視先前,是哪些人得意洋洋地說什麼勝券在握,你退出才太遲之類的話的?現在呢?才過多久就食言而肥了?
哦,先前那般威風凜凜,還玩車輪戰,得意洋洋,結果見了幾副慘狀,就紛紛變了口風,低聲下氣求饒求退出?
真是恬不知恥!
不要臉!
似乎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這些所謂的天才也是臉皮巨燙,感覺臉上似乎被一隻無名的大手啪啪啪打腫了一般
可是,他們卻不敢改口連岳陽都敗了,還落得那般悽慘下場,這幾個天才很清楚,他們中除了白秋和駱冰晴之外,已無人可以再和楚天簫一戰,非要戰的後果,就只有一個
被「澆花」!
一想到裂痕靈液澆築在身上的痛苦這夥人立時打了個寒顫,也顧不上什麼面子臉皮了,竟是越說,越妥協,越求饒!
「楚天簫!我們只是被駱冰晴迷惑了,不是有心和你為敵的!」
「對啊楚,楚公子,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呀!」
「我,我可沒招你惹你啊,你,你有仇找白秋和駱冰晴就好了,別,別搭理我們這些小人物了,求你了」
「楚公子,你不會傷及無辜的吧?」
這些話語讓得許多人都聽不下去了,然而,楚天簫卻是冷冷看著他們,絲毫不為所動。
「迷惑?」
「無辜?」
「呵呵」
楚天簫話音漸冷:「你們這些追求者,現在知道和我說什麼迷惑,說什麼無辜了?」
「好啊,那我問你們,若你們真是那樣,那麼,先前駱冰晴那女人暴露本性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還留在她身邊,為虎作倀?」
此話一出,許多天才面面相覷。
「既然沒走,那就別說什麼了,讓我說說你們那點小心思吧!無非,也就是那麼幾點或是貪圖此女美色,或是貪圖雙修好處,又或是想攀上高枝?」
楚天簫一聲嗤笑:「既然打的都是這等主意,還要見勢不對就退出?」
就聽楚天簫冷聲道:「我告訴你們,晚了!晚了好幾個時辰!」
「先前,你們對血岩出手,毫不顧忌他是我家狗腿!而後,你們幫著駱冰晴給熊孩子下蠱,全沒想過這熊孩子是由我照看!甚至到了車輪戰,提議剛出,你們略微猶豫就全部贊同,人人爭先恐後,想踩著我,給你們的仙子獻禮我想問一句,那些時候,你們可曾想過置身事外,可曾想過退出?」
「既然沒有,那就莫要再提退出二字!」
「我已說過,太遲了!」
「打得過,就想車輪戰討便宜,打不過,就想毫髮無損抽身閃退?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五百瓶,一百場,每人五次裂痕澆築,我替熊孩子說的!」
楚天簫盯著他們,話音冷冷。
「那就一次,都不能少!」
楚天簫說到此處,一腳將岳陽踹開!
「繼續!」未完待續。